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72.走私
    現在要做的就是去遊說嚴顏,就算不能爭取到多麼密切的合作關係,也要將彼此之間的敵意完全消除,最起碼保證嚴顏日後對自己和趙笮之間的來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真如鄭雄所說的,嚴顏和吳韜貌合神離各有打算,那麼劉啓相信這一點不難做到,因爲除掉嚴湛後受益最大的就是嚴顏本人。荷♀包網

    固陵的太守府本在魚復縣城,不過趙韙待在朐忍的時間遠遠多於魚復,所以在朐忍的這所宅院纔是固陵郡實際的最高權力所在,如今固陵太守已經換成了嚴顏,這宅院自然也歸爲嚴顏所有。

    通報之後,劉啓和劉洪被領進了一處靜謐的偏廳,嚴顏正側臥在榻上靠着一個軟墊閉目養神,見到二人進來睜開眼睛坐起身來端詳着劉啓。

    嚴顏生的眉濃目圓,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不怒自威,在他直視之下劉啓不免有點心虛,看來這老兒還對被奪兵權的事耿耿於懷呢,這剛一見面還未開口說話就要給自己來個下馬威。

    劉啓嘿嘿一笑施禮說道:“久未見公,在下心中十分掛念哪,看來希伯公病體已愈真是可喜可賀呀!”

    嚴顏自嘲似的搖頭笑了笑,長嘆一聲道:“神醫好手段啊!”

    “希伯公過譽啦,雕蟲小技何足掛齒。”劉啓自顧在嚴顏下首坐下:“不知希伯公招在下來見有何指教?”

    劉啓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讓嚴顏很惱火,他被無端捲進固陵這趟渾水之中完全是因劉啓和趙笮而起,這些讀書人整日滿口聖人教化仁義道德,可做出來的事卻卑鄙無比!

    不過嚴顏也很無奈,劉啓和趙笮的確治好了自己的病,沒有他二人自己現在仍躺在牀上等死,哪有********的機會,哎,只怪自己看不透名利二字,眼下想要擺脫目前任人擺佈的尷尬處境,重燃雄心有一番作爲,唯有放下前嫌和這奸猾小兒合作。

    嚴顏緩緩說道:“老夫有求於將軍,將軍亦有用得着老夫之處,將軍願否和老夫攜手,還固陵一個朗朗乾坤?”

    劉啓奇道:“呃,恕在下愚魯,希伯公此言何意?”

    “此處只有你我三人,請二位放心直言。”嚴顏把眼一瞪有些不悅,知道劉啓不放心自己,索性開門見山:“吳韜等無能腐儒不敢與叛軍一戰,不惜欺上瞞下欲和嚴湛妥協言和,不除嚴湛,非但趙奉節在固陵得不到半分好處,日後早晚會被其所害,嚴湛攛掇吳韜等佞臣在我主劉益州面前獻盡讒言,早有圖謀趙奉節與李伯盛之意,將軍所依者唯此二人也,禍事將近,將軍不可不查!”

    嚴顏的話讓劉啓大感意外,如果嚴顏所言屬實,那麼局勢的複雜遠遠超過了他們的想象,涉及到趙笮和李族的安危劉啓頓時陣腳大亂。

    劉洪也感到事情的棘手,可又怕是嚴顏危言聳聽另有所圖,不動聲色的說道:“未聞趙永寧有何過錯,即便有小人搬弄是非,劉益州向來御下寬和,怎會無故加罪?況且,呵呵,說句不當說的話,希伯公久居江州,當知趙奉節與李伯盛通家之好互爲進退,即便是劉益州真有此意,想撼其位也絕非易事!至於嚴湛之流,一跳樑小醜而已,無需多慮,況且是戰是和皆由吳韜決定,我家將軍可做不得主啊!”

    嚴顏緊緊皺起眉頭略有怒意:“嚴湛弄權干政,結交匪類擁兵自重,早有不軌之心,老夫早就料到其必會玩火**,因此遠走江州,奈何人無傷虎意,虎有噬人心,嚴湛欺人太甚,老夫唯有將其除之!老夫受趙永寧和劉將軍療疾之恩,怎會做出恩將仇報之事,請二位切勿再疑。”

    嚴顏和嚴湛以前有什麼恩怨劉啓不知道,不過嚴湛通過上層施壓強行將自己人安插到嚴顏家中爭權奪利,還暗中勾結黃巾賊險些害嚴顏全家遭殃,嚴顏對嚴湛自然恨得咬牙切齒,若真和嚴湛言和,今後實際控制魚復的還是嚴湛,那麼嚴顏就只是一個任人擺佈的傀儡,隨時可能會成爲棄子,說不定還會有性命之憂呢!

    嚴顏的危機顯而易見,言辭又這麼懇切,劉啓心動了,可他正要開口劉洪卻搶先說道:“非是疑心希伯公好意,我等也欲除嚴湛而後快,怎奈如今吳使君持節而來總督各路兵馬,他若有意與嚴湛言和怎會同意我家將軍出兵?還未起兵先生內亂,焉有勝算!不知希伯公有何妙計教我?”

