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車兒輕聲道:“主公,長安東門到了!”劉啓撥開了門布,看着這熟悉而陌生的長安城,點了點頭,說道:“嗯!”“啪”的一聲,隨後“嗒嗒嗒”的馬蹄聲響起,一位漢子騎着駿馬悠悠的過來,說道:“劉啓!雄等你多時了!”

    劉啓一愣,撥開門布,看着那個雄壯的漢子,立馬跳下了馬車,說道:“原來是華都督!傷已經好了?”華雄下了馬,笑呵呵的道:“纔剛剛養好,不過雄不是個安分性子,這幾天就呆不住!昨兒聽犬子說道劉啓你今日就到了,故而過來一趟!”

    劉啓有些汗顏,說道:“啓怎敢勞煩都督!”華雄哈哈大笑,說道:“見外了吧!叫我兄長便是!都是在軍中呆過的,不要這麼矯情!”劉啓說道:“兄長,啓的行程怎會?”華雄笑眯眯地道:“李郎中派人打聽!我昨兒正好去探了門!這身子雖然上不了戰場,但身爲武人,只要不動,自身的力氣就會弱上一分!不過說起來,你那位小娘子可是引起長安的轟動嘍!”

    劉啓一愣,說道:“這……從何說起?”華雄拍了一下腦袋,說道:“也是,你從黎陽回來,自然不曉得!自打你回來之後,鄴城派人去了你家!這事兒被你家小娘子知道了,就在渭陽君封君日子上,向天子提出了派兵攻打冀州,好一個轟動……”劉啓有些汗顏,他離了家後,一路上走得慢,順便遊覽山水,沒想到婉兒卻鬧出如此風波,心中自然感動得很,想想小孩子那嬌羞的模樣,劉啓的良心又一次自責了——我不是戀(河蟹)童癖……

    劉啓隨後問道:“渭陽君?這又是誰?”華雄拉着馬兒,和劉啓邊走邊入了城,至於哼哈二將以及貂蟬則先行回了府報聲平安。華雄道:“渭陽君就是你那未過門的娘子的姐姐董氏!”劉啓一愣,說道:“董……”下一個字,他沒有說出,因爲在漢代時候,女子的閨名在外人面前是不能說的,就連劉啓也是因爲是未來妹夫的身份才知曉的……

    華雄點了點頭,說道:“嗯!就是她!”劉啓心中一寒,女子封君,又不是什麼皇親國戚,怎麼可能會有如此荒唐事,他的那位岳父,難道也變得這麼糊塗?劉啓瞅了瞅四周,旁邊還算無人,低聲道:“不會吧!相國也就罷了,郎中令難道也……”華雄低聲道:“這是王司徒爲首的人所保奏的!因爲今年長安大治!”華雄看着劉啓有些不解,又說道:“相國頒佈的新法令,引得不少賈人(商人)來長安,恰巧的是,西域正好來了一大批人,使得最近長安稅收大幅上漲……”

    劉啓點了點頭,這事兒他知道,因爲年前他曾跟李儒閒聊的時候談起過關於商稅的一些設想,畢竟,長安猛地遷入這麼多人,糧食的壓力猛然加大,頭幾年肯定是入不敷出(頭年開荒等等,就不細說了)。

    華雄又道:“這也不是什麼祕密,不過相國本身就封無可封,所以就有了渭陽君!”劉啓感到心中很不舒服,“非劉氏不能封王”的祖訓在那兒擺着,這是赤裸裸的陽謀,什麼叫做捧殺,這就是了!劉啓完全可以想象到,這道聖旨一出,整個大漢朝看不慣董卓的人肯定漲了不少百分點……

    華雄看着近在咫尺的賈府,說道:“明後天要是有空就找我喝酒!過年的時候有傷,只能忍着,這個時候可不能忍了!”劉啓笑了笑,說道:“啓自然會去!到時候不醉不歸!”華雄哈哈大笑,說道:“是個好男兒!”劉啓看着這個豪爽的西涼漢子,頓時感慨道,雖然不知道因何改了他的命運,不過這個蝴蝶效應,他可是很滿意……

