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陽宮殿,中常侍張讓跪伏在何太后身前,泣聲道:“太后,大將軍越來越放肆了,甚至連濟陽侯對陛下也有輕慢之心。_8﹍﹍﹏.老奴一把年紀雖死無妨,但先帝所留的江山只能姓劉而不能姓何啊”

    何太后有些心煩意亂,一方是她的寶貝兒子,另一方是她兩個哥哥,儘管這兩個哥哥老給她找麻煩,就連當初毒死王美人這件事也是兩個不濟事的哥哥聯合下的手,甚至連和她商量都沒商量。固然這與何後性格有些耳根軟有關,但大事上,同是何家人,心卻往三處走。

    張讓雖然前些年可恨,不過何後也能體諒,忠於皇帝這也是宦官的底線。不過她受了這麼多年靈帝的窩囊氣,何氏的“智商”相應也提了不少,她頭一次發現她一直認爲的窩囊廢夫君原來是這麼的出色,如果那幾次要不是她出面攔着而使得何家的權柄沒有遺失,如今辨兒的處境也不會如此的艱難

    唯唯諾諾的皇帝,整個朝堂的風氣一改,如果外面不是災害不絕的話,在文官眼裏,此時已經是“盛世”了。何氏感到有些累,她的夫君可是單憑着宦官就死死地壓住外戚和士族三十年,甚至說宦官就是用來給那些人一個仇恨的靶子至於皇位,自打有了外戚專權後,皇權從來沒有哪朝如同靈帝這麼穩過,可笑的是,士族爲了給自己遮羞,諡號定了“靈”字。不過那個男人,恐怕不在乎吧。想到王美人,何氏有些憤怒、有些慚愧甚至隱隱間還有些羨慕。此時的她一定很快活,陪着那個男人雙宿雙棲

    漢中平六年的夏天。何後又一次迷失在纏綿的思慮中

    何氏和何進何苗的衝突越來越大,而令何氏感到心寒的是何進竟然喪心病狂的想向劉協下手,最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在外面卻盛傳的是何氏欲誅皇子,而實際上,劉協卻受到何氏的庇護。

    坦白說,唯唯諾諾的皇帝幹出的唯一大事就是護住了他的弟弟,劉辯彷彿大人一般朝着自己的兩位舅父和滿殿大臣說“不”,硬是把自己的弟弟留到了宮裏。而不是去往封國渤海。而劉協的內心裏受到了不一般的衝擊,幼小的腦海裏很難分清這其中的是是非非,她到底是殺母仇人,還是救命恩人,奶奶的死是宮裏的的那個女人所爲還是那個豬頭大腦的男人所爲,這其中的一切,只能靠他自己去想了

    整個六月,朝廷內的火氣越來越大,起初的引子。﹏>_﹎吧>  .自然就是劉辯劉協奶奶去世董太后憂慮而死。如果說董太后確實是憂慮而死的也就罷了,令老牌世族憤恐的是一條傳言董太后被毒殺。太尉袁隗等人因此和何進的關係越發的疏遠董重“被殺”可以容忍,因爲他不是皇族,但董太后“被殺”就超出了士族的底線。

    左慈早在六月初就走了。不過令劉啓激動的是,他的父母兄弟等人在月初的時候來看看劉啓,更令人驚喜的是。劉氏又給他帶來了一個妹妹,不幸的是還有一個妹妹一年前夭折了。他的妹妹單名梅。正好在冬天出生,如今4歲了。正是活潑可愛的樣子。每當是劉啓耍寶表演幻術的時候,她就圍着劉啓身旁,小手抓着自己的衣服,兩眼死死地盯住劉啓,彷彿連眨眼都是奢侈的動作。不用說她,就連大哥劉平都被牢牢的吸引住了,很難想得通,爲什麼夏天的時候劉啓會變出一個蘋果,而且味道喫起來也不錯。

