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半蹲着身子,有些挑逗的用食指託着劉啓的下巴,道:“否則怎樣啊”女子看着明顯發呆的劉啓,冷哼一聲,道:“男人都是中山狼,登徒子哼”

    然而,女子沒想到的是,她竟然聽到眼前這個登徒子道:“寧姐”女子,也就是張寧,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月光雖然暗,但這些修道之人的感官都不差,仔細想了一會兒,還是想不出自己何時認識眼前這位郎君劉啓沒有料到,僅僅是一個稱呼,在對方心中就從“登徒子”升格成人見人愛的敬稱“郎君”

    不過眼前那位美女一頭白髮,氣質依舊那般妖孽,那有些熟悉又有些生疏的容顏,不是大雪夜潛入劉莊的張寧,又是何人

    劉啓苦笑了幾分,美女要“報答”的話語彷彿猶在耳邊,可現實如此諷刺,美女給了他一刀劉啓道:“我是劉啓還你書的那個人”

    張寧張着大口,右手一掩,匕首自然就掉了地上,聲音有些變調,道:“啊啊竟然是你瞧瞧姎幹了什麼”張寧隨後從胸口中拿出了一個瓶子,熟練地低下身子包紮傷口,嘴裏道:“太令人喫驚了想不到你會在這裏,長得這麼大了這是金創藥,外敷幾天就好了天哪姎幹了什麼”

    張寧的絮叨令劉啓心中稍微暖和了一,雖然誤傷很令人氣憤,但無論從他和張寧的私交以及張角所留下的恩澤,他只能當成啞巴虧

    劉啓道:“寧姐沒事就太好了”張寧一身夜行衣,道:“你看我都這麼個穿着,怎麼可能會有事兒對了,你纔多大怎麼會在這兒讀書就算遠遊,你也不到年齡吧”劉啓苦笑一聲,道:“我現在是長安太守”張寧擡起頭,蔥指了他的額頭,道:“你才十二三吧,在姐姐面前還胡吹什麼”

    劉啓苦笑一聲,道:“我沒吹啊太守自然不是我,不過虎符在我手裏,也差不多了”張寧張開嘴,吃了一驚,隨後道:“難道虎牢關前的那位妖人是你”劉啓眉毛一抽,慌得張寧以爲觸動了傷口,動作越發輕柔起來。劉啓道:“如果沒別人會道術的話,那個人就是我了”

    張寧又一次吃了驚,想不到當年父親的一時心善,竟然出了如此妖孽,看向劉啓的目光也不尋常了,但嘴裏還是道:“真想不到,一眨眼的時候,啓兒也長大了不過姐姐我還是給你個忠告像虎符這種大事,不要和別人亂,即使是姐姐我都不可以記牢了,這是師姐給你的忠告”

    劉啓本想什麼,但看到張寧嚴肅的樣子,又想起了那六卷天書,猛然了頭。劉啓又道:“師姐難道還沒嫁人麼這麼晚了還得出去”張寧的臉做出一個滑稽的表情,道:“師弟啊你纔多大就胡思亂想對了,你是跟誰學的,剛見面就嘴花花”劉啓和張寧不知不覺間,嘴中的稱呼就悄然改變了,但兩人卻沒有感到奇怪的,畢竟劉啓也算是張角的“閉門弟子”了

    劉啓苦笑一聲,道:“只是嘴花而已,師姐又不是不知道,男子十八才固腎水,修道若是連元陽都把持不住,還修什麼道本來只是想借機反制師姐你的”

    張寧了頭,道:“不錯對了你既然有着大權,可不可以幫師姐一個忙”劉啓道:“啥事”張寧道:“我要出城”劉啓爲難的道:“師姐出城不是不可以,但外面是五斗米教的人,師姐你的安全問題我很擔心”

    張寧道:“鬼頭還是先擔心你自己的問題吧師姐我只是想確認心中的一個謎團而已6”劉啓道:“真的是非出不可”張寧道:“嗯”劉啓道:“好吧我來安排”

    張寧一笑,彷彿春天鮮花盛開一般惹得人心暖暖的,劉啓搖了搖頭,師姐這個媚術可算得上是大成了,不經意間放出來纔是最高境界,若不是自己的大腿的觸痛,他剛纔也差迷失了

    張寧道:“師弟,你的修心功夫練得不錯”劉啓苦笑一聲,沒有反駁,但隨後想起了一件事,鄭重的道:“師姐若是出城,定要心今日我在城外,發現了一處蹊蹺”

    劉啓道:“今日在城外遇上一名道人,戴着面具,斷了左臂,但奇怪的是,他竟然學會了太平要術”張寧的呼吸一緊,道:“他也會太平要術麼”劉啓低頭摸着大腿的傷口,繼續道:“那人是天師道的張修,你好笑不,就連聲音也用腹語術,真不知道他在藏着什麼”

    劉啓頓了一頓,又道:“初始時,我還以爲你出了事兒,倒是白白擔心一場,如今看來,那妖人會不會是當年叛教的唐周實在的,這麼多年過去,唐周卻已經失蹤了我問過一些高官,不過當時唐周的資料已經祕密封檔,如今搬了長安,再想查,也難了”張寧道:“好,這事兒姎留心了謝謝你了”劉啓站起身,看着張寧似乎有些紅的眼圈,道:“怎麼啦難道是見到我太激動啦”張寧沒好氣道:“纔不是只不過今晚有冷而已討厭不了兩句就嘴花花,將來還不知道有多少娘子被你迷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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