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兒,樹的影兒,皇甫嵩和朱儁在中平元年張角死後坑殺了二三十萬的黃巾,更不用倆家的家丁素質精良,都是上過戰場噬過血的

    劉啓回了屋,把絕影放入前院的馬廄之中,看着還算完好的家心裏踏實多了。徐晃牽着馬,順着道進了後院,傷不起啊傷不起,六尺馬和八尺馬不僅僅只是高度上的差異,還有精神等等方面的差異

    一推門,劉啓的臉立即笑了起來,屋裏三個人,賈氏、李婉以及一個有些年長的女人。蘿莉看到劉啓平安無恙的回來,先是一喜,隨後捏着鼻子走開,劉啓一聞,又是苦笑一聲,一身土臭汗臭總是免不了的,更不用整個長安一股血腥臭味

    這麼的年紀就有潔癖女娃可真不好養,劉啓的腦袋一走神,甚至連賈氏的話都沒聽到。賈氏無可奈何地站起了身子,食指輕輕地着他的額頭,道:“想什麼呢那邊可沒人,發什麼呆”

    劉啓了頭,聽着賈氏道:“那位是新來的長工,田氏”田氏低着頭,低聲道:“見過少主”聲音有些低,田氏的臉也是低低的,讓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劉啓苦笑一聲,道:“這稱呼可”

    賈氏一擺手,道:“也沒啥錯的,反正我現在也沒兒子,文和了,等來了長安就準備收你做義子”劉啓見勢就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響頭,道:“拜見母親”

    賈氏笑眯眯的,拉起了劉啓,越看越是高興。這時代所謂的義子並不是就算了,而是要入了宗譜的,與嫡子一樣有繼承權。在二哥關羽死後,劉備爲什麼要殺劉封,還不是因爲他擋了劉禪的路劉禪本就是庶子,更不及劉封年長,按照這個時代的繼承製,能封個不管事的王爺就不錯了

    結親自然不可能這麼草率,賈詡和自己的父母都不在,只能口頭上先約束着,反正沒有這虛禮和實際上沒啥太多的區別了

    劉啓在家裏吃了晚飯,隨後就出了門,這一天發生了好大的事,不去巡視一番,心裏就,..很不舒服,當然始作俑者馬超雖然醒了,但等待他的就是黑黑的大獄和無盡的反省

    雖然已經是初春,前幾天還下了雨,但如今的長安城卻是詭異的冷,青石色的街道上還染着紅色。劉啓嘆了口氣,看着略顯“空蕩”的長安城,心中的內疚越發的多了起來。

    劉啓呼着白氣,有些寂寥的站在城牆上,在火光下,城牆外的是一片漆黑,沒有路燈,沒有公路,一眨眼就七年了真不知道那些人如今還過得好麼好在前一世的父母還留下個孿生弟弟,否則他們不定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人沒了希望,活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劉啓的眼有些朦朧,一直以來,他總是強迫自己忘了上一世的往事,但今日不知爲何又突然想起了這些,看來自己還是有些感性

    正感慨間,劉啓的耳朵一動,輕輕的聲音使得他皺起了眉頭。劉啓右手握緊了匕首,藏於袖中,身子彷彿一隻輕煙一般,潤物細無聲,一羣士卒看得都呆了。

    劉啓側着頭,有些鬱悶,那股聲音似乎發現了什麼,竟然越來越低,猶如貓一般撓癢癢卻抓不着,着實可恨

    劉啓有些惱恨,這賊的輕身功夫也太好了吧,警覺性也很高,聽着聲音,彷彿成個圓形畫着弧兒繞過他。劉啓一咬牙,剛想喊人時,猛然發覺那股聲音竟然是筆直着朝着自己跑來

    劉啓冷笑一聲,右手的匕首一緊,身子正對着聲音的方向,一股黑影在月光下有些顯眼

    劉啓雪亮的匕首猛地一刺,卻感到那股力道並非是刺到的那股實勁,反而有些空洞。瞳孔一緊,劉啓猛然感到背後被盯上了一般,渾身的毛髮猛然立了起來,一股冷汗流了出來。劉啓一弓腰,果然雪亮的匕首反光反的眼睛有些生痛。

    劉啓右手猛地一回抽,剛想做些什麼,突然感到後面有一隻胳膊一架,掐住了他的脖子,匕首順勢一刺正停在他的喉頭上,隨後一股好聽的聲音傳了過來:“不想死就站起身來”

    聲音很好聽,但那把匕首卻是很不“友好”,劉啓微微猶豫,還是佔了身子,猛然間感到後背上碰着一處柔軟。

    女子的聲音很冷,道:“把你的匕首扔了”劉啓冷冷一笑,道:“我有那麼傻麼”女子咬了咬牙,她看似佔了先機,但也有一個東西在斜着她的腹部,略低頭,憑着月光反光就能看見那卻是一把匕首

    原來,劉啓見到一刺落空,感到背後一股殺機時,身子一低,右手的匕首反手刺向後方,若是正常的毛賊,自然那一劍是刺到了他的要害

    但兩人均是投鼠忌器,所謂用力用七分,剩下的三分,自然是收招了。劉啓不安分的想轉着身子,身後那個清冷的聲音道:“老實,否則我不介意拼着受傷也要殺死你”劉啓不知爲何竟然想起了天龍八部中的情聖,開口調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如讓我死之前,先看看美人是啥模樣”

    猛然間劉啓感到後方的呼吸似乎有些紊亂,心中一動,左手剛動一動,突然感到脖子間的匕首又近了一分,鋒利的劍尖刺得皮膚略微的痛,多一分重傷,少一分則匕首和皮膚之間還有空隙,不得不,那女子的力道掌握的真好

    女子道:“再一遍,扔掉匕首。雖然我不想殺人,但你不要逼我”劉啓苦笑一聲,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匕首跌在青石路上,在這個寂靜的夜裏顯得非常違和

    女子道:“你故意的麼”劉啓道:“你不是讓我扔了匕首麼”女子的手捂住了劉啓的嘴,使勁往後拉,因爲不遠處一陣跑步聲傳來

    似曾相識,劉啓苦笑了一番,六七年前有人這麼幹過,沒想到自

    己長大了還是被女人捂住嘴,難道這個世界上女人都這麼強,可惡,無論怎麼,如今的自己也不是太“弱”啊

    劉啓雖然享着豔福,但令他失望的是那些追兵的素質實在是令人無話可,見到了丟在地上的匕首,四處搜查也就算了,可恨的是,明明就差了一,那些人硬是沒看到,反而因爲在對側那倒地出現的草人,朝着那個方向追去了

    劉啓苦笑一聲,但女人的聲音響起,鬆開了手,有些羞惱的道:“你到底要倚到什麼時候”劉啓道:“好吧,離你近了,你覺得我佔你便宜離你遠了,你的匕首實在是太危險了”女子看着如今城牆上燈火通明,嘆道:“罷了”

    劉啓感到脖子上的壓力一輕,剛想笑,猛然感到大腿一痛,血液嘩啦啦的直流,不自覺的單腿跪了下來。女子道:“壞了我的好事,自然不能這麼便宜你”劉啓右手捂着傷口,回過頭來惡狠狠地:“可惡別叫我逮着你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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