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啓搖了搖頭,擺手道:“將來的事兒可不好說!不過身爲朋友,我還是給你一句忠告!若是自己做不到的事兒,不要輕易許諾!我昨天未按約定,是我的錯,但這好歹事兒還小一些,萬一約定的事兒是大事呢!你口口聲聲說要答應我所有條件!萬一我要你的家產呢!萬一我要你身後的那位宮女呢!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王辯裝成一副大人的樣子,說道:“受教!”劉啓滿意的點了點頭,但王辯隨後的話,又令劉啓有些目瞪口呆,“家產自然不能給你!不過她倒是可以!”宮女的手一僵,又聽得王辯說道:“你真的要她麼?也罷!我和陛下的關係還算不錯,請一道聖旨對這事兒還不是啥問題!不過你得好好對她啊!說起來,也算是沾了親!她是司徒的義女,單名一個‘秀’字!”

    司徒的義女?劉啓感覺這個稱呼好像很熟悉,隨後又聽得王辯說道:“聽說你定親了,不過她作爲一個媵也不辱沒了她的身份!”

    宮女惡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隨後跑了出去。王辯“哼”了一聲,說道:“看到了沒有,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小性子比較火爆!作爲一個貂蟬是不合格的!陛下身邊怎麼能有這麼不知進退的宮女呢……”

    劉啓的大腦有些空白,一時間,僅有“貂蟬”兩個字在他耳旁徘徊……

    貂蟬者,宮中管理冠飾也,不過在羅大忽悠的筆下,竟然成了一女子的名號,還流傳數百年……不過令劉啓最感到喫驚的是,本以爲杜撰的人物,沒想到竟然真的出現了,他有些糊塗了,這個時代的是是非非,真的說不清楚……

    王辯看到劉啓愣了,說道:“答應了?好哩!你就等着收我做徒弟吧!”王辯得意洋洋的出了門,哼着雒陽小曲,彷彿撿到了天上掉下來的金磚一般高興……

    李丙有些惡狠狠地看着他,這位少主咋關鍵時候掉鏈子了呢!李傕拍了拍劉啓的背後,說道:“恭喜!”劉啓回過了神,說道:“什麼……”李傕翻了個白眼,他最討厭就是這些文人的虛僞了,便打起了哈哈,糊弄了過去……

    劉啓覺得好像他方纔發呆的時候錯過了什麼,尤其是李丙那有些惡狠狠的眼神中竟帶着一絲羨慕,更令他感到茫然。不過劉啓發現這個氣氛好像不太對,剛想開口問道,話到了嘴邊竟然又咽了下去,只好喝了茶潤潤嗓子……

    劉啓藉故趕緊逃離了這個看似冷清,實則“詭異”的武庫,誰說不是!自打王辯走後,三個大老爺們就失去了扯皮的衝動,六隻大眼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竟然沒一個開口的……

    翹了班,劉啓也沒打譜去那個“困”院,想了想,沒事兒的時候去讀《道德經》最好,這倒不是劉啓“書荒”,而是他感到修道竟然有“上癮”性,尤其是在感悟天地時,那種“飄飄然不知其所蹤”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而當“行功完畢”的時候,大腦變得越發清醒,渾身也變得精神抖擻,若不是沒有平時的時候疲倦煩躁渴望等等不正常的症狀,他還以爲是吸了毒品……

    打算是好的,只不過等他一推門,就猛然感到一陣香風襲來,劉啓眉毛一皺,見到自己平時睡覺的小炕上,竟然坐着一名女子……

    劉啓的頭皮感到有些發麻,因爲看到衣着,就知道那名女子就是那位“先天媚體”!貂蟬轉過了頭,眼圈還有些紅,眼波似乎能出了水一般的望着他,靜靜的不說話。劉啓皺着眉毛,說道:“這似乎是我的屋子,你來做什麼!”

    貂蟬依舊沒說話,蔥指點了點案几上的一卷紙。劉啓有些鬱悶的拿起,展開一看,卻是一卷聖旨,“大漢初平元年四月……”劉啓傻了眼,看了看手中的聖旨,又看了看我見猶憐的貂蟬,隨後揉了揉眼睛,發覺聖旨上的玉璽印竟然不是假的……不過更令劉啓感到無語的是,看聖旨上的字跡,十分的稚嫩,難道說,這份聖旨是王辯或是陛下親手所寫……

    劉啓嚥了一口唾液,心中暗暗發寒,若是美女,說不得就笑納了,虛僞就是原罪!可如今,對着絕色,他卻有些猶豫了,年齡小不是問題,這可以等,再說看着女子比他大不了幾歲,抱抱金磚麼,沒啥大不了的!可令他真正止步的原因是,若是貂蟬跟了他,董卓和呂布真能反目麼!

    李丙推了門,猛然看到心中的美人就這麼坐在劉啓的炕上,倆眼發灰,臉色黯淡,隨後就出了門。劉啓腦子一轉,隨後想起,若是能因此而使得董卓呂布不反目,貌似更加不錯,畢竟他現在就是踏在董老大的船上!

    劉啓心思轉了幾轉,然後說道:“竟然陛下將你賜給了我作媵,以後就算是一家人了!”貂蟬說道:“那你也得答應他的要求!”劉啓一愣,說道:“什麼啊!”貂蟬站起了身子,有些高挑,比劉啓僅僅是矮了一點,但氣勢卻不落下風,說道:“教王辯道術!”

    又回到了這個看似無解的難題上,劉啓撓了撓烏黑的頭髮,說道:“這也是一種交換?”貂蟬道:“這不是你提的條件麼?”劉啓臉色一變,猛然醒悟當時教訓王辯的那些話,沒想到那個小子竟然……

    劉啓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罷了!這事兒,跟師傅商量商量再說吧!”貂蟬“哼”了一聲,有些蔑視的看着他,說道:“說得出,做不到,還好意思教訓別人?”劉啓臉色不變,說道:“個人榮辱事小,師門爲大!”貂蟬的臉色竟然變得溫柔了一些,就連語氣也不想方纔那麼衝,說道:“今夜我睡哪?”

    果然,劉啓就知道,自從看見了某女就知道麻煩就要上門了!貂蟬有些鄙視的看着他,說道:“你能成公子展?”劉啓懶洋洋地說:“我才十二!”劉啓右手摸着光溜溜的下巴,有些得意,主動柳下惠和被動柳下惠的含義是絕對不同的!(公子展即柳下惠)

    劉啓隨後結束了這個話題,從包裹中拿出了《道德經》,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美女似乎也有這個愛好,一陣香風倚着他,儘管很享受,不過劉啓還是皺了皺眉毛。劉啓輕輕用左肘一推,似乎碰到了某處柔軟,說道:“你是叫秀兒是吧!往那點!

    你不覺得太擠了麼!”貂蟬啐了一口,臉色一紅,說道:“登徒子!哼!你就不能再拿出一卷?”劉啓右手一指離着窗戶近的案几上,說道:“剩下的在那兩個包裹裏,你順便去收拾收拾!以後這些活就是你來幹!”

    貂蟬說道:“哼!還沒個準信,就這麼指示我?”劉啓頭也沒擡,說道:“聖旨都有了,就是準信!”貂蟬雖然嘴中說得硬,但手上卻忙着不停,最令她氣急的就是劉啓的那雙臭襪子,該洗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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