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100.不好打了
    洪水退了下去,似乎那一刻鐘僅是和衆人打了個招呼。網漢軍大多倚着大石,發出陣陣的高呼聲——能活着,真好!歡呼過後,當想到先前聽到的慘呼聲,士卒們又沉下了心,甚至有的士卒儘管是看不見也伸着手在地上胡亂的摸索,即使是僅有一點希望,他們也不希望這個泡沫碎了。

    士兵的心很累,很多人喘着粗氣,剛纔那陣洪水似乎耗光了他們的力氣。只是剛放鬆不久,心裏又繃起來了!石頭動了動,但這不是主要的,糟糕的是,從背後傳來了亮光以及燙燒的感覺!

    不少人趕忙離開了石塊,藉着火光看清了周圍,相互拉着的手也鬆開了。有跑掉的自然有跑不掉的,他們痛苦着,慘嚎着,翻滾着,只是身上的火始終是撲不滅。陣陣的肉香傳到了其他人的鼻中,只是肚中有些飢餓的士兵此時卻是想嘔吐。終於有個人不再掙扎,渾身都是火焰,朱雀展了展翅膀,燃燒得更大了。如果此時張角把幻陣撤去,就會發現那人其實渾身上下都好好的,唯一不和諧的僅僅是臉部的表情。世間中最大的敵人其實還是自己,本就心力交瘁的士兵受到了這一“擊”,還是恨恨的離開了這個人世!

    “妖術!這是妖術!”盧植恨恨的揮舞着拳頭,但除了讓士兵遠離大石卻沒有什麼好辦法。火併不是在石根處點燃的,而是離地三尺處憑空點燃的,剛剛好圍繞了大石一圈。火焰雖沒有燃料,但卻燒的格外的妖豔,甚至在外圍可以看見不自然的藍色,彷彿在向衆人揮手。還沒等盧植吸口涼氣,就見到在大石的根處的土地似乎是動了動。衆人擦了擦眼睛,隨後又驚訝了起來,卻見得一個個草人從地裏掙扎地爬了出來。草人渾身大體上是土黃、青綠色也有些淡淡的紅色,令人奇怪的是,這些草人的顏色不是統一。的活像個大雜燴,尤其是暗紅色有些顯眼。草人似乎不怕火焰,雙手的部位演變成個大球,雖說草很鬆散。但給人的感覺卻是,如果被這個球打中,下場一定很悽慘!

    漢軍雖然心裏害怕,但這一晚上發生奇怪的事實在是太多了。他們認定了草人就是妖法變得,儘管沒有讀書。草畏火這個常識還是懂的。搞笑的是,此時戰場裏最鎮定的大概是劉備所帶的義勇兵了,他們在薊州見識過類似的妖法,接受的能力強些。至於正規軍,士氣已經是快落到了冰點。盧植此時苦笑了一下,原本不受重視的士卒,此時竟然成爲他最大的資本,今天晚上,不好打了……

    一名不信邪的漢卒拿起地上還很“溼”的木棒,用石柱浮着的火“點燃”後。向着眼前的草人狠狠地“燙”去。然而事實卻是,草人似乎沒受到一點影響,依舊按着自己那有些緩慢但很固定的節奏,兩隻球狀的拳頭從上往下砸去。那名士卒感到胸口很痛,好在還是能扛得住的,但詭異的是,自他被草人砸中後,渾身的體力彷彿被抽走了一樣,一陣陣疲憊的感覺涌了上來。

    士卒們突然歡呼起來,因爲張飛出手了!張飛的矛使用的招式說實話並不是很快。角度轉的不是很多,但能提前封住對方的攻勢。張飛的矛鋒是比較鋒利的,一削再反手一剪,草人立即被劈成兩半。落到了地上。士卒受到了鼓舞,抽出了自己的劍巧妙地和草人周旋,只是被草人砸中的士兵無一不感到越來越疲憊,甚至有些臉色蒼白,握着兵器的手也有些抖了。