    賈府顯得空蕩蕩的,劉啓若不是看到在前院中停滯的馬車,還以爲家裏遭了賊。絕影自然是在馬廄裏,剛出門幾個月,見到自家的老婆孩子個可是欣喜的很,尤其是絕影二世已經是“初長成”,雖然初時還有些怯懦,但一聞到那熟悉的體味,小絕影猛然歡快的撲向它的父親,伸出舌頭舔了舔……

    劉啓壓住心中的驚訝,走向了後院,正好田氏在曬衣服,一件長袍和幾件絲綢掛在那裏,不過稀奇的是,絲綢總是有一團圓形的痕跡!田氏看着劉啓過來,趕忙說道:“少主!你可終於回來了!”劉啓說道:“怎麼府中這麼冷寂?”田氏笑眯眯的說道:“主公和主母自然在房裏,太夫人也是如此!少主不要忘了,公明可是搬到了皇宮!”劉啓一拍額頭,頓時醒悟過來,的確,徐晃一去了皇宮,這前院自然就“沒人”了,不過話說過來,韓德和胡車兒呢?

    劉啓問道:“韓德和胡車兒呢?”田氏一拍額頭,說道:“在主母房裏呢!對了,我忘了說了,主母生了個小少主,全家都圍着他看呢!”

    劉啓猛然心中激動,跑了過去,來到賈氏門前,一推門就進去,迎接他的自然不是衆人的笑臉,而是難聽的中年嗓子,“臭小子,這麼急幹什麼!”賈太夫人斥罵一聲:“詡!輕聲!”賈詡彷彿犯了錯一樣,討好的看向了全房的中心——炕上的賈大少!

    劉啓不顧失禮,說道:“弟弟呢?啓看看!胡車兒關了房門,賈氏的臉上露出了聖潔的光輝,說道:“啓!來!看看!”劉啓一把擠了過去,定睛一看,一位胖乎乎的小孩子作雙手投降狀,只是開襠褲中露出的部分,高傲的向全世界表示——俺是男娃!

    劉啓欣喜地笑着,說道:“不錯!算起來,啓有兩個弟弟了!對了弟弟的名字?”賈詡說道:“小名吉利,大名爲穆!賈穆賈二郎,這名字不錯!(劉啓儘管是義子,但真算起排行,依舊是大郎,義子也是進族譜的)”

    賈吉利的眼皮子翻了翻,睜開了眼睛,隨後看着這麼多人圍觀他,小眼兒頓時一萌,哇啦啦的聲音響起,小兄弟雖然小,依舊在羣嘲衆人,首當其衝的劉啓得到了賈吉利的見面禮——童子尿!

    劉啓儘管有些鬱悶,不過賈吉利之所以醒來,估計也是因爲快尿了,在賈氏手忙腳亂的換了塊絲綢之後,賈吉利有閉上了眼睛,彷彿沒有注意旁人對他的注視!

    賈詡忍

    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啓!擦把臉!”劉啓“哼”了一聲,說道:“我就不信義父你就沒被吉利尿過!”賈太夫人和賈氏忍不住也笑了,說道:“這還用說,這個月不知道被尿了多少次!”賈詡不以爲意,說道:“尿就尿唄!等到他大些,看我怎麼收拾他!”

    看似是玩笑,劉啓卻知道這是實話,估計賈穆的未來日子不好過,嚴父可不是隻是說出來的,在這個年代算是一條教子規則,想想看,就連自家的孩子懂事之後,連抱都不抱,這又是多麼苛刻……

    不過,賈詡隨後就有些令人無語了,將劉啓叫到一旁,說道:“啓!還有什麼私貨,快交出來!”賈詡看着劉啓迷惑的樣子,補充道:“房中術啊!不得不說,你們門派真有好東西!”劉啓有些汗顏,說道:“義父!我的那一卷難道您看了?”賈詡點了點頭,說道:“元放也是這個意思!再說,沒有呼吸要訣,這房中術也僅僅是個能多孕子孫的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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