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賈詡就走了,兩人都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只不過年輕的荀攸仍沒有識破賈詡的真實水平,仍以爲他僅是個中人之姿

    “避禍”,賈詡沒料到荀攸的答案竟然是這個,不過荀攸終究是年輕,說的“胡話”不能完全當真賈詡摸了摸額頭,真是很令人難以捉摸啊,他想不出,荀攸的這份答案對於袁家有何好處

    董卓當然是不可能毫無戒備的離開京師,賈詡就是他的後手,只不過賈詡依舊是隱於幕後賈詡此時沒有覺察到,即使是在這個節骨眼,兩個大漢的世家也在內訌,起因,恰恰是自作聰明的袁紹“新立天子”的表文

    司徒府,司徒楊彪正看着他那不安分的兒子楊修,冷冰冰地說:“修兒這幾天哪裏也不準出去好好的在家讀書尤其是中庸,十日之內,抄寫一千次”難怪楊彪發火,這兩天楊修和袁家的人走得近,這個節骨眼,一旦事敗了可就是滔天的罪行

    楊修咬着牙,想了想說道:“如今天大良機就在眼前”“啪”的一聲,臉色發白的楊彪胸口不住起伏,剛剛抽過自己兒子的右手依然發抖他是被氣的楊彪低喝道:“這些年讀書讀了些什麼有了點虛名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董賊走的時候,留下三員大將,鎮守兩京,可剩下一員呢在哪兒不孝子,你說”楊修捂着左臉,嘴角流出了鮮血,他的腦子不慢,顯然是想到了某個可能,驚悚的說道:“父親,難道說那廝”楊彪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總算還沒蠢到家哼這幾天要是讓我聽到你出了府,別怪我和你斷了父子之情”楊修一低頭,低聲道:“喏”聳拉着臉,踉踉蹌蹌的離開了書房。不是楊氏不出手,只怪,楊氏的根基在弘農

    和楊府沉穩的可怕相比,袁府此時卻是暗流浮動,明面上不與衆人來往,戒嚴了起來,私底下卻是暗暗準備,不說別的,這一陣,袁家的鐵匠鋪幾乎就是不眠不休了袁府的管家袁福拿着物資賬目,正在和袁隗稟報。此時素來沉穩的袁隗,也有了少許的慌張,事實上,若不是袁紹袁術出了頭,雒陽的老袁家依舊還是“潛水”中。

    不少在洛陽莊外的莊客已經扮成樵客等入了城,只是他不知的是有一雙陰暗的眼睛早已經盯上了他

    袁隗這時候有些急了,最主要的是,他得不到皇帝支持,如今董卓走了,任何人進宮都十分艱難,更不用說他們這一系的都是“重點監控對象”,最要命的就是包括董卓的手下都減少了參見皇帝的次數,而且爲了皇帝的安全,這些天都已經不辦朝會了,軍報和重大的事直接送往相國府和虎牢前線,百官所能做的無非就是“這個祥瑞好啊”,“那個禮節到了如何操辦”云云,但皇帝不在,做的事一點用都沒有,只是在喝茶聊人生。

    馬倫雖然在安慰他,但他感到危機就要來了,就算他不動,不管董卓前線勝負,回京第一個宰的就是他,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發生在洛陽的暗流,劉啓是一點都不知道,在他的印象裏,就是“三英戰呂布”之後,董卓和諸侯對峙了一段時間,隨後就火燒洛陽,然後就“看戲”了,這一段路是毫無危險係數。當然這是董卓路線,換成曹操的話,就悲劇了,被徐榮那個埋伏,幾千人的隊伍僅餘下數百人,其中的傷殘者還不知佔了多少呢

    說起看戲,就不得不說皮影戲了。這是劉啓最近迷上的新玩意兒,董老大奢侈的隊伍中竟然有個戲班子,在這個娛樂極其匱乏的年代,皮影戲真是個能打發時間的好東西什麼,你說劉啓變戲法好吧,那是娛樂他人,對魔術師本身又有何樂趣可言

    皮影戲傳說中武帝時因爲李夫人之死而傷心過度,手下的人爲了解悶,在棉帛上畫上李夫人的模樣,隨後帝心大悅不過到了如今,皮影戲就不再那麼簡陋了,尤其是極有特色的國畫,使得劉啓立即就上了癮說是看皮影戲,事實上,就是古代“電影”,劉啓只是想通過這個來緬懷後世的回憶。

    皮影戲這種“頹廢軍心”的東西,董老大自然不能爲衆將做表則,不過小兒輩的劉啓一把搶過戲班子,衆人也無可奈何,真較起真來,劉啓還在“病休中”,自打董卓來的第三天,劉啓的“請假條”,董老大就一筆批准了。不過這種文書,自然是從李儒那裏抓來一個文書,隨後在那份“公文”末尾寫上劉啓的大名,事情就ok了。

    皮影戲自然得在黑暗中進行,不過令戲班子那十一個人感到驚懼的是,即使是大白天,當他們進入到劉啓的房間後,只見劉啓“神神叨叨”的手臂揮舞,幾支燈光點起,隨後屋內的光線似乎就消失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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