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啓在一旁猶如老僧一般。突然聽到賈詡說:“好了別裝了,如果不是剛纔那麼說,你以爲娘子能出去麼”劉啓說道:“伯母又不是不知進退之人,何必如此惱她呢”賈詡說道:“正是如此。才更令我敬重啊因此我除了大事都不瞞她,畢竟有些事她知道了會擔心的”

    劉啓再一次對賈詡的人品表示敬重,見慣了後世的離婚風雲。再看看此時的相敬如賓,不由的感慨良多。賈詡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了,成親少說已經有二十多年。可是感情呢

    賈詡說道:“我最擔心的就是宦官會提前下手,不過我想不通的是,大將軍的幕僚何其多,爲什麼這幾個月來,昏招一個接一個的來”

    劉啓幽幽的道:“幕僚說不定也不是和他同心的畢竟他只是個屠戶”賈詡恍然大悟,一系列的謎題迎刃而解,說道:“和士族在一起真是火中取栗啊,兩虎相爭得利的只有士族。不過你這個小鬼倒是敏銳”

    劉啓慚愧不已,若不是有了後世的資料,他看了幾眼恐怕他到現在還是迷霧中,不過這種優勢恐怕會越來越小,因爲他來到了這個時代已經六年,除了某些大事外,所殘留的記憶已經模糊了。

    賈詡拍案道:“難怪如此,大將軍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服衆,所以才殺了董氏,甚至連陳留王都要殺了。天下人真是小看何進了不過如今他這個舉動,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劉啓笑笑說道:“想那麼多幹什麼,剛說讓我抄用間篇,這件事連情報都沒有,還分析什麼”賈詡的臉重新又有了笑容抓着劉啓的屁股作勢欲打,劉啓哇哇大叫一聲,趕忙逃跑了。

    賈詡笑了笑,望向天空,雖然先帝認爲次子協能延順江山,不過如今的局勢長子辯也不錯,畢竟東漢就是這一套傳承下來的,當個木偶沒什麼大不了的。賈詡即使是智力通神也料不到靈帝竟然不按照“套路”來,以至於漢室的江山徹底的斷了。沒有足夠的實力,想要打破原來的規矩,只能是妄想,默默吞下自己所爲的苦果。

    雒陽何府,大將軍何進一改庸碌的模樣,看着手下的心腹,問道:“宮裏的禁軍怎麼樣了”何一低下頭,說道:“主公,已經安排好了,一聲令下就瞞天過海。”何進嘆了口氣,說道:“要是我們何家同心,我又何苦如此,罷了,爲了何家的富貴,事成之後,把妹妹軟禁起來好了。”

    何一道:“濟陽侯似乎和那邊有些不清不楚。”何進冷哼道:“他本就不是我們老何家的人,別忘了他本姓朱,不是姓何,如果有異常,殺了就是。既想乘着我們何氏的船,又想討好那邊,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何進走了兩步,吩咐道:“持我的密令,傳到虎牢關、函谷關、潼關,除非禁軍持我的虎符,否則一律不得放行士族那幫人比宦官更可恨,如今妹夫死了,就應該好好算算這筆賬”

    何進的話是咬着牙說得,兩隻眼充滿了陰狠,彷彿是擋在他身前的一律都要撕掉

    這幾天的朝堂極其的沉悶,小皇帝上了朝,大臣們紛紛跪坐,然後如同老僧一般眼觀鼻,鼻觀心,彷彿捂着頭的鴕鳥誰也看不見。大漢在這一刻終於變成了“樂園”,除了少數炮製的吉兆再也沒有其他的奏事了,可笑的是就在不遠的京外就有許多災民正盼望着好心人的救濟,至於官府,他們已經開始有些麻木了。

    與宦官大張旗鼓的活動相比,禁軍的調動出了奇的的靜悄悄,如同鬼子進村一樣,打槍的不要。悄然間,太后的寢宮以及雒陽正殿幾處宦官的居所等處不少都換了一批新面孔,不過宮裏的禁軍本就是來來回回的換防,倒也沒引起宦官警惕。宦官雖然讀了點書,但教書的夫子留了一手,其精髓卻是一點都沒學到,若是平常年間,仗着皇帝的威勢還能撈些權財,一旦到了亂世,就只有被人坑了。

    “豬頭大腦”的何進殺了蹇碩,但誰叫他事不密則泄,蹇碩之死怪不了別人,不過可笑的是,如今的何進就彷彿兩月之前的蹇碩。張讓等人也只是有些表面上有些畏懼,內廷有內廷的優勢,他們只等着魚兒上鉤了。

    中平六年八月初,雒陽微震,更兼四月時有日食,整個雒陽瞬時進入到了戰備狀態。果然,整個朝堂,除了濟陽侯何苗一系以及大將軍帳下曹操稱病,其他人全部都進言要清君側。

    這其實在靈帝朝是很少見的,因爲靈帝總能“各個擊破”,分而化之,使得部分官員保持沉默,可如今的少帝以及何氏卻做不到這些。最令人驚恐的就是,對於部分官職相對低下的人來說,何進的態度從某方面來說就是何氏的態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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