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的蛇矛很長,爲了避免誤傷,手下的親兵也是跟他保持了距離,當然這也是建立在黃巾全是清一色刀劍兵的時候,若是攻城戰等等的話。張飛的親兵會匯聚成一團把張飛包圍起來。張飛選擇的是步戰,這倒不是說張飛步戰更有優勢,只是黃巾太詭異了,張飛可捨不得他那寶貴的烏騅馬,如今這世道當真是千金易得一馬難求!像通常的馬,身高也就是六尺左右(漢尺),張飛的馬高達八尺左右,更稀奇的是烏騅的父母也僅僅才七尺,當時烏騅“養成”後差點沒把張飛樂死,甚至有一段時間整天和烏騅混在一塊,就差着改變生活方式——和馬同眠了。
馬戰有馬戰的戰法,步戰有步戰的戰法,相對來說,步戰上對招式上越精妙越好。不過對張飛來說,無論是馬戰還是步戰,他都一如的發揮他力大的優勢,甚至讓人看了感覺使矛的人有些笨拙,不是和舞劍的人那樣,幾個劍花,飄若驚鴻,而是像石刻那樣,一筆一劃,大巧不工。蛇矛的變化並不是很多,只是蛇尖往往後發而先至,而最令人難受的就是張飛的力量。
黃巾力士在戰場上所向披靡,一是靠打不死的體質,第二就是殺氣了,換句話說就是殺氣轉化爲“無可匹敵”的力量,碰上普通士兵就正和大人和小孩子打架一樣,小孩子怎麼可能會打贏。但此時黃巾力士碰上了張飛,被欺負的就掉了個了。
黃巾力士說實在的,在使用兵器上,招法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當然這也與黃巾力士“非正常減員”有關,真要下大功夫苦練真有可能和打水漂一樣,除了劈、刺、砍外,沒別的什麼花樣。
黃巾力士雖說戰鬥時有些“渾渾噩噩”地,但是偌大的空地就一個人,附近就是一排槍陣密密麻麻站了幾百人還是能分出來的。沒什麼招呼,五個人舉着兵器就朝着張飛衝了過去。
張飛的矛頭的長度就二尺多,加上矛身等約如今4米左右,矛頭是用來削砍,矛身可以當棍子一樣橫掃。打頭的那名黃巾力士並沒有把刺過的蛇矛當回事,事實上,如此長的兵器按照一般人來說,兵器頭部傳來的力量已經很少了。只是當黃巾力士舉劍格擋的時候,一陣陣巨力如同潮水一般涌了出來。黃巾力士剛要勉強的時候,手裏的劍被巨力擊上了天空,喉頭一股腥甜,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蛇矛順力一削,黑色風痕掃過,打頭的黃巾半個身子的皮甲裂了開來,一道斜紋從左上肩部劃到了右下腋部,餘勢不衰,狠狠向右側的人削去。張飛苦笑了一聲,那個人一個斜斜的“一字”雖說是迸出了不少血,但非常刺眼金光又出來搗亂,張飛從來沒有這麼厭惡過文字。張飛的癖好不多,但爲首的卻是寫字,甚至連喝酒、習武、畫美女都遠遠的排在後面。
剩下幾個黃巾士兵走近了幾步,張飛沒有慌張,只是蛇矛一轉,矛身帶着風聲砸向了黃巾力士,看似張飛的手變化得不多,但矛頭的速度非常的快,三名黃巾力士沒有招架住,被打倒在地吐了不少鮮血。張飛冷笑了一聲,左手晃了晃,說道:“來啊,大人(漢代多指父輩祖輩等長輩時的稱呼)我好好地陪你們玩玩!”
黃巾力士似乎有了些情緒的波動,甚至有幾個正在屠戮義勇兵的黃巾力士改朝着張飛奔去,只是被張飛的親兵攔住了。從某方面說,古代的戰爭更多是拼將軍的親兵這話確實是有一定的道理,譬如明末吳三桂再未降清之前,靠的就是自己養的幾千親兵,至於明朝的遼軍更多地是炮灰罷了。張飛的親兵武藝比義勇兵要好多了,至少能和力士比劃上兩下,拖延一些時間。
張飛突然感到後背有一絲的冷,武者的警覺卻令他警惕了起來。說時遲,那時快,未等張飛轉身變招,一道青光耀花了眼。張飛依舊瞪着眼睛,但警覺卻消失了,他知道那是他的二哥給他解了圍。
關羽的刀快、狠、準,講究的就是蓄勢,招招進攻敵人的要害,若果說缺點,就是剛不持久了。張飛心裏清楚,如果他和二兄生死搏殺的話他能贏,但即便是分出勝負也得好幾百合後,與其說是關羽敗了,不如說是關羽自己的刀氣泄盡,耗盡了體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