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雄無謀不,更多的是在計策上的無謀,但在臨場指揮上還是很出色的。這也是這個年代大多數武藝出衆的武將的通病華雄經此一戰能看得出孫堅陣中的虛實,自然會有法子應付,但擺在眼前的難題是,孫堅來了,諸侯們還會遠麼

    華雄眯了眯眼睛,他還是很欣賞謀士李肅的進言:“公欲退敵,當先挫銳氣今夜趁孫堅不備,夜襲之”劉啓沒在意他人的看法,皺了皺眉毛,他還是很反感李肅那掉書袋的樣子,一本正經的平時說話說白話就是,何必裝什麼深沉劉啓不知道的是,自打李肅說反呂布得了董卓的賞識後,就打算做個“文化人”,只不過東施始終是東施,別人不屑嘲笑他罷了

    坦白來說,劉啓是不贊成這個方案的所謂的劫寨,其本意就是攻其不備,若是剛上陣的菜鳥也就罷了,孫堅入了軍伍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有這種紕漏劉啓剛想要說什麼,卻感到一絲壓力,側目一看,卻是華雄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劉啓冷笑一聲,想起先前的警告,嘴邊的話也嚥了下去,裝啞巴,誰不會啊,更何況這艘大船本身也不穩當,劉啓可不想隨之沉入海底。胡軫沒說話,新來的張濟摸不清狀況自然不會發表意見。

    華雄兩隻眼掃了一圈,一拍案几道:“我意已決今夜點起五千人馬夜襲孫堅三更喫飯,四更出發文才穩重,緊守關隘大營就託付給張校尉了”張濟眼神有些複雜的看着華雄,已經四五年了,自己還是沒融入西涼嫡系啊張濟一抱拳,喊了聲“喏”胡軫沒說話,依舊是有些木訥,不過正因這種性格,董卓才封他爲大都護,拴上雒陽門前的最後一把鎖

    軍議草草的散了,劉啓老神在在的站起了身,剛要出門,便聽得華雄道:“參軍”劉啓愣了一下,說道:“都督,有事”華雄道:“看你剛纔似乎想說什麼”劉啓微笑着說:“我啥也不懂,只是個混功勞的再說了,都督竟然在軍議中有此閒心,定然有了腹案何必污了都督耳朵”

    華雄哈哈大笑,說道:“到底是個小鬼有個性”華雄看着劉啓那驚奇的臉,說道:“賈詡這個老狐狸教出來的必然不是個蠢人李中郎竟然推薦了你,我自然也得派人去打聽打聽這些日子,你很不錯”

    尼瑪,是誰說,在史書中所寫的大老粗都是單細胞動物,華雄也不像表面上那麼憨厚,看來在史書上能留名的都不能小看啊

    劉啓的臉有些不自然,又聽得華雄道:“沒什麼想法麼那好,回去收拾行裝,今夜你隨軍”劉啓在心裏正在問候華雄的全家,苦笑一聲說道:“都督,這又是何意”華雄瞪着眼,喝道:“你是大漢的軍官”劉啓趕緊說道:“是”華雄冷笑一聲,說道:“既然如此,不遵軍令的下場你可知道”劉啓出了點汗,苦澀的說道:“知,道”華雄輕描淡寫的說道:“還有什麼問題麼”

    劉啓前世的經歷幾乎就是空白,來到這個時代儘管已經六年,但他的身份只是個小孩子,嘻嘻笑笑的看着世間變化,從心理來說,他就是個孩子沒能融入時代,有些懦弱和自卑的劉啓有此表現不足爲奇,說到底,他還是個普通人

    華雄說道:“回去吧,別誤了時辰”劉啓咬着牙,還是開了口,說道:“都督,今夜夜襲,還是有些不妥”華雄眯了眼,說道:“哼黃毛童子怎知軍國大事”劉啓有些無奈,只好退了下去。華雄搖了搖頭,這小子雖然有些不錯,還是需要雕琢,這性子有點軟。華雄坐了下來,拿起案几上的茶一口而盡,茶壺旁邊有一封信,封口處隱約間有着“賈詡”字樣

    劉啓有些喪氣,不過想到夜晚的那場戰爭還是有些心悸,回到軍帳,首先就是拿出一快磨刀石,臨陣磨劍,總比不磨強劉啓的心很亂,總感覺如果此時有個長輩在旁邊提點幾句會好得多,他此時是多麼懷念河內的父親、天柱山上的老道和師傅,以及雒陽城內既可敬又有些可恨的某位伯父

    事實是殘酷的,劉啓是參軍,比六百石,他的帳篷也是“單人間”,從某方面說還不如“多人間”,畢竟要是遺落了什麼,同袍還能提醒兩句。他根本沒意識到,此時大多數被抽出夜襲的董軍士兵此時已經是在睡覺恢復體力,畢竟這一去就得一夜不睡

    磨了半個時辰的劍,劉啓看了看恨“雪亮”的三鍛劍,稍微安了安心,隨後纔想起自己可是道士出身,又開始手忙腳亂毛筆、硃砂、紙等等原料如同小貓一樣不停地在撓着劉啓那躁動的心,可想而知,那可憐的制符成功率帳外的衛士有些看不懂他,這個時候不好好的休息反而安排自己找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最令人無奈的是,一直到了近兩更天的時候,這位軍官還在忙碌麼,從縫裏傳出的燈光很是吸引人的眼球

    果然,近三更的時候,營地裏傳出了一陣蒼涼的號角聲,喫飯的時間到了衛士進門稟告時又吃了一驚,劉啓滿眼血絲,看起來虛弱極了,這種狀態,真的能上戰場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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