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91.渾渾噩噩
    無法抗拒的吸力,不斷撕扯着劉啓的身體,劉啓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身體被這股吸力撕扯成了一顆顆粒子一樣的東西,慢慢消失在了空氣中。網

    只留下靈魂或意識之類的東西,讓劉啓知道自己還能思考,難道自己死了?

    沒有了身體,劉啓的思考變得遲鈍和模糊。劉啓思維正變得遲鈍,吸力形成的通道旁邊卻突然擠進來一道微弱無比的白色光點。

    直到此時,劉啓才發現居然也變成了一個白色光點,只不過自己這個光點更大更亮,旁邊那個光點明顯比自己瘦小暗淡了一圈。

    那光點好似不受到吸力的撕扯,居然好奇的往劉啓這邊湊了過來,劉啓化身的光點猛然把那個小光點包裹住,就像喫東西似得吞嚥了一下。

    “咕咚”

    好像喫掉了什麼東西一樣,大片大片不屬於自己,卻又異常清晰的記憶碎片出現在了劉啓的腦海裏。

    “這居然是一名穿越者的靈魂?”劉啓很快明白了,自己吞掉了那名穿越者的靈魂。正當劉啓查看這名穿越者的靈魂時,卻沒有發現,自己原本的靈魂記憶漸漸模糊消失,被那名穿越者的記憶填補上來。

    漸漸的,劉啓失去了思考能力,最後一個感覺,好似進入了一具軀體中,卻又無法清醒過來,整個人變得渾渾噩噩起來。

    …..

    河內郡溫縣,劉亮笑的嘴都閉不上了——他的夫人又給他添了個大胖小子,最令人欣慰的是母子均安,至少對孩子來說,最艱險的那關過去了。劉亮是莊主劉防的族弟,也算是莊裏的族老了,也就是莊裏“長老會的一員”。不過劉亮是頂了父親的位置,早在幾年前,劉亮的父親因病去世,不過劉亮與劉防走得近,劉防也就安排劉亮做了那個位置。事實上,從古到今,中國人喜歡鬥爭這是不變的,就像某位偉人說的“與人鬥,其樂無窮”!

    不過在古代,即使是皇家,嬰幼兒的夭折率也是很高的,更不用說在個莊園裏了。劉亮很心煩,無他——剛出生的孩子發了高燒,臉紅紅的,哭得令人心碎,好在劉亮的長子劉平比較懂事,一直在照顧母親。劉亮一邊斥罵着庸醫,一邊哭爺爺告奶奶像孫子一般請着“各路”名醫,而所謂的“名醫”大多數也是搖了搖頭——實在是那孩兒燒的太厲害!

    或許是劉亮的心感動了上天,或許是他所求的土方起了作用,孩子的燒終於退了,劉亮夫婦終於舒了口氣。只不過,這口氣也僅僅只是舒了兩年!

    劉防入京就任京兆尹,事實上這也是靈帝在黨錮之亂後向士族伸出橄欖枝的舉動——他最寵愛的王美人今年給他生了了兒子,有心立幼子爲太子,但是長子的母族勢力很大,靈帝就打起了士族的主意。靈帝雖然昏庸貪財,但不能稱得上是愚笨,至少帝王心術還是玩的不錯,該打的時候絕不手軟,該拉的時候毫不猶豫。

    劉防看着愁眉苦臉的劉亮皺起了眉毛,咳嗦了一聲。劉亮打了個激靈,隨後彎下了腰,告了下罪。劉防嘆了口氣,說:“老七,雖說我也知道你那難處,但我即將上任,你還是……”劉防的右手在空中擡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放了下來,又說道:“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放心把家中老小託付給你!”劉亮苦着個臉,說:“大哥……,弟弟我,實在是……”

    劉防站起了身子,嘆了口氣,說:“雖說前些年我力排衆議把你扶上了族老的位子,不過這些年你的表現大家都看在眼裏,要不然,我走之後,族裏的人也不會不同意將大事託給你處理。”劉亮眼神一緊,又低下了頭,說道:“二郎的事,實在是令我心亂如麻,尤其是這一年來……”劉亮低下了頭,說:“大哥,小弟慚愧!”劉防轉過了身子,說:“罷了,這件事再跟族裏商量一下吧!”劉亮握緊了拳頭,說:“謝大哥!”

