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咳了一聲,說道:“看來你這幾天是忙壞了,連分寸都失了”李儒恨恨的道:“能不亂麼不少的大臣都稱病,可累死我了,二十萬大軍的糧草可不是少數更不用說還有些雜事了1”賈詡點點頭說道:“難怪如此不過爲上位者,最好別事事費心”李儒陰狠地笑了一聲,說道:“連曹操都能反,你說我還敢信誰”

    賈詡默然,轉了個話題,說道:“我教的徒兒自然不可能上戰場殺敵,不過出些計策還是可以的。關東雖然有能人,但虎牢關易守難攻,有此天險,啓兒此行就算有小敗,也誤不了大事”李儒苦笑一聲,點了點賈詡,說道:“你倒是向着他”

    賈詡聳聳肩膀,說道:“做長輩的不向着他誰向着他更何況啓兒確實有些能力別的不說,在陣法上已經小有所成就算事有不濟,這僅僅才過了幾年,想必關東的人還沒忘卻大賢良師的風采吧”李儒說道:“難道他”賈詡點了點頭,李儒沉默了一會,咬着牙說道:“我就信你一次,別讓我失望他這個年紀,做個參軍吧至於華雄能不能聽他的話,就看他本事了”

    有個原因倆人都很有默契的沒點明,那就是劉氏這個大牌子,這會給董卓減了不少阻力賈詡雖然是劉啓的“師傅”,但劉氏的死活可不一點干係,況且劉啓的外貌事蹟註定恐怕未來能從族裏借的力很少

    劉啓有些不安,懦懦的和賈詡說道:“我這個年紀上戰場會不會有些早啊”賈詡點點頭,說道:“當然有些早了,你才11歲”劉啓說道:“那還”賈詡說道:“不過這也是最好的時候,過了這個時機,以後可就難了”劉啓問道:“爲何”賈詡道:“這次戰爭,事實上是董氏和袁氏的戰爭此戰結束後,不管誰勝誰敗,未來的幾年除非另有奇遇,恐怕再想大戰也難了,更何況不是誰都有一上戰場就有機會參與幾萬人的戰爭的這是個眼界問題,等你以後纔會發現這個機遇是多麼難得,幾百人、幾千人、幾萬人的戰爭是萬萬不同的”

    賈詡看看劉啓似懂非懂的樣子,進一步說道:“董卓勝了自然不會說,天下會更安定,士族進行新的一輪清洗,有亂子在地方上的可能性很小了,從某方面說是糾正先帝朝的錯誤,私兵不可取啊若是袁紹勝,天下只會更亂,不過袁家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一個明確的繼承人,有時候不是人多就力量大,所以他們會在某個地方某個時節因爲某些原因聯軍崩盤,董卓會喘息下去,只不過大漢的江山可就多災多難了”

    劉啓有些複雜的看着賈詡,賈詡說道:“你啊還差得遠好好讀書吧別到時候成了大漢的趙括,只會說不會做”劉啓有些無奈,扯着長音說道:“好吧”賈詡沒好氣的又敲了他一下,喝道:“說你是趙括還擡舉你了趙括要是早上戰場歷練兩年,未必不如吳子孫子差好好瞪大你的眼睛看看史記,趙括雖然輕了敵,但40萬軍隊在無糧的情況下撐了三個月,他的對手還是武安君,難道趙軍士卒僅僅靠着國恨家仇撐過去的做夢吧要是換了你,我想不用40萬,就是40人沒了糧草,恐怕過了一夜就譁變,把你的頭獻功了”

    劉啓歪着頭,想了想,確實是那回事,不得不說,有些故事永遠是藏在歷史的薄紗之後,若不是又是細心品讀一番,恐怕永遠也體會不到真相

    李儒的效率很高,再說對封賞軍官從某方面說是西涼軍的內政,下午就把軍服官印送了過來,不要小看這個官職,好歹也是比六百石,確實有些“千金買馬骨”的意思。

    劉啓軍服試了試,勉強有些合身,不過是定製式樣的,也就勉強接受了,他絲毫沒意識到已經算是重寫了做官的記錄

    要知道不論是禮記還是周禮,對做官的年齡都有一定的要求,這也是後來對升官要看資歷的緣由之一。十歲謂之優,此時應學,二十而行冠禮,三十謂之壯有家室,四十謂強,始出仕

    這一夜,劉啓睡得很不安穩,他不由的想起何進之變時,鄰家街道上的那一抹豔紅,他只是個普通人,未來迎接他的不知是福是禍

    賈詡家的大公雞剛剛鳴了幾聲,劉啓手忙腳亂的起了牀,兩隻眼圈黑黑的,他始終是個普通人,面對即將到來的戰爭還是既有些抗拒,也有些期待的。

    賈氏如同慈母一般,仔細的幫劉啓收拾東西,別的不用多帶,但換洗的內衣等等還是收拾成了個小包裹,從某種方面說,劉啓可以說是賈氏的“孩子”。賈詡還是老樣子,彷彿睡着了一般草草吃了一頓,等到劉啓臨走前,纔有了些精神,輕聲說道:“你這次去只是去見識,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華雄莽撞,必要的時候,不必就算輸了,只要守緊關隘就是一功”賈詡眯了眯眼睛,彷彿又睡着了,劉啓對他鞠了個躬,騎着小毛驢出了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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