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雄如何也沒想到,他再見劉啓的時候,劉啓會是這個樣子兩眼無神,血絲遍佈,臉色蒼白,似乎風一吹就要倒了若不是他的家生子打探的情報,和賈詡來信中的託付,他甚至懷疑,劉啓是不是縱慾過多

    華雄其實也是心血來潮的出來走走,他的飯自然是在自己的帳篷喫,至於劉啓的,則是他先前的考驗叮囑士兵不給他打飯喫,外加上劉啓本就不在意這類瑣事,以至於到現在都沒發現

    到目前爲止,在華雄眼裏,劉啓還是有一些閃光點的,不過膽氣不足,就成不了名將,下午的時候華雄也僅僅是挑撥出一點火氣,可惜劉啓還是

    華雄皺着眉毛,說道:“你這是怎麼了今夜還想夜襲,你沒事吧”劉啓說道:“沒事只是準備了些什麼”華雄眉毛皺得更緊了,說道:“這有什麼準備的,穿好衣甲,拿起你的兵器,騎着馬就行了你不會還沒休息吧”華雄說着說着,就恍然大悟了,隨後指着劉啓哈哈大笑,說道:“小鬼,還沒殺過人吧緊張了”

    劉啓有了火氣,竟然推了華雄一下,在月光下,小臉顯得如此倔強,說道:“誰說我沒殺過人我去年的時候,可是見過血了”華雄的衛兵剛上前一步,華雄擺了擺手,欣賞的看着劉啓說道:“好很好既然見過血了,我也不多說什麼希望你一個時辰後手不會軟”

    劉啓轉了身,有些踉蹌的跑進了炊事營,大頭兵喫飯從來只是搶,來晚了可就沒了,劉啓吃了不止一次的虧,若不是華雄叫住了他,他這個時候早就開始大喫特吃了

    顯然,等到臨出發的時候,劉啓差點又傻眼了,人家騎的是馬,自己猛然矮了一截,是驢子,更令人糾結的是,驢跑得慢,華雄甚至有閒心問候他:“用不用換匹馬”劉啓吞了口唾液,仰視着華雄,正如驢在馬羣那般顯得如此渺小,說道:“算了”

    夜襲是有講究的,凡是造出聲音如鈴鐺等等都得去了,快到敵方營地的時候馬兒的速度要下降,聲音要輕,當然解決了守門的士兵,打開了大門後就可以爲所欲Щщш..lā打前哨的人馬,藉着陰影悄然靠近,或是暗殺,或是弓箭處理掉門口的哨兵,隨後一軍官就拿起了號角吹了起來。

    如此靜謐的夜晚,蒼涼的號角聲顯得如此突兀,但更令人驚慌的是,隨之而來的馬蹄聲,如同地震一般扣緊人的心絃。劉啓不停得給自己打着氣,剛吃了飯的他此時的精神好了不少,只不過驢子的速度好像確實有些慢,他不知道被旁邊的人“超”了幾次了

    劉啓不是沒想過換匹馬來騎,不過與驢相比,馬兒的性子要烈上不少,最令劉啓無語的是,他試過幾次馬,每次都,大腿內側的皮被磨破了不少,這還是馬倌嘴裏溫順的馬兒。劉啓自嘲沒有做名將的可能性,他沒注意到馬倌看向他的眼神帶着驚訝,顯然這所謂的“溫順”也是加了料的

    華雄帶着人衝得飛快,馬兒到處,鐵劍亂舞,鮮血四灑,一團團火焰隨之升起。董卓的隊形隨後就散了,這個時候對方的士氣已泄,用不着陣型了。劉啓的兩條腿又狠狠的夾緊了驢腹,可憐的驢子開始喘起了粗氣,無聲的抗議着主人的暴行。

    好在劉啓還有些理智,指揮着驢子避開了陷馬索,不管怎麼說,倒在地上的死屍正在給劉啓的小心肝裏敲着警鐘一旦避不開,死就是下場,而且死還是被自己人殺的,馬兒過處,皆爲肉泥