    嚴顏一拍几案急道:“季休先生休要瞞我,貴部擒獲嚴通卻行事不祕,城中早已宣揚開來,此刻吳韜恐怕正四處尋找二位呢!老夫奉勸將軍萬萬不可留其性命,嚴湛一脈男丁不旺,年近四十一個侍妾纔給他誕下一子,爲此嚴湛不惜休妻爲那侍妾扶正,不過這根獨苗自幼體弱多病,不到二十便病重而死,只留下嚴通這一骨血,其餘兒孫都是從其叔伯房中過繼的,嚴湛並不重視,唯獨珍愛嚴通全力栽培,若斬殺了嚴通,嚴湛的血脈至此斷絕,絕戶之仇嚴湛安肯再提言和之說?如此一來吳韜唯有一戰!季休先生恐怕早有定計,老夫以誠相待爲何先生始終不信?”

    原來嚴通是嚴湛的獨苗呀,嚴顏和嚴湛十幾年前是一家人,自然對嚴湛的底細更加了解,怪不得以往嚴湛對嚴通偏愛的異乎尋常,砍了嚴通就是斷了嚴湛唯一的血脈,在無比重視血統傳承的古代那就是不共戴天之仇啦!

    這下算是把嚴湛逼上絕路了,落實了嚴湛的罪名劉璋也難以借題發揮對付趙笮,兩人都稍稍鬆了口氣,劉洪淡淡一笑接着說道:“呃,生擒敵將理應交由主帥發落,況且嚴通身份非同尋常,我軍將軍擅自殺掉嚴通恐怕不好向吳韜交代呀!”

    嚴顏像是早就料到劉洪這麼說,立即接口道:“這個好辦,前幾日攻城之際,嚴通腹中一箭受傷頗重,全城皆知,行軍在外缺醫少藥,傷重而亡在所難免,就說嚴通負隅頑抗以致舊創復發不治身亡,任誰也無話可說。二位若有顧慮可將此賊屍身交給老夫處置,吳韜追究時儘管推到老夫身上便是!”

    直到此時劉洪才真正相信嚴顏的誠意,如果嚴顏假意試探是絕不會這麼說的,不管今後雙方的關係會有什麼變化,起碼眼下嚴顏最根本的利益和劉啓並不衝突,目標都是將嚴湛及其勢力徹底剷除,這樣嚴顏可以鞏固其地位不再受制於人,而劉啓則可化解劉璋利用嚴湛的報復給自己和趙笮帶來的不可預料的麻煩。

    劉洪點了點頭結束了試探,笑道:“嚴湛一除,嚴氏族人不想就此落寞只有投靠希伯公門下,公身爲太守,兼有固陵第一大族的歸附,劉益州將更加倚重於公,裂土封侯指日可待啊!只是不知我家將軍與趙太守有何益處?”

    嚴顏正色道:“多謝季休先生吉言,恕老夫直言,明奪不如暗取,趙奉節慾侵染固陵無非看中固陵有鹽鐵之利,二位若肯相助,功成之後,無論鹽市還是鐵市,任二位挑選,老夫願將一成稅收讓於趙奉節,既能得利又可避免和劉益州相爭,二位意下如何?”

    益州四面環山,方便安全的出路只有兩條,一是出漢中至雍涼,二是出固陵至荊揚,固陵因爲有水運的便利,各市的物資吞吐量數倍於漢中,尤其是鹽鐵這兩種重要的物資獲利更是驚人,白泉鹽市一年的稅收足以換取一萬兵馬喫三四年的糧草,給自己一成也夠支持現在的兵馬近一年的消耗了,嚴顏給出的條件足夠誘人。

    可劉洪卻笑道:“鹽鐵之利雖豐不假,不過太過引人注目,一朝不慎給希伯公惹上禍事反而不美,在下有一提議既無需希伯公冒險,亦可使你我雙方皆有利可圖,今後公只需放任來往於永寧的船隻離去不作理會,每年我家將軍願奉上錢三十萬,絹三百匹,公意如何?”

    “哦?”固陵郡最誘人的無非鹽鐵市的暴利和長江水道的稅收,不過大部分要上交州府,出讓一成已經是嚴顏考慮良久才忍痛作出的讓步,可劉洪非但拒絕了這塊人見人愛的肥肉,連水運的稅收也隻字未提,反倒要送上一筆不菲的厚禮,嚴顏這才琢磨明白了過來趙笮和劉啓的真正意圖。

    他們想走私謀利!

    因無需繳稅,走私獲利極大,而販運私鹽蜀錦等緊俏物資到益州以外,能獲得的暴利更加驚人,當然風險也大的多,不僅官府會層層設防,沿途的盜賊也防不勝防,不過對於趙笮和劉啓來說,盜賊根本不會構成丁點威脅,唯一的麻煩就是固陵的關防,以爲嚴氏和趙韙的勢力互相制約,誰也不敢開這個口子唯恐給對方留下把柄,出入益州的走私活動也就只侷限在民間,且規模很小。

    嚴湛這一反讓機敏之人立即看到了其中的機會,怪不得趙笮這麼積極的讓自己的精兵傾巢而出,怪不得劉啓不顧一切的闖進朐忍,就連一向在劉璋面前膽小甚微的龐羲也熱心的傾全郡之軍趕來支援。

    嚴密控制水路關防本身就極難做到,如果守軍之中有高級別的將領配合,那麼大規模的走私完全可以實現,事後不會落下什麼痕跡,極爲隱祕安全。

    原來如此!

    有多少兵馬直接決定手中的權利有多大,嚴顏也曾擁有一支軍隊,正是這支勁旅讓他在官場之上說話擲地有聲無人敢輕視,讓他享受到權利帶來的樂趣,同時他也深知風光背後的艱辛,沒有錢糧,一切都是空中樓閣,趙笮屢屢在錢糧軍械上面卡他的脖子,始終無法擴大規模,始終受制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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