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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卓朝着家將使了使眼色,自有人把已經醉了的馬超拉了下去,隨後董卓道:“奉先,小孩子醉了,不要把它當回事兒”呂布舉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說道:“義父,我小的時候也是這樣,看到誰比較強也會去挑戰”董卓哈哈大笑,說道:“超兒還小,你這個做叔叔的要好好教他”呂布說道:“不是我不教,只是他這個態度恐怕有些”

    董卓割了塊肉,邊喫邊道:“少年郎,多棱角,奉先多磨磨他就是了。敲打敲打,省的不知天高地厚,在自家人中吃了虧,總好比在外人那吃了虧”呂布道:“白娘子好福氣,義父可真疼她”呂布說着,想了想那少年郎倔強的模樣,不禁有些頭疼,直到如今他還沒曉得馬超爲啥總對他,眼神不善,敵意重重

    小插曲很快就結束了,劉啓知恥而後勇,從李儒那裏要了本山海經,在李儒面前還好說,若是將來正式出了仕,風花雪月間,衆多小娘子陪着,一個修道的連山海經都不知道那太丟臉了

    劉啓“挑燈夜戰”,本來有些興趣的徐晃湊近一看,撇了撇嘴,收拾炕,脫下衣甲朝裏睡了,不得不說,進了虎牢關,劉啓也有些搞基傾向,現在的他可是和徐晃“同塌而眠”

    山海經確實是很有意思的,在這個娛樂非常缺乏的年代中,的確是一個很能打發時間而且很長見聞的書籍。劉啓探頭看了看,房內的徐晃已經睡了,趕緊換了個坐姿,兩條腿散散的平躺在地上,跪了一晚上,酸都酸死了跪坐,果然是很令人糾結的禮節另一個令劉啓有些糾結的坐姿是道家的“五心向天”,腿部近乎於盤腿,不過在劉啓前世結束之前,恰巧看過一篇報道,某位男子盤腿上網三個小時,導致神經壞死,很有可能截肢。劉啓有些後怕,睡覺的時候可不敢如此做,這輩子好不容易穿越,不用再一直躺着牀上,他可是非常珍惜這一次的機會

    眼睛有些酸,劉啓看着爐子還算旺,脫了衣服,吹了燈火。夜黑漆漆的,劉啓卻有些睡不着,三國中的事兒他的記憶越來越模糊了,要不是羅大忽悠的演義深入人心,恐怕現在的他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僅僅是知道兩千年後發展的趨勢但劉啓其實心中還是很不安的,在他的記憶中,似乎三英戰呂布之後,就是貂蟬連環計,古有兩桃殺三士,今有一女殺兩男最關鍵的是,演義中唯一記錄的某人的死後下場就是董卓,貌似被點了燈油,慘遭蹂躪

    劉啓有些茫然,雖然如今的他有了小小的功績,可這也不能讓他脫離時代的約束,隨意誹謗大臣,恐怕就連董卓也會懷疑他的動機,畢竟說到底這僅僅是捕風捉影的事就連看似親近的李儒,實則也不如賈詡對他那般,如父親的憐愛。

    劉啓有些惱火的抓了抓額頭,此時的徐晃已經是睡沉了,輕輕的鼾聲傳了過來。劉啓看了徐晃一眼,心中一動,船到橋頭自然直,再說就算真的到了最後的那一步,憑着自己那粗淺的道術和徐晃的武藝,外加上賈詡的智謀,怎麼可能會有過不去的門檻,到時候隨機應變就是

    劉啓自嘲一笑,在這淒冷的夜晚中,漸漸地入了夢鄉

    雒陽監獄,風度翩翩的賈詡提着一個食盒,在忽明忽滅的燈火下,打開了陰暗的牢門,這裏關着他的一個老朋友。準確的說,是一名酒友,那一段頹廢的時光認識的一名談客。獄卒拿出鑰匙,嘎吱嘎吱的把牢門打開,賈詡弓着腰,小心的躲過了門上的灰塵,望着那依舊精神抖擻的男子,說道:“公達,風采依舊啊”

