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賈詡有些不要臉皮,不過作爲人類福音的丹鼎門徒來說,傳播道教本就是道門弟子的職責,劉啓眯着眼想了想,說道:“義父不如等上一兩天?畫畫也需要時間!”賈詡笑眯眯的說道:“不錯!不錯!”

    老不修又去逗他的寶貝兒子了,劉啓卻有些理解他——左慈雖然和他是過命的交情,但賈詡卻難以啓齒,至於自己則是他的義子,倒是沒了這層顧慮,畢竟醜不露外。不過說起來,賈詡也算是夠可憐的,四五十歲纔有這麼一個親生兒子,保不保得住還是兩說(這年代孩子夭折率極高),也難怪他一見方子有效馬上就來問,誰不希望自家的後代越來越多,等到老的時候兒孫滿堂……

    劉啓甚至沒有想過,賈詡當時絕望到什麼程度——若是到老了沒有後代,會向劉啓提議,從他的兒子中挑一個過繼賈姓,這也是賈詡的後手……

    劉啓回了自己的房間,在箱子中扒拉了一陣,拿出了一塊玉玦,算不上什麼護身符,僅是送給賈穆作爲見面禮,唯一珍重的是,這塊玉是他自己雕刻的。倒不是說,劉啓突發奇想,想練“小李飛刀”,而是左慈所傳的祕術中,護身玉的圖像得自己雕刻,外貌雖然不講究,但其中的陣紋不能亂了……

    賈詡很高興,禮輕情意重,尤其是玄武的外形,更令人滿意,玄武者,水神也,萬物之始,更何況主生之南鬥,乃玄武七宿之一。劉啓可沒想這麼遠,純屬是從那堆有些失敗的雕刻品中挑了兩樣,當然,剩下那一樣則是準備給小娘子的……

    說起來,不得不佩服古人的發散思維,在劉啓的眼中還湊活能勉強辨認的玉雕,在賈詡眼中馬上就認了出來,賈氏笑眯眯的拿着小繩一穿眼,就掛在賈穆的脖子上。吉利依舊在睡眠,當然這可愛的表象僅僅是在白天而已,因爲聽賈詡說,等到了晚上,就是這位“祖宗”的狂歡時,最令賈詡無奈的是,有時候吵鬧,並不是爲了喝奶或是換尿布,而是純屬叫人“逗他”……

    劉啓拿着朱雀玉訣進了李府,事實上,他的那堆失敗品很多都是青龍和白虎式樣的,只不過實在是無法見人了,劉啓雖然厚臉皮,但還沒“無恥”到那種程度……

    李董氏笑眯眯地看着他,至於婉兒接過了玉玦後,就很羞惱的在李董氏的懷抱中。劉啓心中看着紅如蘋果的小臉蛋,只想咬一口,婉兒越來越害羞了,劉啓其實沒深想,所謂的害羞是因爲小娘子長大了,明是非的結果罷了。

    李董氏說道:“婉兒!別搖了!孃的腰快被你搖斷了!”李婉羞惱的喊了聲:“娘!”小可愛瞅了劉啓一眼,隨後一溜小跑出了房間,只是關門的時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後就將門關上了,只是這門似乎沒關緊,留着一個小縫……

    劉啓說道:“叔母!婉兒這是?”李董氏狠狠的瞅了他一眼,說道:“還不是你乾的好事兒!”劉啓猛然惶恐,說道:“天地良心,我對婉兒可沒幹什麼出格的事兒!”李董氏啐了一口,說道:“婉兒這麼小,你要是再使壞,可不就是禽獸!我說的是,婉兒幾月前的時候,在陛下……”

    劉啓苦笑一聲,說道:“是那件事!華都督和我說過!”李董氏歪着頭,想了想,問道:“華雄麼?不過今早聽夫君說,他的職位該動動了!”李董氏看着劉啓有些緊張的樣子,笑着說道:“改成什麼,我可不清楚!這些事兒,交給男人去做就好!”

    李董氏話剛說完,一個有些洪亮而威嚴的聲音響起,“婉兒!你在那兒幹什麼!”小娘子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推開了門,隨後看到劉啓和孃親都瞅着她,恨不能當時就暈過去,眼淚兒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劉啓笑了笑,拿出塊絲帕,走到李婉面前擦了擦少女的臉,儘管有四道幾乎要殺人的目光直盯着他。李儒咳了幾下,說道:“啓!我還在這兒!”劉啓沒好氣的說:“若不是你那一聲嗓子,婉兒能被嚇成這樣!”理雖然是這個理,但李儒總感到有些不對勁,等他剛要發作時,李婉已經停止了哭泣,小鼻子噌了幾聲,俏生生的出了房門。

    李儒有些黑臉,不過一想起寶貝疙瘩剛纔那嬌弱的樣子,心中不自覺的軟了起來,惡狠狠的瞅着劉啓,說道:“你要是敢對婉兒不好!我對你沒完!”劉啓沒好氣地盯着他,好吧,原諒這個一旦關係上自家的寶貝女兒,智商就降爲負值的可憐男人……

    李董氏倒上了一杯茶水,說道:“我去看看婉兒!”李董氏將茶杯放在李儒身前,隨後輕輕的出了房門,臉上猶帶着一絲笑容——雖然她也很看不慣劉啓,不過劉啓對李婉的態度還是很令人高興的,至少比那個木頭強多了……

    李儒喝了一口茶水,一想起方纔女兒的偷窺,不由得火大,事實上,自打李婉鬧得那一出,就使得李儒變成了長安的一個笑柄——悲劇的是,女兒的表現被人稱道,但自己卻被人私下傳言“教女無方”。(這不矛盾,因爲漢代女子有擇婿的權利,父母之言還未像後世那般“一言定終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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