    劉防轉過了身子,面色如水,看不出喜怒哀樂,說:“你家二郎還好吧!”劉亮嘆了口氣,面色竟又蒼白了些,說:“大哥!唉!也不知道我做了什麼孽!別人家的孩子一歲能走路,再大些就能說話,可我家二郎他……唉!”劉亮的眼圈竟有些發紅,眉角處竟然有幾絲白毛,可憐劉亮如今還沒到而立之年!

    劉亮喉頭蠕動了幾下,好半天才釀足了一口氣,斷斷續續的說道:“我家二郎呢?二郎……一歲半走路還歪斜,如今都兩歲半了竟然說話都不清不楚!別人家的孩子這個時候都像脫了繮的小野馬,我家的二郎,卻,卻整天坐在樹下傻笑,鼻涕流下來都不知道擦!”

    劉防有些不忍心看看弟弟痛苦的模樣,推開了窗子,又端起茶壺倒了一杯水,低下了聲說:“一切都會好的!”劉亮眯着眼睛,聲音有些嘶啞,說:“或許吧!”只是他心裏明白,他的二郎恐怕這輩子就這個樣了!

    劉亮喝口水,總算是有些平靜,說:“大哥!你知道麼?昨天你家二郎把我家二郎打了一頓!”劉防眯了眯眼神,有些恨聲,說:“哼!幾天不管又有些翻天了!”劉防又低下了頭,玩味着說:“七弟不會是來告狀的吧!”劉亮擺擺手,說:“大哥這是說哪門子話,你我之間還用得着告狀麼,真要是有什麼,我這個做叔叔難道還不能管教麼?”劉防正色說:“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我走以後你這個做叔叔的替我好好管教孩子!”劉亮說:“大哥放心,大郎就交給我了!”劉防欣慰的點了點頭,大郎劉朗年紀大,到了該讀書的年紀,帶到京城反而容易學壞,二郎三郎還是小孩子自然要帶到身邊。

    劉亮嘆了口氣,說道:“我其實並不是說懿兒不好,反而這孩子的本性是不錯的,族裏這麼多孩子,也就他和我家大郎能和二郎一起玩,小孩子打架又能怎麼樣?只是令我傷心的是,二郎即使是被打了,說說不清楚,還傻乎乎的笑,鼻涕都流到了嘴裏……”劉防嘆了口氣,想說些什麼,又閉上了嘴脣。

    屋裏十分安靜,一時間只有喝水聲以及蚊子的飛舞聲。“啪”的一聲,劉防打死了一隻蚊子,說道:“再請大夫看看吧!”劉亮舉起了杯子,看看有些苦澀的茶水,竟是一口飲盡,說道:“唉!看得人都說藥石難醫啊!”劉防眼神露出了一絲精光,說道:“七弟,之前侄兒發熱,是怎麼去的?”劉亮似乎有些明白了,說:“我記得好像是有名方士路過,服了一道符籙水,又拿出一丸丹藥用水泡着服了下去。只是那方士有些瘋瘋癲癲的,說什麼‘與道有緣’,開玩笑麼,好好地去做什麼方士,我輩讀書人還是走仕途方是正道!”

    劉防欣慰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說:“七弟所說雖然是正理,但爲兄卻有不同的看法!”劉亮拱着手,說:“大哥請說!”劉防說:“醫士雖說藥石難醫,但也不能放棄這方面,更何況,先前那個瘋道人竟然能用符籙救回二郎,說不定能用符籙喚回二郎的神智!”劉亮臉色一變,頓時想到其中的可能,竟然是笑出了聲!劉防拍了拍劉亮的肩膀,開着玩笑說:“我士人要做到喜怒不顯其色,看來七弟你還是差了些!”只是劉防的笑臉出賣了他的語氣,劉亮沒好氣的說:“大哥,都是自家人還搞什麼玄虛。不管大哥指的這條路有沒有用,做弟弟的心裏是永遠成這個情了!”劉防皺了下眉頭,說:“你不是常說,兄弟之間不言謝麼?”劉亮猛拍了自己的左臉,說:“瞧我這張臭嘴,說的話和心裏想的一點都不一樣!”劉防看見弟弟恢復了常態,心裏滿意極了,聽着他的話,指指劉亮的左臉哈哈大笑。劉亮也笑了起來,一時間,屋裏盡是歡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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