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上借不到大地的力道,那名漢子憑空亂踢,但劉啓卻感到猶如搔癢一般,不由得想要息事寧人,可惜的是,這個時候,形勢又變了

    外周傳來了“讓開”的聲音,顯然那些護送“小車”的官兵正在朝這個方向擠過來。這本來是個好事兒,但其中一名漢子竟然猛地向絕影一撲,嘴中叫道:“你放了他,我就放了你的馬兒”

    劉啓的眉毛一挑,甚至連眼睛也縮了一縮,恐怕這事兒不能小了劉啓並不爲絕影擔心,因爲它的力道劉啓這個身爲主人的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就連強如呂布,也只能雙手死死地壓住它,才能使絕影“安靜”一會兒

    男子的話剛落,但衆人卻不忍心看下去了,因爲他身前的絕影猛然站起,高高的蹄子重重“一踏”,那雪白的鐵面反射的陽光很是刺眼

    男子被絕影“無情”的一踢,飛得老遠,這一次猶如串糖葫蘆一般倒了十幾人,官差的臉色都變了,因爲那名男子就倒在他們身邊不遠,只是胸口凹陷了一大塊,鮮紅的血液猛然噴了出來,漢子的頭顱抽了兩下,渾身一鬆,失去了生命的蹤跡

    “啊”在死人面前,傷者的哀鳴算不了什麼,只是街道上的人們開始了新的擁擠,甚至在劉啓的眼裏看到,離他不遠處,一名幾歲的孩子被人擁倒,隨後的人們的腳印毫不留情的踩了上去

    始作俑者劉啓感到渾身冷得可怕,那孩子原本可愛的面容,就是因爲自己和那些不相關的人,美好的生命就這麼逝去了劉啓感到心臟猛地抽痛,甚至連呼吸都困難,自責、愧疚、悔恨逼上了心頭

    劉啓想大吼一聲,但是嗓子眼有些哽咽,嘶啞的聲音彷彿猛獸一般連自己都聽着模糊。官差被這個吼聲定住了神,拔出長刀,吼道:“飛熊軍在此混亂者,殺無赦”

    長刀毫不猶豫的砍下了幾個頭顱,鮮血着實鎮住了不少人,畢竟人太多,不是想推就能推得動的

    那一伍士卒走了過來,爲首的伍長,說道:“雖然這人不是你親手所殺,但它總是你的吧”劉啓苦澀的點了點頭,和那些漢子作對一點都不後悔,但令他有些心絞的是那些無辜的人,尤其是那個孩童

    伍長說道:“走吧你傷一個,馬兒致一死數傷,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一士卒低聲道:“看這馬不是凡品,伍長您”伍長回過頭,狠狠地說道:“沒見我這口氣夠客氣了麼若換了其他人,早就抓起來了”另一士卒瞅了劉啓好幾眼,猛然想起了什麼,趕緊在伍長耳旁說了兩句,伍長臉色一變,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中充滿了感激

    伍長有些顫顫的說道:“大人您,走吧”那幾名漢子彷彿見了鬼一般,整個人羣頓時寂靜下來。劉啓點了點頭,左手一牽絕影,剛轉過身子,人羣中猛然一個怪聲傳出,“真不要臉啊,因爲他是當官的,就在大街上呵卵子”

    伍長臉一紅,好在黝黑的臉上看不出來什麼,拔出長刀對着那個方向吼道:“誰,活的不耐煩了麼正嫌刀不利呢”人羣噤了聲,伍長有些討好的護着劉啓,甚至連他原來的任務都放棄了。伍長的臉彷彿一朵花一般,說道:“大人,我就送您出這人羣”劉啓苦笑一聲,一直心亂的他壓根就沒聽出伍長這言外之意,說道:“長安太守府在哪裏”

    伍長討好的一笑,說道:“大人您真去”劉啓點了點頭,手中拉着繮繩的力道又是一緊。伍長說道:“大人您說笑了長安可沒太守,只有左馮翊,真要去也得去那兒”劉啓的臉一紅,他一直以爲除了京師洛陽其他地兒都有太守,想不到卻鬧出個笑話。劉啓猛然想到那一夜,那名女子,心中更是不平靜

    劉啓問明瞭左馮翊府,他準備去一趟,儘管獲罪的可能性很低,但他求的是心靈上的解脫,修道使人向善,修道最忌心魔

    劉啓來的時候高高興興,走的時候悲悲慼慼,在這個有些空蕩的大道上,很不是滋味。“惹事精”絕影儘管聰慧,還沒妖孽到那種程度,方纔“自衛”成功的它心情大好,時不時的舔着劉啓,反正劉啓牽它的速度很慢

    左馮翊府在北宮之東、明光宮之西,當然有傳言說,卓哥可能也要把明光宮拆了,畢竟百官太多了,外加上明光宮本來就是百官辦公奏事的場所

    出乎意料的是,左馮翊也是個“老熟人”,當然劉啓“不和他熟”,不過歷史和他“很熟”。司徒王允,因爲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蟬,被羅大忽悠傳揚的天下皆知說實在的,司徒王允坐上這個位子,不,應該說是兼職,在長安徹底安定之前的兼職

    儘管王允的事兒很忙,但劉啓一進了左馮翊府,立馬就有士卒通報,隨後引着劉啓來到了後院

    不得不說,身爲士族果然是好處的,若是換了小民,恐怕就是先來個“殺威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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