    突然間,有名士兵怪叫了一下。使得衆人愣了一下,一時間甚至有幾名手腳不麻利的士兵被草人擊中了。那名士兵臉色蒼白,嘴裏說着:“那個草人……”張飛心裏很不舒服,雖然有想把那亂了軍心的士兵殺了的衝動,但聽着旁邊親兵吸了口涼氣,張飛還是轉過了頭看了一眼。

    石柱上浮着火,似乎沒有設麼異常。只是當張飛低下頭時,眼睛不自覺的睜大了些,先前自己所重創的草人竟然開始掙扎了起來,尤其是那對散落在不遠處的“畸形拳頭”,很不安穩的在地上磨蹭滾動,過了一會兒,拳頭與斷肢之間伸出了草須,在斷裂的地方接了下去,隨後草人組裝完畢,緩緩的站了起來。

    張飛回想起了剛纔的切口,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石柱,凝重了起來。“呼”的一聲,張飛雖然沒回頭,但憑着風聲躲過了背後草人的“偷襲”,隨後回過神把那名偷襲的草人“身首分家”。

    然而令張飛內心不安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草人如同“骷髏復生”一般,從石根處一個個爬了起來。然而這不是最恐怖的,一名膽子很大的士兵用手裏的長槍將草人散落在地上的“頭顱”撥到自己身旁時,那個尚未組裝完畢的草人,“雙球”在地上不停地亂摸,顯得有些不耐煩,果然,數呼吸間,它便晃晃悠悠的爬了起來。草人成了個“無頭鬼”,身子非常不穩,彷彿是碰一下就要倒了,好笑的是,它甚至一拳把旁邊的那名草人打了個踉蹌。

    那名膽大的士兵看到這個景象也有點毛骨悚然,突然感到自己的木槍好像是被什麼拉着,士兵低下頭,發現本來亂糟糟卻很緊密的草人頭顱似乎是有個凹口把自己的槍頭“咬”住。士兵大喫一驚,顧不得無頭草人離着自己越來越近,將自己的槍桿猛甩了好幾下。士兵有些急了,看着依舊在晃盪的草人擡起了槍朝着草人刺去。士兵的力道不大,主要是槍頭的草球一直在干擾他。士兵滿頭都是冷汗,突然感到槍身一輕,還沒笑出聲,卻見草球擺脫了槍頭,附在草人的身體上,遠遠看去就像長了個大腫瘤一樣。但是士兵笑不出來了,因爲草人的動作又穩當了起來,恢復到了原來的節奏。

    盧植說:“狗血豬血呢?”親兵低下頭說道:“大部分是用桶裝着的,被剛纔的洪水捲走了,還有少數備用的用水囊盛了起來。”盧植說:“顧不得了,眼下再不用,恐怕軍心就徹底散了。”親兵點了頭,側身避開了草人的襲擊。開始安排下去。

    士兵帶的並不多,而他們本身也忌諱這類東西,他們是用舊水囊盛着的。若不是盧帥發了話,凡是帶着的。一律發新水囊以及五銖錢的獎勵,士兵們早就譁變了。當兵的,不就是爲那幾枚錢買點糧食麼!

    士兵們凝着臉,把武器放在地上,拿出了舊水囊。開了蓋子,一股腥味混着臭味頓時散了出去。士兵們瞪大眼睛,非常厭惡得把那些液體拋了出去。當然這也是被逼的,因爲後面的執法隊狠狠地教訓了那些閉着眼亂扔以及把整個沒開封的水囊扔出去的人,那些東西只有接觸了邪術纔會有效!

    盧植並沒有失望,那些血當灑在草人的身上時,草人就如同是被灑了化屍粉一樣冒起了煙,然後徹底的消失在空氣中。漢軍歡呼了起來,只是他們此時並沒有覺察到,有些撒偏了的血落到石柱時。石柱上的火焰瞬時小了不少,石柱上暗紅色消退了下去,鮮血重新從石根處流了出來,甚至連隱藏在石頭上某個部位的本來清晰的符文此時模糊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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