    華雄哈哈大笑,說道:“隨我來,殺殺殺”突然聽得一陣吶喊,一名武將騎着大馬帶着一羣士兵趕到,刀指華雄說道:“祖茂在此,休得放肆”孫堅的士兵有些狼狽,甚至有些衣甲都沒穿好,但眼神中別有一番狂熱,讓人不能小覷。

    華雄的馬速沒有因此減慢一點,大刀高高的舉起,在月夜下,身子起了一隻野狼的浮影,彷彿正在對月高鳴,喝道:“孫堅呢無名小輩也敢阻我路,受死”話快人更快,大刀劃過一個弧度,重重的砸在了那桿刀鋒上。祖茂躲是躲不及了,只能咬着牙硬上,只是這股巨力讓他難過的吐了口血,同樣是有殺氣的武將,他還是差的太多

    祖茂的大刀崩了個口子,甚至差一點就脫手而飛,只留下華雄大笑的聲音在他耳旁不停地鼓盪,更令祖茂難受的是,他的耳朵因爲剛纔的撞擊開始不停地嗡嗡。華雄調轉了馬頭,孫董兩軍的軍士似乎達成了默契,讓開了空擋,只是手中的廝殺卻未曾結束。

    華雄有些欣賞的看了祖茂一眼,方纔他可是憑自己的臂力硬吃了自己的一刀,還是有些本事的喝道:“這一刀可不會收手了”華雄一夾馬腹,眼神微眯,右手中的殺氣不斷的聚集,整個人的氣勢陡然飆升。

    祖茂硬嚥下那股腥甜,右臂所持的大刀仍有些抖,不過華雄已經來了。刀注重的氣勢,講究就是蓄力,甚至嚴格說它與槍走的是不同的路子,而槍注重的是技巧。華雄的那一擊精妙就就妙在這一招讓對手產生了一種錯覺,一種躲無可躲的錯覺

    “大榮”孫堅還是出現了,一聲悲鳴,滿臉哀痛,他嘴裏的那個人已經身首兩處,魂飛渺渺

    華雄輕輕地說道:“文臺我還以爲你不出來了呢”孫堅聲音哽塞,喝道:“你既然殺了大榮”孫堅怒視華雄,拔出古錠刀,斬去了左手露出的一截衣袖,喝道:“哼雖說生死有命,但你殺了大榮,昔日之交,如同此袖今日我必殺你”

    孫堅大營,一獨臂男子有些寂寥的望着不遠處的慘景,嘆了口氣。他是程普,自打那一臂斷掉後,在孫堅等人的勸說後,終於“又站了起來”,雖然習武無望,但在文事上大有長進,當然這裏的文事指的就是兵法。程普憑着他的智慧得到了孫堅士兵的擁

    護,甚至連黃蓋等人都有些喫味,韓當甚至開玩笑地說:“看來像我們這種老粗也得讀讀書了”

    程普說道:“公覆董賊夜襲,所帶的大將必然不多,主公已經去了,剩下的就靠你了,也不知道義公那裏如何”義公,說的就是韓當,公覆,自然就是黃蓋。黃蓋說道:“德謀放心就是”黃蓋剛說完,孫堅士卒發一聲喊,卻恰恰是華雄斬了祖茂。黃蓋眼一紅,高呼一聲:“大榮”沒等程普吩咐,帶着還未集合好的士卒又衝了出去

    不提華雄與孫堅的單挑,且說初上陣的劉啓終於磕磕絆絆的來到了前線,雖然還是有些緊張,但平日裏的靜功還是起了作用。所謂的靜功是道門中的功夫,也是內丹術的獨有功法,分爲身靜、心靜、意靜三個層次。劉啓到底是受過後世大雜燴般的衝擊,靜功自然是得其門而不入,無它,雜念太多。不過正因爲劉啓有些“浮”的厲害,賈詡才託華雄給他壓壓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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