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啓哼了一聲,說道:“想用巫蠱之術麼”面具男哈哈大笑,說道:“巫蠱之術費時費力,我要想宰了你,還不至於這麼麻煩”劉啓一呆,隨後想想確實是這個樣子,更何況巫蠱之術對他這個本已修道的人來說,效果確實是差得很

    劉啓冷笑一聲,說道:“你記好了,劉啓”面具男右手託着面具,隨後竟然轉過了身子,聲音有些平靜的說:“這一次就放過你了下一次,絕對殺你”

    劉啓和徐晃都呆住了,見好就收他們還是懂的,朝着手下的人一點頭,董軍的士卒緩緩而退

    楊氏男子看到那一羣人都走出了視線,恨恨的說道:“教宗,放他們走幹什麼這一走,先前那些謀劃可就”面具男停止了沉思,右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說道:“我做事還用你教麼不要以爲有公祺撐腰就可以爲所欲爲”“爲”字剛說完,面具男右手彷彿鷹爪一般,金色的篆字一瞬間在他的指頭上浮起,用力一搓,楊姓男子的喉頭一陷,頓時魂飛渺渺

    天陣的威力還是撤去了,劉啓領着軍隊隨着那一條小道回到了焦家村的村口,雖然還是那個十字路口,但劉啓的心情好多了,雖然在他內心中還是有些擔憂那一晚闖入的“白毛女”,真正說起來,她也是他來到這一世見過的最靚的女子了

    馬超失血過多暈了過去,不過就算他好好的,劉啓也不打算放過他,這廝自以爲武藝有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若不是擔憂事後董胖會追究,他現在就想把他“正法”掉,至於“割須棄袍”的大戲,見鬼去吧,歷史改變了這麼多,誰知道以後的去向是如何的

    馬成不說話,少主此行損失的多是馬家兵馬,很多都是馬成從小看着長大的,不能不說生命無常,只是他本已蒼老的臉,皺紋更密了

    天已經近了傍晚,劉啓的騎兵恨不能插上兩隻翅膀,經過這一件事,估計他們再也不想來這個鬼地方了。但令劉啓心中不安的是,按理說應該風平浪靜的長安,此時卻有一股黑煙直逼雲霄

    李辛等三十一人剛送賈氏回到了賈宅,就聽得街上一片騷亂。什長趙鐵剛想出門,李辛卻是一攔,說道:“少主給我們的命令是保護好夫人如今這麼亂,萬一遭了亂兵怎麼辦更何況,這裏離着相國府近,萬一出了事還好照應”趙鐵看着其他兩名什長,三人點了點頭,自是服從李辛的安排。李辛對賈氏說:“若是您同意不如就把主公相通的那面牆砸開,入了主公家,人還多,安全些”賈詡不在,劉啓也不在,賈氏看着有些心不在此的李辛,只能同意。三十個人幹活的效率就是快,不到一會兒,事就了了。幾個人相互望了一眼,護着賈氏就入了李宅

    李傕此時在城頭上忙得和蜜蜂一般,就連楊彪都變了臉色,亂民處理不好可就是大禍,數十萬的人光唾沫就淹死他們了楊彪顧不得平日裏和李傕的齷齪,手底僅留了五百人,其餘的人都入了“鎮壓隊伍”。事實上,就算他想全派,李傕還不同意,城頭上不留人,萬一敵人來襲怎麼辦,這時候的他已經是“風聲鶴唳”了

    果然是有預謀的“反革命行動”,長安此時好幾處火起,糧行門前黑壓壓的全是人,在緊鎖的大門前亂民伸着拳頭怒砸,甚至在官倉守衛雪亮的刀鋒下,一股蠢蠢欲動的暗潮即將興起鮮血已經阻止不了外來人的怒火了幾名穿着黃衣的漢子相視一笑,顯然在城裏的動作是相當的順利,就差那關鍵的一把火了

    不得不說,官倉前那一抹血色並沒有起到恐嚇的作用,反而在有心人的一聲呼喊下,亂民高呼一聲“不搶也是死,搶了還有條活路,殺”官倉的士兵臉都唬得發白了,1比5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眼望去,黑沉沉的全是人頭,就憑自家這千把人能幹什麼,就算殺一個是保本,殺兩個是賺了,可一想到自家的老小,心都寒了

    李傕有些壓不住場子了,他下了城牆,拔出鐵劍,親手斬殺了五人。但令人鬱悶的是,那些亂民似乎已經將生死拋之度外,一臉的決然,甚至連發黃的牙齒都是殺人的利器。有研究說,人體最硬的是牙齒上的釉質,牙齒的力道甚至能達到上百斤,但令李傕有些心寒的是,那些亂民竟然即使死了,嘴卻是一點都不松,狠狠地綴下一塊肉,或者是牢牢的抱住對手,死也不放鬆

    但令城中那些陰謀者沒想到的是,雖然他們瞅準了時機,但另一股有生力量站了出來長安的將門世家,皇甫氏和朱氏等名門,振臂一呼,與他們所呼應的豪門也派了家丁去平亂

    劉啓是在這個情形中回到長安城的,血淋淋的街道非常空蕩,偶爾在街上碰到的人兩眼十分麻木,甚至連一些走路的姿勢都非常僵硬。城內的士兵很忙,一排排的小車上全是屍體,令人慾嘔

    西市的店鋪被砸爛了很多,劉啓有些不太舒服,雖然想到城裏會有變故,但無論如何短短的兩個多時辰,這麼多生命就如此消逝了麼劉啓沒料得的是,若不是皇甫嵩和朱儁這兩位“凶神”出手,此時的長安依舊還在血戰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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