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59.明白人
    劉洪環顧階下,衆將雖然心中對劉啓的計策根本不屑一顧,不過看到劉洪鼎力支持劉啓都覺得爲了這件小事得罪兩人實在不值,再說劉洪所言也有道理,搏一搏也好,萬一真的成功了皆大歡喜,就算不成也無非幾十個人,於是大多數人紛紛附和稱是。荷包

    有幾個“明白人”不耐煩的搶先喊着願意出人出物,這麼明擺的事這幫蠢材這麼就想不通呢?劉啓初來乍到,不做點引人注目的事情怎麼立威?況且援軍還指望着人家劉將軍呢,何必爲這小事駁了人家面子?

    再無人有所異議,和鄭雄謙讓了一番後,劉啓上前一步高聲下令到:“甘寧聽令,我命你挑選士卒,預備引火之物,從速出城進發白泉!”

    “喏!”

    調動這點人是不需要虎符印信的,甘寧轟然應諾轉身大步離去。

    議定各項安排後衆人各自回營,劉洪將劉啓當衆好一頓埋怨,劉啓此時也知道自己想的太過簡單了,急於提拔甘寧引起朐忍衆將強烈排外情緒,而且不經仔細商議就輕率的在衆人面前提出奇兵燒糧的計劃,若被泄露出去的話後果可想而知。

    幸好監軍和劉洪關係不錯,一經劉洪提醒立即派人將在場一衆低級將領嚴密監視,並加強了城牆上的巡查力度,確保任何消息飛不出朐忍縣城去。

    劉啓陪着笑臉連說好話才消了劉洪的怒氣,將自己和甘寧商定的計策和盤托出請教劉洪不足之處……

    白泉因背靠白泉山得名,山中有數眼鹽泉,益州遠離大海喫鹽全靠煮泉採鹽,所以白泉不僅是朐忍和魚復兩地間的重要交通樞紐,而且軍驛、鹽鐵市都設在此地,平日裏熙熙攘攘熱鬧非常,不過自從嚴氏叛軍佔領之後,白泉失去了往日的繁華,街道之上只是不時有幾匹戰馬或一些衣甲不整隊形散亂的兵卒匆匆經過。

    叛軍屯糧營地不在交通便利的白泉市內,而在五里外的白泉山腳下,上百個用防水油布遮蓋的巨大糧垛在營地中心,水路走不通,攻打朐忍的大軍全靠陸路運糧,可山路難行,運來一百車糧的民夫只能送過去五十車,所以前線軍中的糧草越來越緊張,可白泉囤積的糧草卻越來越多。

    三部兵馬共五千人成品字陣型在外守衛,白泉山只有南面是緩坡,另三面都是絕壁,這布營之人倒不是等閒之輩,選在這背靠絕峯之處布營,若有敵人來犯只能從一面仰攻,即使來敵多出守軍數倍也難以成功。

    然而叛軍身後被認爲絕對安全的山坡上,伸手不見五指的密林中卻冒出一個影子,片刻功夫就輕車熟路的飄入山腳下的營地之中,鬼魅般的在衆多帳子的陰影間無聲無息的穿梭着,小半個時辰後才幽然退回山坡上去隱入密林之中。

    “他孃的,那投降的什麼中郎將整日弄得人心惶惶的,有什麼好提防的,難道有人長了翅膀能飛過絕壁?他們當官的在帳子裏飲酒作樂,卻叫咱們整夜挨餓受凍!”

    白泉山三面絕壁猿猴難越,所以山坡之上只有兩處崗哨,這兩處崗哨並不是爲了防備身後而是爲了遠望觀察,到了換崗時間,一個哨衛一邊極不情願的爬着山坡,一邊和同伴抱怨着。

    被替換回營的四個哨衛見到接替者到來大喜過望,他們早就被營中傳出的酒香勾起滿腹的饞蟲,今天是下元節,守營的嚴校尉特地從白泉市內運來幾十車好酒和上百頭肥羊犒賞守營士卒。

    十月十五下元節,在漢代是個重要的節日,昔日漢武帝崇信神仙之道,分別於正月十五、七月十五、十月十五經行隆重的儀式祭祀神仙,其中以正月十五上元節最爲隆重。

    中元節和下元節的祭祀活動的規模略簡,不過除了農閒階段裏的節日外大多節日對於平民百姓來說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由於從漢武帝時起就不許聚衆飲酒了,所以這些節日無非是給他們一個可以放心的和親戚鄉鄰聚在一起痛飲的機會而已。

    軍營之中本來嚴禁飲酒,可這支拉起沒一個月的軍隊怎麼可能軍紀森嚴?加上守營的校尉嚴豐本是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弟,哪會嚴守哪些清規戒律,他也信奉神仙,所以對祭祀神仙的節日格外重視,加上最近幾天部下給他虜來一名美貌女子,心情正佳,所以趁着節日從白泉市內拉來美酒好好過過癮,同時也能堵住部屬們的嘴。

    大多兵卒們連今天什麼日子都不知道,更不會在乎和哪個神仙有關,他們最關心的就是能切切實實喫喝進肚子裏的東西,這年月肚子都喫不飽哪有餘糧釀酒,有牛羊的人家更是把牛羊看的比命還重,喝酒喫肉的機會可不是年年都有,怎能不心急火燎的,四個哨衛遠遠看見接替者興奮的不等他們爬上來就喊了一聲算是打過招呼,然後爭先恐後的飛奔回營了。