    公達者,荀攸也,入獄的理由,則是從事了反革命的陰謀謀刺董老大,當然了,既然是謀刺,自然也就是那種犯罪未遂

    荀攸眼神眯了眯,笑道:“文和這兩天不來,我的內府彷彿是招了饕餮一般,望斷秋水啊”賈詡苦笑一聲,荀攸就算入了獄,還是那般風趣,先前是白操心了。食盒裏沒有放什麼大魚大肉,僅僅是東市裏老張記的豬頭肉和一個小銅壺,兩隻小杯子。肉倒在其次,關鍵的是酒在這腐臭的牢獄中,一股清香之氣從那個小銅壺中出來,直逼心肺。荀攸有些飄飄然,說道:“好酒人好,菜更好”賈詡苦笑一聲,給他送了菜,結果在人家眼裏卻是

    不光是荀攸,就連門外的獄卒都有些心動,臉色變了變,想到來訪的那位官員,可是連廷尉獄頂頭上官都禮遇的人,自己可是惹不起啊事實上,獄卒對這位囚犯也是無可奈何,按照東漢的法規,入了獄,要帶刑具,外人不可相見,獄中無紙筆等等

    可這位呢沒有刑具不說,好好的監獄之中竟然還有案几,舒服的單人間,僅僅是個流放罷了,甚至連夜晚例行的呼號,也沒了。最令獄卒無奈的是,自家上官在吩咐獄卒的時候就是守在那人的身邊,順口對那人說道:“我並不是討好你,只不過尊敬的是潁川荀家,不想讓它受污”

    荀攸趕緊搶過了酒壺,抿了一口,說道:“好酒真沒想到,咱倆僅僅是在瀟湘館見了幾次,等我入了獄,你卻時常見我說起來,自打來大家歸隱後,也沒見你再去了”賈詡輕描淡寫的說道:“事忙”荀攸沉默不語,拿起筷子夾了幾片肉,油膩膩的,看了就有食慾,更不用說入口極滑

    賈詡道:“我怎麼想也想不通,你竟然會做這種蠢事”荀攸擡頭,說道:“蠢麼哈哈真的蠢麼”賈詡挑了挑眉毛,說道:“難道不是麼,就算你要行刺,不至於連這也”荀攸充滿智慧的眼看着賈詡道:“你不是來套我的話吧”

    賈詡道:“套你的話又有何用憑着你荀氏的名聲,正逢宵小作亂,你肯定是死不了”所謂的宵小指的是誰,兩人都清楚得很,荀攸的“行刺”僅僅是在離董卓出京前兩天,

    才犯的案

    荀攸聳了聳肩,拿起酒壺猛地把酒杯倒滿,不知不覺間,小小的銅壺中的美酒,竟然讓他喝了一半還多

    賈詡心痛的搶了回來,說道:“這可是御酒慢點喝”荀攸一口飲盡,打了個酒嗝,說道:“痛快難怪味道如此醇美”荀攸的眼睛有些迷離,說道:“相國的做法,我看不順眼”賈詡沒好氣的道:“案宗上寫明明白白,朋友敘舊,你還和我打官腔真是白來了可惜了我的酒”

    荀攸看了看獄卒,在賈詡耳旁附道:“文和,難道你不覺得,如今的京城有些安靜了麼”賈詡有些警醒,“慌忙”的收過身子看了他一眼,說道:“公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京城一直是很平靜的”順便提一句,董卓出京前,曾做了安排,李傕駐守長安,郭汜鎮弘農,牛輔駐守雒陽。

    荀攸推了賈詡一把,輕聲道:“兩人在外,在內的豈能毫無作爲有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賈詡趕忙推了荀攸一把,說道:“公達說些什麼醉話,下一次來可就不帶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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