    劉啓有些小得意,他已經越發着有向神棍發展的潛質了,而且這個不一般的時代似乎有着無限的魔力在吸引着他,超人一等的感覺真好劉啓所用的幻術正是向左慈所學的小玩意奇門遁甲,也就是演義中出現,左慈戲曹操那場戲碼中糊弄曹操的那捲書。不過左慈並不看重它,他一不哄孩子,不發展信徒,他本身又有錢,自然也不用它騙錢;二不上戰場,從某方面說,奇門遁甲確實是雞肋了。

    僅僅是過了十天,劉啓就催促着他們回家了,儘管很不捨,不過劉亮不是無能之輩,他很認同賈詡的觀點,當然最關鍵的原因還是河內離着雒陽很近,想看的時候隨時再來就是。小妹劉梅哭得一塌糊塗,顯然她這個二兄“奶爸事業”很成功,甚至連劉氏都有些嫉妒了。

    該來的終於要來了,七月底時,何進終於不猶豫了,大將軍府的文書如同不要錢的向天下四周亂髮。最令人驚恐的就是,何進直接上疏,欲盡罷中常侍,以郎官代之。

    劉啓已經將近宅了近兩個月了,很少出門,不過兵書倒也讀了不少,當然這其中最寶貴的還是鬼谷中人的註釋。>吧  .不要小看這所謂的註釋,例如大名鼎鼎的孟德新書雖然是曹操寫的兵書,但宣稱的時候還是曹操對孫子兵法的註解。賈詡這裏雖然沒有原本,不過手抄本留着不少,劉啓感到壓力山大,主要還是防近視,畢竟夜晚的燈光實在太坑了

    只是當這晚賈詡回來的時候,劉啓猛然發現笑面虎賈文和也有失態的時候。此時正值傍晚,蟬聲鼓譟的令賈詡更加坐立不安。劉啓問道:“伯父”賈詡擡頭,命令道:“你這幾天不要出門,這天恐怕是要變了”賈氏放下了手中的活計,說道:“文和,要不讓啓兒明兒一大早陪我去東市買很多東西,然後這幾天就緊關門戶”

    賈詡想想道:“嗯明天拿着信物順便去左氏糧行,多取些糧食”劉啓吸了口涼氣,說道:“這就要見血了麼”賈詡冷笑道:“屠戶就是屠戶,一點腦子都沒有倒是那個女人有些可惜了,受到了連累。恐怕也沒什麼好下場”

    劉啓聽到賈詡似乎言有所指,而與自己知曉的歷史有了較大的波折。說道:“市面上不都傳言說何氏兄妹是一夥的麼”賈詡道:“愚民之言你也信孫子的用間篇怎麼讀的,回頭再抄上五十遍。後天我要結果”

    賈詡絲毫沒顧及到劉啓有些變形的臉,說道:“說屠戶都是玷污了屠戶這個詞,屠夫還知道抓豬的時候如雷霆一擊何進倒好,外軍未至而消息盡走,最可笑的是,在朝堂上還進言說罷免中常侍,以郎官代之。”

    賈氏喃喃道:“那夫君不就有了機會難道元放指的就是這個”聲音雖小,但賈詡還是聽到了,玩味地說道:“娘子啊中常侍這個官自安帝后全是由宦官擔任。難道你還想讓爲夫去宮裏”賈氏啐道:“孩子還在呢說些這個算什麼”賈詡平靜地道:“他不小了元一師祖送給他的可是丹鼎派的不傳之祕,內丹之術。”

    賈氏沒好氣的說:“這又算什麼”賈詡說道:“內丹中的房中術”賈氏滿臉通紅,看着這兩個不以爲意的男子,剛想說什麼,聽得賈詡低聲道:“要不”賈氏啐了口,看到賈詡猶如當年她剛出嫁時那般英氣,心口一慌,急急忙忙的出了門。賈氏感到渾身都燃燒了起來,身子骨竟也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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