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單獨見了劉協,說是單獨,是因爲黃門是不允許旁聽的,至於侍衛則是在屋外守着。`大臣說道:“陛下,在讀書呢”劉協不以爲意,說道:“不讀書又能幹什麼”大臣一喜,說道:“難道陛下就不想幹些別的麼,比如”大臣指了指劉協身旁的那方玉璽。

    劉協眯了眼,這段時間董卓的“對症下藥”,讓他在帝王術上有些長進,小孩子遭了大難本就早熟,他看了看這位董卓手下的親信,似笑非笑的說道:“凡事有相國”大臣說道:“但相國不是陛下”

    劉協說道:“你想要什麼”大臣自覺失了分寸,再也不敢把他當成小孩子,小心翼翼的說道:“不是我想要什麼,而是陛下收回本應屬於陛下的東西”劉協說道:“你的口才不錯”大臣說道:“天下終究是陛下的,但如今相國他過了分”劉協閉起了眼睛,說道:“所以呢”大臣見他不上鉤,咬着牙說道:“陛下難道不想爲兄長報仇麼一紙詔書”

    劉協清冷的嗓音響起:“夠了今天的話我就當做沒聽見,你記住,沒有下一次”小皇帝打發走了大臣,心裏不自主的想起那個早晨

    董胖子陰着臉,跪在他身前說道:“陛下,此事絕無可能是臣所爲臣本卑鄙,當大位已爲天下人所矚目,若行此事,豈非天下羣起而攻之”劉協不傻,雖然還是有些懷疑。但事後接受了他的答覆。如今想來,董卓確實待他不錯。當時的事情也是疑點重重。

    袁術吃了癟,自然就啞了火。他所缺的就是進京的名義,可惜小皇帝不給他只是沒想到的是,他看不起的那名庶子,又一次幹了天下震動的事情東郡太守喬瑁詐稱三公手書,討伐董卓

    非常符合世家的手法,讓手下小卒打頭陣,自己躲在幕後,野心家得了三公詔書後紛紛響應,天下震恐渤海袁紹、南陽袁術、冀州韓馥、豫州孔伷、兗州劉岱、河內王匡、陳留張邈、廣陵張超、東郡橋瑁、山陽袁遺、濟北鮑信、陳留曹操、北平公孫瓚、荊州王睿、長沙孫堅共十五路諸侯。北海孔融雖未至,但也派武安國率軍前來。可笑的是這所謂的十五路諸侯,竟然沒有一家姓劉要知道天下九州中,兩州的最高長官都是姓劉不得不說,這實在是個諷刺說白了。`這就是袁家和董卓的戰爭,野心家們新一輪的分果果

    袁紹等人不接受董卓的官職,自封爲車騎將軍等,但爲了取得大義。袁紹上表稱陳留王爲僞帝,又表稱幽州劉虞有德望,可爲皇帝並令陳琳寫了一篇檄文。歷數董卓罪狀夜宿皇宮、誅殺皇族等等若是不清楚的人,還以爲洛陽當官的人都是傻子。這麼多的罪行,爲啥還不讓他下臺。接受皇帝的制裁

    劉虞自然是不可能接受“袁紹的好意”,但董卓的名聲此時實在是太臭了,他選擇了觀望,事實上有很多的州縣也選擇了觀望,畢竟袁家的影響力就算再大,也大不到整個大漢的版圖

    董卓僅僅是有些亂而已,他早在曹操“出奔”的時候就有所覺悟了,袁紹袁術等人都在外地,很難不起異心。董卓一方面令人佈置關防,另一方面悄然從西涼處調軍,一名十三歲的少年郎隨着大軍入了關中

    不同於西涼的荒涼,關中的富饒,令少年郎羨慕不已,年老的馬成說道:“大郎君,若是到了雒陽,人還多哩”少年郎姓馬名超,與其說隨軍入關見識天下諸侯,不如說是作爲人質,當然等到討董聯軍散了,他也回西涼了。

    馬超雖是馬騰的長子,不過卻是羌女所生,不爲馬騰所喜,他喜愛的是幼子馬鐵,而且馬鐵也是嫡長子。董老大招呼了一聲,他這個小弟自然是呼應了一番,正好馬超要見識世面,馬騰乾脆就放手,雒陽奇人多,說不定馬超此行會有所奇遇草原上的狼不經過風雨,是成不了頭狼的

    少年郎有些稚嫩,眼神望向前方的城池有些迷茫,不過馬兒依舊歡快的奔騰着,一直雛鷹正展開它的翅膀翱翔天空

    董老大一時心軟猶豫,導致曹操成了反董一員,他面子上有些掛不住,這幾天火氣有些虛旺,連小皇帝都感到了一絲壓力。劉協輕聲道:“相國這幾天過於勞累,不如請太醫令診治一下也是好的”董卓連忙跪下,咳了一聲,說道:“若是平時,臣自然是告了病假,可關東那些反賊太放肆了竟然試圖另立新帝他們把大漢當成了什麼陛下的威嚴不容褻瀆,就算是他們不來,臣也得出京親自討伐”

    董卓的話很有煽動力,劉協被感動了,親手寫了封詔書,拿起皇帝信璽印了上去。`詔書有些直白稚嫩,不過考慮到劉協的年齡就很難得了,大意就是賜董卓軍權,討伐反賊董卓心滿意足的離開,隨後召開了軍議,一如歷史上,華雄搶了主角呂布的鏡頭,去駐守虎牢關。

    不提華雄整軍,這日清晨,李儒早早的來到了賈府。李儒是來請賈詡出山的,華雄雖勇還缺個智謀之士。早在討伐白波的時候,李儒已經見識到賈詡在軍事上也很出色,不過他感到分身乏力,西涼人智囊少,再加上袁紹的“大逆”,李儒有千萬個理由相信賈詡會答應他。

    賈詡確實是答應他助他“一臂之力”,可令李儒哭笑不得的是,賈詡眯着眼睛。喝着清茶,手指點了點某個角落裏的人。李儒愣了。說道:“好吧我的賈校尉,賈文和沙場可不是兒戲你讓個童子去是啥意思”

    劉啓如芒在背。雖說上沙場很有意思,但孫堅、曹操等人都是猛人,較真的話,董卓這一方在將才上確實不佔優勢賈詡聲音依舊綿綿的,聽的劉啓有些冷,說道:“早上戰場又如何甘羅十二而爲上卿”

    李儒猛灌了一口茶水,再也無法保持風度,說道:“你還知道他十二爲上卿可

    他是怎麼得的是縱橫之術並不是沙場上拼來的”李儒猛地盯了劉啓一眼,彷彿有根刺一般聚焦在灰白的傷疤上。恨恨的說道:“就算有甘羅的先例,據我所知,他似乎還不滿十二歲吧”

    確實,李儒和賈詡交好,作爲晚輩的劉啓,李儒也知道底細,甚至一時有種把自己女兒嫁給他的衝動,不過劉啓的父母不在,劉防總是推諉。也就不了了之了。李儒的女兒李婉,劉啓也見過,小屁孩一個,年方八歲。見到劉啓就歡喜的不得了,天知道是喜歡他這個人還是喜歡他的戲法。不過劉啓有時經常對着銅鏡摸着臉苦笑,倒不是臭美。這輩子他的臉雖然花了,不過好像很有孩子緣

    賈詡說道:“啓兒雖然稚嫩。但讓人一看會下意識的以爲是十五六歲的人,這個年紀。這種身高可真是少見啊”李儒勉強點了點頭,說道:“十五歲確實可以勉強的說過去可他去戰場做什麼,殺敵我的天啊,你是讓他送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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