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啓點了點頭,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你既然是我的親兵,自然也不能虧待了你,我的俸祿是比六百石,你既然是習武之人,就分你一百石吧”徐晃聽了,臉不自覺的皺了一下,雖然很輕微,劉啓仍然看了出來,只是沒有點明。多年之後,劉啓曾經問過徐晃爲何會如此,徐晃是這樣回答的:“主公對晃很恩厚,但晃初來乍到,未表一技之長,如此恩厚非雄主所爲,就算是千金買馬骨也當爲公衆之間,晃當時還有些猶豫呢”猶豫什麼沒說出來,不過當時年長的劉啓卻哈哈大笑,隨後兩人痛飲

    年幼的劉啓此時壓根就沒想到那麼深遠,在徐晃和醫官告退後,正在幻想自己的小日子,無非是看看孫堅黃蓋等人來了後,喝道“徐晃何在”,隨後一杆大斧將他兩人逼得節節敗退。劉啓顯然忘記了,要想一挑二,除非另有祕法,否則武藝要比他們高多少才能壓得住場子

    劉啓很高興,華雄也很高興,因爲他發現劉啓很滿意,他並不清楚徐晃的真實水平,因爲他當初在徐晃入伍後,和他挑了一場,但徐晃不是愚人,怎麼可能把真實水平暴露出來,那可是在大校場上,千百人圍着看的華雄放下了心事,隨後便到前營督戰,說是督戰,事實上是兩軍對罵,華雄掛了免戰牌,但孫堅卻沒令人攻進去,天殺的劉啓那天“左”的業太大,孫堅的士兵沒什麼信心,最令孫堅痛恨的是,他直到如今都沒探聽出那夥計是誰

    劉啓摸了摸有些癟的肚子,他剛纔才知道原來自己是暈了三天,難怪渾身都沒了力氣,酥麻麻的一點都不想動。他躺在地鋪上,有些無神地望着帳頂,自打他來到這個世上,這麼重的傷是第二次了不過他並沒有覺得寂寞,前世也是這麼躺過來的,只是缺了一些打法時間的玩意罷了。可以說,直到現在,劉啓才從算是和這個世界接軌了,在生與死的界限中,他的心態再也不是當初那遊戲紅塵的心理劉啓睡得很安穩,就連黃蓋和孫堅在夢中出現也僅僅是把他嚇醒而已,隨後又睡得很死,他知道現在他的安全很有保障,帳外一名超級保鏢正在隨時候命

    益州成都,面色有些慘白的劉焉躺在炕上,用手抓住那張紙上面記載着從洛陽處傳回的最新戰報。劉焉患了重病,這也是他選擇觀望的原因,他如今有了東西兩川,忍而不發纔是最高明的策略。劉焉的身前有一名樣貌極美的女道人,女道人姓盧,乃張衡之妻盧氏。盧氏摸了摸脈,纖細的隸書有着獨特的韻味,這是給劉焉開的藥方。

    盧氏來到成都是爲人質,不過卻受到劉焉禮遇,甚至盧氏都居住在劉焉府裏,後院中搭了個道堂,就連劉焉的下人看了都有些奇怪,風言風語自然就傳了出來。所謂的人質,是因爲東川目前爲“五斗米教”所據,這也是劉焉閉關鎖川的藉口。

    盧氏輕移蓮步走了出去,曼妙的身姿,即使是穿着有些肥大的道袍看了也讓人心動,但迎面走來的劉啓卻只有厭惡。盧氏輕掃了劉啓一眼,說道:“州牧正在屋內。”劉啓“哼”了一聲,一推門就走了進去,他壓根就沒注意到女子那不屑的眼神。

    劉焉此時正勉強寫完了一封信,但看信封,隱約有着“張修”字樣,有些疲憊的聲音說道:“若形勢大變,令他便宜行事”劉焉府中的管事唱了聲喏,將信封封好,貼衣藏了起來。劉啓見管家出去後,方出聲道:“父親,身子好些了麼”劉焉說道:“有盧氏在,沒啥事的”劉啓的眼睛多了一絲陰狠,說道:“盧氏盧氏父親,不要怪兒子多事張靈真的妻子在咱家住這算是什麼事兒,就算是守寡,連丈夫的靈位都沒有,如此無情無義的女子何”

    劉焉一口氣喘不上來,臉色難看極了,喝道:“住嘴季玉你懂得什麼還不速速退下”劉啓恨恨的出去,劉焉渾身抖了幾下,好一會兒才調勻了呼吸。

    劉焉看了看那女道人留下的藥方,臉色有些古怪,他自然不可能是和傳聞中的一般把盧氏“包養”了,那女子雖是天仙面容,但卻是毒蠍心腸,殺人的時候臉色竟然是一絲變化都沒有。劉焉當初受到了“警告”,花花心思早就收了,甚至有把她打發出去的衝動,她一來,到底誰是人質,真的可就說不清了

    遠在西川的小風波,挺屍的劉啓自然是不可能知道,這兩天陽光還算足,只不過還是太冷了些。劉啓突然回想起了射鵰中洪七公養傷時的說法貌似有些道理,趁着自己如今還能動彈的時候,每天都打五禽戲。一來這拳法本身就慢,二來劉啓所學的拳法中,唯有這一套是最適合養生保健的。劉啓的拳法越發的慢了,但這一慢在動作上就要求的精細,效果就竟然出奇的好,胸肺處本已疼痛的地方隱隱的有小股熱流穿過,就連咳嗽也輕了不少。所謂的修行,就是一個門檻,只要邁過去就是海闊天空,劉啓驚喜的發現,他如今修煉靜功也不是和當初那般那麼艱難了,甚至有時就能入“心靜”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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