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58.決斷
    可是朱聞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眼前這位今天才剛剛知道自己高升的蕩寇將軍只喜歡制定規矩卻從來沒想過要遵守什麼規矩。荷包網

    不按套路出牌的劉啓着實讓朱聞不知所措了,正不知如何收場呢,劉洪及時送上臺階讓他顧不得計較言語的不恭,趕緊感激的衝劉洪略一拱手說道:“季休先生所言朱某不敢不從。”

    鄭雄聽了這話剛剛壓下的火氣立即又冒了起來,不是劉洪按着他的手真想拔刀和朱聞較量較量,其實劉洪哪裏按得住鄭雄,只不過是鄭雄沒有那個膽量罷了,鄭雄不由的瞟了眼劉啓,心道還是年輕好啊!

    朱聞沉着臉退到一旁,朱充更是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的躲在朱聞身後,剛纔支持朱聞的那些人更是尷尬不已。

    換做平時衆人定會認爲這僅僅是尋常不過的口角之爭,武人嘛,脾氣都不會好到哪去,可在場的大多數各級將領雖然政治敏感性很是遲鈍,但鄭雄一系列不尋常的舉動太過明顯了,不由的讓衆人細細琢磨了起來。

    這一琢磨讓很多人恍然大悟亦大吃了一驚。

    雖然剛剛丟了渡口,可衆將心中對官軍最終能將叛亂平息還是有很大信心的,太守趙韙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這平叛之後郡內各級官員定然會做一番規模不小的調整,而自己這些人是升是降,是榮是辱則要看能否正確站隊了。

    對於年紀輕輕就任高位的劉啓,衆將嫉妒之餘細想一下就漸漸平復了不忿之念,人家背後可是永寧太守趙笮呀!永寧無論轄地、人口還有富足程度可都數倍於固陵,而趙笮背後那可是李家!

    和李家比起來自己這些自命不凡的所謂大族子弟和平民百姓沒什麼兩樣,若是李家要能將手伸進固陵來的話,那不就意味着眼前這劉啓將來極可能是自己這些人的頂頭上司?

    各郡援軍雷聲大雨點小,他們都在等待守軍和叛軍兩敗俱傷之際再出手撿便宜,眼看朐忍岌岌可危,雖然不知道李家爲什麼如此高調的扶持一個非嫡親子弟,但現實就是朐忍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了。

    一想到李家的強大和朐忍的現狀,衆將都開始後悔一時衝動冒犯了劉啓,就連朱聞也明白了過來暗自懊惱,怪不得一向坐喫等死的鄭雄像吃了壯陽藥一般突然活躍起來,原來是想借機交好劉啓得以攀交李家,果然是老奸巨猾呀!

    幾個心思活絡些的人立即改了口風出言附和,劉洪凝視着甘寧說道:“敢問甘校尉有何良策可助我軍退敵?”

    “據我所知趙太守欲入魚復擒拿嚴逆之事,嚴逆事先並未察覺,只是軍中有人臨時通敵告密。短短數日裹挾平民超其所部兵卒十倍有餘,看似聲勢浩大實則外強中乾,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嚴逆不知兵法一味盲目擴軍,倉促間何來可供數萬大軍行軍作戰所耗糧草?定然是強徵各地百姓無疑,魚復一縣之地,多山少田,縱然強取豪奪又能奪下多少?因此,愚以爲叛軍急於攻城正印證了叛軍糧草不足急於速勝。”

    甘寧先出言穩定軍心,衆將雖然未必不知道這一點,但對他們來說自己這個旁觀者也這麼想還是能夠起到一定作用的。

    果然衆人的注意力不自覺都被牢牢吸引住了。

    “魚復和朐忍之間地勢險惡道路難行,叛軍水軍亦懼我軍而不敢從水道運糧,若走陸路定然會在兩地之間設一中轉之所,以節省人力以及損耗,依我之見我軍可遣數支小隊人馬,尋熟悉地勢者爲嚮導,多備箭矢及引火之物,潛入屯糧之處焚其糧草,同時遣人與水軍和援軍聯絡封鎖水道,叛軍無糧不日自將潰散,我軍趁勢銜尾而追,水陸並進一鼓而下,定可收復魚復生擒嚴逆!”

    甘寧說完衝劉啓和鄭雄拱手施禮道:“請將軍決斷!”

    鄭雄眼中滿是失望之色:“呃,甘校尉,城中糧草無多,我軍怕是等不得那麼多時日慢慢尋找叛軍中轉之所呀!”

