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陣不穩,身在陣中的人可謂之“不識廬山真面目”,但石陣外的人可清楚地看到了異象。褚飛燕朝着孫振說:“孫叔,看來這陣快要破了,也是該我們出場的時候了。”孫振點了點頭,說:“看來那幫子官軍還算是有點能耐的,比我想的也好多了。”褚飛燕說:“孫叔,那您看我們什麼時候行動?”孫振笑呵呵的說:“大賢良師說讓我聽你的!”褚飛燕說:“看您說的!若是普通軍戰,侄兒自然是當然不讓!不過這黃巾力士侄兒可沒帶過幾次,那裏趕得上孫叔你啊!”
孫振點了點頭,看着褚飛燕說:“飛燕啊!你跟着我這次可要好好看看黃巾戰法,這纔是我黃巾步戰的真髓!叔叔我年紀也大了,很有可能,這黃巾力士會很快傳到你們這輩人手裏!我可不想到時候天下人都笑話黃巾力士不能打仗了,甚至連軟腳蝦的官軍都能踩上一腳!”褚飛燕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孫振說到:“就拿今晚來說,這陣法最多也就撐不到兩刻,而我們力士則是需要在一刻後就準備好。你要記住,黃巾力士出現在戰場上時機的挑選要準!”
孫振幽幽地說:“第二,黃巾力士就是要殺人的,衝殺的時間不能太長!”褚飛燕若有所思……
盧植的“髒物大作戰”還算是比較成功的,此時石陣裏的草人“倖存者”僅剩下不到十個。漢軍雖說是很疲憊,但心裏面已經有底了。最關鍵的是漢軍士卒摸清了草人的行動規律,甚至草人已經變成了他們發泄內心恐懼的“大沙袋”,四五個人圍着個草人又打又殺,然後靜靜等着草人“信春哥原地滿狀態復活”。
張角擡頭望向天空,此時已經是黎明瞭,天上的陰雲散得很快,不過這也是一天中最黑的時候,如果不留心,就很容易忽略掉天上微微的星光。張角的臉無悲無喜,只是淡淡的說:“回去休息吧,忙了一夜了!”張寧說:“可是……”張角低下了頭看着跪坐的女兒,火光下張角的眼神是那麼的令人迷醉,彷彿含着無限的魔力,他的聲音不大,但有着絲毫不能抗拒的意味,“剩下的事就交給他們去做!難道你還不相信你的袍澤麼?”張白騎拉了拉依然有些抗拒的張寧的袖子,將這個祭壇留給了大賢良師。張角看了看方位,面朝東又坐了下去,靜靜地誦讀着《太平要術》,時間彷彿是定格在這一刻了……
石陣外,孫振看着露出星光的天象,便沉下心低聲開始囑咐手下。褚飛燕有些躍躍欲試,但他被孫振強行給拉住了。孫振說:“飛燕,石陣破了,我們黃巾力士也要進陣了,至於你還是不要和我們同去了!”褚飛燕睜大了雙眼,說道:“孫叔!這可不對啊!你口聲聲的說道要我去好好觀摩,結果還不讓我上戰場!”孫振說:“不讓你去也是爲了你好!你小子難道之前張白騎沒教你《人卷》?”褚飛燕猛地回憶起了當時張白騎講解的時候的情形,褚飛燕打了個冷戰,沒好氣的說:“那我幹什麼?”孫振敲了下褚飛燕的額頭,說:“虧你還有個諢號叫‘飛燕’,這麼多石頭隨便找個拐角隱藏好趴在石頭上看不就行了!”
褚飛燕的臉有些抽搐,不過還是勉強點了點頭。孫振沒管他,轉了身瀟灑地走了。褚飛燕看着有些“光滑、光禿禿”的石壁還是有些犯難,這並不是普通的石頭,甚至有些較大的棱角都磨去了,心想:“雖說號是飛燕,但我可不是燕子啊!孫叔真是的,光出餿主意!”褚飛燕摸了摸石壁,搖了搖頭,眼珠子亂轉,一看就知道在想什麼鬼主意。(未完待續。)xh:.126.81.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