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長鋒在貂蟬手中,猶如死神的鐮刀,劉啓心中頓時放了心,一抽馬鞭,轉了方向。“嗒嗒嗒”的馬蹄聲,引得火場旁救火的族人有些慌亂,有不少人疑心疑鬼的看着他。劉啓一個漂亮的翻身,跳了下來,按着五行的位置,在坎位輕點,插上一塊符石。劉啓身子一跳,站在坤位,眯上了眼睛,感受着天地元氣地走行,身子彷彿鋪上了金色的光衣。

    “早就知道這個人是妖孽了!果然是這樣……”無知的家生子看着“妖孽”的景象,手中的動作先慢了三分,隨後看到劉啓的右手劃過一個半圓,金色的光芒噴了出去,更是被嚇得不敢妄動。光芒落在坎位上,與符石形成了輝映,金色的光芒指向了天空,形成了詭異的黑雲。

    “嘩啦嘩啦”……在方圓不到三十米的地方下起了雨,劉啓的面色有些慘白,儘管藉着金生水的地勢陣型,但氣脈中所養得氣彷彿泄了大半,一股疲憊的感覺不自覺的涌了起來……到底,還是在安樂鄉中呆了一年,去年在軍營裏所留的銳氣幾乎消失大半!劉啓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警醒起來,但這不是最令他惱怒的!

    “你們!還呆着幹什麼!快滅火!”劉啓的聲音有些虛弱,不過這片範圍恰好罩住了祖屋,別的倒也罷了,若是供奉的靈牌有些閃失,劉啓可以想象到自己的父母會多麼的失望悲傷,甚至大兄的婚禮恐怕也得延後……

    “妖怪啊!”一位老翁似乎發了瘋一般,扯起了嗓子,手中的陶盆的水猛地一潑,只是這壺水,離着火場有些遠,剛好潑在了少年郎的身上……劉啓沒有多玩電腦遊戲,不過有句話他如果聽了,會倍感贊同——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劉啓心中有些惱恨,平日裏所讀的《道德經》印上了心頭,一個個大字壓住了腦海中的那隻猛獸,在軍隊雖然激起了血性,但人心中最黑暗最崇尚暴力的根源,也悄然隱伏了身影……

    劉啓“哼”了一聲,奪過了老翁的陶壺,一把砸在地上,喝道:“老糊塗!你們還愣着幹什麼!祖屋!”衆人如夢初醒,只是手腳有些麻木,身子一抖一抖,彷彿被惡鬼纏了身……

    劉啓背過身子,有些氣苦,他卻不知,這些人的心態更多是心虛,因爲這些家生子平時多碎嘴,偏巧比較死板的劉家就出了劉啓一個怪胎,只是說着說着,就走了樣!偏巧劉防在京師爲官,在治家上,劉朗尚且稚嫩,就算是想要立威,資本尚且不足,要不然,就是全莊去黎陽,而不會有少數人留下了……

    一丈五的城牆其實並不太高,這時是漢尺,一丈也就才兩米三,幾乎就是兩人身高般左右。胡車兒縱然英勇,可惜隨着蛾賊人數的增多,不免顯出一些頹勢。“噹噹噹”的聲音響起,張松不免變了神色,喝道:“堵住門!”

    城牆都是新建的,但門卻是木製,無它,不能逾越的太厲害,畢竟私自造城已經是“有造反苗頭了”,若是城門都換成鐵的,官府也就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山賊自然不可能帶着衝車,要知道就連一些邊軍都分不到攻城器械,不過有些東西沒有不代表不可以找到替代品,一塊大木頭,數十毛賊扛着,呼着口號組成了簡易版的衝車,當然也就是木門,若換了鐵門,當然是無用功了。其實不用張松吩咐,那些人也有些慌了手腳,他們離着更近,聽着近在咫尺的聲音,更是心驚膽戰!

    胡車兒高喝一聲,手中的鐵戟劃過一道玄妙的弧度,但心中卻有些慌了,不是他撐不住,而是他眼角的餘光發現,有些毛賊竟然跳了下去!跳下去的方向自然是莊內,而且這點高度,只要平時裏有鍛鍊身體,自然不容易受傷,山賊大多都是苦哈哈出身,平日裏“鋤禾日當午”,早就練出一身肌肉,如今下了城牆,自然猶如猛虎下山一般!仇富的心理,和現實中家人的苦難,暴虐的心理使得蛾賊的眼睛都發了紅,恨不得將眼中所見一切東西都搶回去……

    張松道:“韓德!”韓德點着頭,翻身上了馬,提着大斧,領着兩什人衝了上去,儘管人不多,但劉莊總共纔有多少人,這二十個人一去,張松劉中周圍的青壯,也就僅僅剩下十八人……

    韓德終於還是去晚了,馬兒尚未至,“轟隆”一聲猶如雷鳴,一陣歡呼聲響起,蛾賊的聲勢大振,因爲看似牢固的城防,因爲有木門的短板,變成了處處是孔……劉中心中起了一絲悔意,喃喃道:“完了!完了……”

    “嗒嗒嗒”一陣馬蹄聲,劉啓趕了回來,他自信那地方有小妮子坐鎮,一般不會有問題,再說,就算起火了,只要祖堂沒事兒,一切都好說……

    劉啓道:“怎麼?”張松的臉有些苦澀,說道:“木門被衝破了!”劉啓皺着眉毛,猛然聽得一老翁道:“如今事不濟,不如先從密道……”旁人望着劉中的目光充滿了熾熱,彷彿老翁的話就是真理。劉中有些猶疑,畢竟一旦真撤了,對劉家的名聲無疑損傷很大,畢竟在有人留守的情況下,被山賊擊破,那可是不能磨滅的恥辱。劉中很後悔,爲什麼當初他和一些族老跟劉朗對着幹,以至於祖宗靈位只能留在莊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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