    階下衆將悄聲議論着,雖然沒人再明目張膽的提出質疑,但明顯對甘寧這個計策並不看好。

    的確,固陵郡內都是高山險峯,平地上幾步就到的距離若隔着一個山谷或一條斷崖,那就是花上十天八天也未必能到對面去,固陵看似不大,可要在羣山之中躲避叛軍的同時迅速找到叛軍的屯糧之處無疑是難比登天。

    甘寧微微一笑答道:“叛軍託大,在我軍眼皮之下布營,輜重糧草運送亦不知避我耳目,故敵已自爲我指明糧道方向就在東北,而東北方向的官道只有兩條,而在離朐忍六十里外此兩條官道于軍驛所在白泉彙集,愚以爲叛軍屯糧之處定然在此,請將軍明鑑。”

    “對對對,此言極是。”在羣山之中運輸糧草輜重本來就極爲困難,根本不可能脫離官道,而且叛軍已經將朐忍團團圍住,更沒有必要另闢蹊徑了。

    即使走官道也需要靠人力揹負運送,所以屯糧之處定然不會距離前線太遠,否則運糧民夫或兵卒本身的消耗就會讓叛軍接受不了,白泉的確是最佳的地點,這個最大的難題被甘寧一語道破讓鄭雄欣喜不已,不過仍不放心的問道:“不過叛軍屯糧之處定然重兵防範,來往運送定然有兵馬護送,我軍若人少則難敵叛軍,人多則無法隱匿行蹤潛出城外,該當如何?”

    甘寧沉聲道:“最好是找幾名慣行於山林之中的獵戶作嚮導,避開官道繞至白泉,入夜之後趁叛軍守備鬆懈之時放火,定可一舉成功!”

    階下衆將議論聲雖小可鄭雄仍聽的清清楚楚,他們的意見很統一,那就是對甘寧的提議嗤之以鼻,認爲完全不可行,包括鄭雄自己也對此計不抱什麼希望,朐忍已經被重重包圍,叛軍也不是泥人木偶,想在叛軍眼皮之下潛出城外談何容易?

    就算潛出幾十個人去面對成千上萬的叛軍又有何作用?

    如此重要的屯糧重地叛軍豈能不布重兵防範,往最好的結果想就算真的能到了白泉,可如何突破重重營壘放火燒糧?

    鄭雄難以想象的事劉啓可是司空見慣,特種作戰這個概念興起於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後期,不過在歷史上東西方各國都曾出現過不少符合特種作戰模式的經典戰役,在西方最著名的莫過於斯巴達三百勇士了。

    而在中國這種小部隊影響整場戰役的經典戰例更是數不勝數,光看三國時期,幾乎所有著名戰役裏都不難找到其身影,比如甘寧百騎劫曹營就很接近後世特種作戰的特徵,精銳的作戰人員,精良的裝備,出其不意的突襲戰術……

    再說鄧艾偷襲劍閣更是直接將蜀漢滅國,從詳細的計劃到輝煌的結果堪稱古代特種作戰的典範!

    雖然所有這些戰例並不符合後世真正特種作戰的理念和規範,但其目的和結果卻都一樣,那就是用數量少到讓敵人即使知道也會不屑一顧的小部隊,在敵人最意想不到的情況下給予敵人的軟肋重重一擊,這一擊無法致命時會被雙方很快遺忘,可一旦直接影響了戰爭的結果則會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早在入城前和渡口水軍瞭解了敵我雙方的大致情況後,劉啓就和甘寧做過一番詳細的討論,甘寧那時就指出叛軍儲備不足後勤不暢卻一味盲目擴軍,不顧天時地利斷然無法持久,而對劉啓提出的直接派小股人馬偷襲叛軍屯糧重地的想法則正和甘寧一拍即合。

    劉啓怎會放着滿腦子各種古今中外的經典戰術不去借鑑以儘快恢復固陵的穩定早日東進?他可沒時間慢慢等待各郡援兵彙集後一步步平叛。

    出身使得甘寧能身爲大將率領千軍萬馬對敵於陣前的機會極爲渺茫,兼之其性格亦不循規蹈矩,不止一次幻想過兩軍陣前自己可以領一偏師出其不意直搗敵人腹心成就赫赫之功,所以甘寧從來都是劍走偏鋒喜歡兵行險招。

    早在琅溪村遭遇黃巾賊偷襲時劉啓已經領教過甘寧的才能,他們在甘寧的帶領下硬是突破了數倍於己的敵人的重圍,在劉啓不知所措之際甘寧卻敏銳的捕捉到戰機竟然一舉將賊兵擊潰。

    而且甘寧對長江水道兩側的地域也極爲熟悉,至於在山野密林之中潛行奔襲則更是遊刃有餘,因此劉啓對於奇襲叛軍屯糧營地充滿了信心。

    鄭雄心裏卻沒有劉啓那麼樂觀,在他看來劉啓是年輕氣盛不知輕重,不過表面上還是苦口婆心的勸道:“劉將軍,老夫以爲此計太過行險,這戰場之上瞬息萬變,萬一奇兵不濟豈不是將這滿城軍民推入絕地了麼?依老夫之見不如抓緊聯絡援軍,趁叛軍立足未穩之際裏應外合奪回渡口穩定軍心爲妙啊!”

    劉啓皺了皺眉想爭辯幾句,劉洪則對他輕輕搖搖頭,轉身對鄭雄說道:“老將軍所言極是,眼下渡口要地落入敵手終究是我軍的心腹大患,理應及早設法奪回,不過叛軍自持勢大而甚爲驕狂,白泉遠離朐忍又有重兵在側,其守軍定然疏於防備,劉將軍之計卻未必沒有可趁之機,何況即便此計不成,不過損失區區幾十兵卒而已,何不放手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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