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什的士兵很快就回來,令劉啓有些喪氣的是,其中一名什長說道:“將軍,村中無人”另一名什長補充道:“不僅僅是沒人,就連家畜都沒有,這個村子已經空了劉啓看了看天,大概是午未之間,這時候可沒人喫飯,想憑炊煙來判斷那是不可能的。

    劉啓有些惱恨的看着前方,馬超這廝太不省心了,追也有個限度,這都離城多遠了劉啓看着有些泥濘的路,揮揮手,衆人“轟隆”一聲,踏上了新的征程。

    長安附近多山多水,劉啓回想着地圖,估摸着馬超就算再衝動,到了渭水估計也就停了。只是過了一刻鐘,劉啓又擰起了眉毛,看了徐晃一眼,發現他也是苦苦思索着

    依舊是那個丁字路口,滄桑的石碑上“焦家村”三個大字非常的刺眼絕影不安分的打着響鼻,劉啓有些無奈的跳下馬來。石碑約莫着四尺高,甚至在石碑上還有一層綠色,正在昭示着春天的信息。春天雖好,但此地卻不是久留之地

    劉啓回頭朝着他們來的方向看了一眼,長長的馬蹄印,甚至在他們的前方也是這樣,若不是石碑和相同的丁字路口,劉啓還以爲在長安西門外有第二個焦家村徐晃一揮手,一伍人進了村子,這一次的搜查卻比前一次要松多了

    不出劉啓所料,這個村子就是先前那“路過”的村子,因爲搜查的一伍人正是從那兩什中挑的劉啓苦笑一聲,嚥了口唾沫,五斗米教果然是好大的手筆,也不知道,是不是教宗張修親自出的手至於馬超,劉啓現在已經是顧慮不得了,先保着自己這一隊伍不失就已經是萬幸

    劉啓拿出龜甲,摸出三枚銅錢,雖然他的占卜之術並不精通,但用來探測天地元氣還是可以的徐晃初時不以爲意,但後來卻看到劉啓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只是他這個不通占卜的人又如何能知道其中的妙用

    無怪乎劉啓的臉色難看,先不提等他閉目集中精神的時候就感到天地元氣有變,用納甲法測試的時候就感到渾身氣血衝涌,浮躁不安,竟然連一卦都未擲完

    陣法,這絕對是陣法劉啓的血液此時都有些冷了,天陣,自己若是十年二十年之後可能會布得出來,但如今的他,僅僅只能望而生嘆劉啓後悔了,在羣雄身前露了點風頭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可如今五斗米教一出手就把他打回了原形劉啓苦澀的咬着嘴脣,說到底,他終究還是一隻菜鳥

    劉啓收回了五銖錢和龜甲,看着那徐晃那關心的眼神,笑了一笑,說道:“沒事公明”劉啓雖然破不了陣,但如果運氣好,也能稀裏糊塗的衝出來,儘管那希望也很渺茫

    想通了這一點,劉啓的心思好了些,道人殺人終究還得憑真本事,術殺人,先傷身,就算是死,劉啓至少也能先看看兇手,不至於成了糊塗鬼

    劉啓想了想道:“隨我到村子看看,大夥別散了”衆人雖覺得驚疑,但眼前確實還沒出什麼驚人的幺蛾子,當然若是有伏兵殺出或是別的因素,軍隊的士氣恐怕立馬會降到零

    典型的北方屋子,一排排的茅草房空蕩蕩的,劉啓眯着眼,仔細地盯着眼中的一切事物,徐晃等人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出,生恐是驚擾了他

    不過說起來,雖然焦家村靠着長安,還是很窮啊,不用說別的,這些瓶瓶罐罐很多都是缺了口的,而且很多箱子裏都有衣物,顯然五斗米教的人預先把他們先轉移了。

    躲在山林肯定是躲不了幾天,但在劉啓的眼裏,卻是禍害更大,因爲這說明,五斗米教的人有把握將他們這兩支隊伍全吃了

    雖然沒有斥候,但劉啓並不認爲,如此多的人闖入了五斗米教的天陣,佈陣者不可能會一無所知,劉啓唯一的優勢,就是佈陣人儘管知道有軍隊闖入,但卻不知具體的地點而已

    劉啓終於還是一無所獲,這個村子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它的背後是一片密林,沙土一片乾燥,一目瞭然,沒有馬蹄印子僅有一條羊腸小道,或許入林砍柴纔是他們生存的來源

    劉啓出了村子,如果按照先前的那條路,恐怕又得轉圈子,但這一刻鐘就白白浪費了,若是恰好五斗米教撤陣還好,若是再走一個圈子,劉啓很難保障這些西涼人不出亂子

    沒錯,這些人勇武而自大,愚昧而膽小,看似矛盾,實則必然。邊風如此,只有勇武才能得到家產女人,但在“超能力”面前,恐怕最敬畏的就是他們了部落裏,話語權最大的除了單于,就是撒滿了

    進不能進,退不能退,劉啓在以前從來沒遇過這種困境,直到此刻,他才明悟,做官,可真難

    絕影“撲哧”兩下甩着蹄子,有些泥濘的土被撒到了徐晃的馬前。徐晃一愣,隨後苦苦思索,顯然他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

    劉啓看着周圍有些不安的士卒,他很無奈地上了絕影,這最後一圈,並不好走,這一走,恐怕就是軍心渙散的開始

    徐晃道:“主公”劉啓回過頭看着徐晃,說道:“嗯”徐晃說道:“我總感到有些不對勁”劉啓有些詫異,天陣如此隱祕,若不是他卜了一卦也是沒明白過來,但徐晃此時卻給了他最大的驚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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