    王滿是即將值夜的四個哨衛之一,他家原是巴山腳下一個村莊的農戶,家中男丁興盛田地也肥沃,日子過得挺殷實,郡內數次徵丁都被家中出錢避過,可是這次前來徵丁的人卻連人帶錢統統帶走了,聽說是自己所在的固陵郡太守和鄰郡太守有什麼深仇大恨,竟要徵全郡男丁發兵討伐,這下王家滿門包括年近六旬的老父一共九口男丁都被強行拉進了軍營。

    幸好仗打的挺順利,聽營中長官說對方已經被重重包圍,用不了幾天就能大獲全勝,那時就可以和父親兄弟們團聚,繼續回家過他們平靜的小日子了。

    王滿聽到同伴的抱怨嚇了一大跳,趕緊伸手拉了他一把,然後緊張的回頭望望,看到那幾個往回跑的哨衛似乎沒有聽到什麼才放下心來,前幾日就有一個十幾歲的半大小子因爲幾句牢騷被聽到,結果硬是說他擾亂軍心被砍了腦袋。

    想要活着回家就的小心謹慎一些,王滿趕緊小聲勸道:“別發牢騷啦,叫有心人聽到你還有命在嗎?他們樂他們的,咱們樂咱們的,你們看!”

    王滿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個油乎乎的布包來,一打開一股誘人的肉香飄了出來,另三個人眼都直了,狠狠吞了口口水問道:“哎呀,是肉!王大哥,這是啥肉呀?真香啊!”

    “噓,小聲點兒。”王滿嘿嘿一笑收起布包壓低聲音說道:“這是鹿肉,昨晚上嚴校尉喫剩下的,我那兄弟特地給我留的,還有不少呢!你們都沒喝夠吧,我那兄弟還給我留了一罈上好的菊花酒,待會兒天黑了咱們悄悄溜下去擡來,好好喝個痛快!”

    另三個人知道王滿的弟弟是竈夥營的,這話假不了,饞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急忙連連點頭讚道:“王大哥真是仗義!”

    入夜之後,王滿和一個同伴偷偷溜到竈夥營邊,將弟弟給他的酒肉擡回山坡上,四人在背風處圍着篝火喫肉飲酒胡侃吹牛倒也痛快。

    王滿不敢多喝,不時跑出林子朝營中瞭望,連續三次都沒有看到互相聯絡的信號,這才確定今夜不會有人巡夜了,放心的朝篝火處走去。

    三個同伴見王滿回來急忙招呼他繼續將剩下的酒喝完,一個人說道:“王大哥不必這麼小心,今天營中誰人還顧得上值哨巡夜,不信你去找找看,營外放風的人早就找個草窩睡死了,來來來,咱們繼續喝!”

    大概丑時和寅時相交的時辰,一陣冷風吹過,半夢半醒的王滿打了一個冷顫,伸手攏了攏領口,努力睜開酸澀的雙眼看了看三個同伴。

    王滿看到了這輩子見過的最恐怖的一幕,對面的同伴身後突然冒出一個黑影,跳動的火光下一張格外慘白的臉露出來獰笑着,伸出一隻手捂住那個同伴的口鼻,同時一把雪亮的短刃抵住他的咽喉之上。

    嗚嗚……

    一瞬間王滿驚出一身的冷汗,本能的想大叫一聲往相反的方向逃,可聲音還未出口就被一隻冷冰冰的大手硬生生捂回喉嚨裏去,王滿拼命想掙扎,可手和背上傳來的感覺就像自己是被鋼鐵箍住一般,自己完全無法挪動一丁點地方。

    “不想死就別出聲音!”一個比抵住自己脖子的刀子還要冰冷的聲音傳到王滿的耳朵裏。

    啊,不是惡鬼,他們是人!

    驚恐萬分的王滿看到了一絲希望,立即停止了無謂的掙扎,努力控制住自己劇烈發抖的身體,生怕惹的對方不滿痛下殺手。

    一陣細不可聞的悉悉索索的聲響過後,一羣壯碩的漢子從樹叢中鑽出聚攏在篝火旁,他們都是一身黑衣黑褲臉上透着強烈的肅殺之氣,讓王滿的心不受控制的猛跳了起來。

    一個高大漢子來到王滿面前,聲音低沉而有力:“不想死就按我的話做。”

    王滿使勁點頭,身後的漢子放開了捂在他嘴上的手,可頸上的短刃卻抵的更緊了,鋒利的刀尖毫無阻力的刺破了王滿脖子的皮膚,王滿感覺到了疼痛嚇的掉下了眼淚,急忙顫聲說道:“饒……命,你們要幹什麼都行,只求你們饒我小命。”

    “我們是官軍,今夜前來燒營,嚴家要拉着你們造反,早晚會被朝廷大軍掃平,你們,還有你們全家,若不想給嚴家陪葬,待會兒就按我吩咐去做,我們會稟明朝廷你們是被嚴家脅迫,不追究你們的罪名。”

    那高大漢子說完,王滿立即連聲說道:“小人願意,小人願意,多謝軍爺開恩,軍爺只管吩咐,小人無所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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