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啓走了,李儒令李丙足足的試了三次,儘管有些耗鹽,不過這一手僅僅是作爲備用,因爲加上這一筆鹽錢,李儒還得令人盤算盤算到底劃不划算,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過小娘子李婉倒是玩的很開心,看着一顆顆種子隨着鹽分的加入扶起,等到加了水後又沉下去,很是喜人……

    悲劇的曹操並不曉得,因爲他身上那個“叛徒”的標籤使得遠在長安的大佬更關注他,更照顧他……

    劉啓看了看日頭,皺皺眉,看來明天才能進宮,今天是來不及了。方進後院,遠遠地就聽見一陣笑聲傳來,辨其方向,便是賈氏的屋子,由於參雜着某中年男子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劉啓估摸着賈二少“八成又狠狠地抽了他爹的臉,讓他在全家人面前出醜”……

    劉啓倒沒心思去關注這些,他所想的是這個康孟祥這麼“妖”,不會帶來什麼亂子吧。所謂的亂自然不是和太平道那般來個宗教起義,而是和某些不明人士勾搭,來個亂長安。劉啓對於記憶已經很模糊了,他記不清董卓是死在哪年,但依稀是遷都之後。儘管美人計的鮮豔外殼他已經先接收了,化成了虛影,但自打他到了長安後總感到後背有些涼颼颼的,這其實不是什麼很好的徵兆……

    第六感,或是說神覺,當然在這個世界中,劉啓自然是深信不疑,從某方面說,就是上天的預示。得天之助,天人合一而避三災,靠的就是平時的練氣養神……

    “少主?”劉啓打了個機靈,看着有些疑惑的田氏,笑了笑,解釋道:“想些東西出了神,怎麼?”田氏說道:“夫人方纔正說到你呢!”劉啓疑惑道:“嗯?”田氏道:“明兒有高僧在城西傳法,夫人想讓主公去求護符,主公黑了臉不去,就藉口說讓你去!太夫人點了頭,就令我去李府和你說聲!”

    劉啓右眼皮猛跳了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丫的,這勞什子康孟祥咋動不動就和自己“對”起來了!劉啓點了點頭,說道:“嗯!韓德和胡車兒呢?”田氏笑了笑,說道:“倆人在前院做木工呢!主公不知從哪弄了一張圖,好像是個嬰兒車……

    劉啓一臉黑線,這搞什麼啊,能舒適麼,二少啊,哥同情你!事實上,劉啓是想左了,車確實是做了出來,不過賈二少“入”車的時候自然要大一些,至少那個時候得會翻身……(某中年無良男子望着書庫中藏着的一本《公輸密錄》哈哈大笑,注:公輸,即公輸般,即魯班)

    推開了門,空蕩蕩的屋子整理得乾乾淨淨,小娘子當然不在,去看“小太陽了”。【w  qu 】劉啓心中有些不知名的煩躁,一關門,脫下靴子,在炕上一個翻身便是五心向天,一閉目,“神遊方外”,進入了靜功狀態。

    一呼一吸間,腦海空明,飄飄兮如登天端,外面的聲音漸漸地“變大”了起來,蟬鳴聲彷彿隨着時間的流逝而而擡高了音量。不僅僅是蟬鳴聲,還有飛鳥聲、嬉笑聲、行走聲,聲聲入耳……

    “啪”門開了,小娘子笑了笑,輕手輕腳的關上門,隨後在案几上取出了個杯子倒上茶水,有些嗔怪地瞅了他一眼,活潑的眼神彷彿訴說了無數的心腸……

    “你又調皮了!秀!”劉啓睜開了眼,下炕之後,端起了茶杯就是一口牛飲!貂蟬哼了一聲,道:“我怎麼了?”劉啓道:“沒怎麼!只是……”劉啓的話被俏皮少女的眼神活生生的吞了下去,沒辦法,誰叫少女至今靜功尋門不入,連最初的境界都沒達成……

    嫉妒是原罪,但最令少女恨得牙癢癢的是,少年的靜功說停就停,竟然一點反噬都沒有,她可是記得清楚,師傅對她說過,若她不在身邊,萬萬不可一人修煉……貂蟬跟了劉啓之後也曾試過,只不過在某男看起來還算是容易的事,在某女面前就是比登天還難……

    貂蟬吐了一口氣,隨後笑道:“啓!秀還是氣不過!”劉啓颳了刮她的小鼻子,笑道:“氣不過就氣不過!不就是心麼?這有什麼?”安慰是這麼安慰,但除了修心養性之外,更重要的是精神方面的一些術的修行和破解受到了阻礙,但最嚴重的就是降低了對天道的領悟。不過說實在的,小娘子如今的媚術憑着天賦已經算是登峯造極,若是靜功在入了門,劉啓能把持得住那才見鬼……

    第二日,劉啓剛用了飯,就被一羣人趕出了門,不過光看眼神也是很有意思的,賈氏和太夫人的眼神是熱情和迫切,無良男子是“假熱情”,無愧於“假”氏之名,至於小娘子則是有些期待,因爲昨天劉啓哄她說今天給她買燕脂……

    拽着剛休養一天的絕影,告別了那兩個有些黑臉鼓搗的兩位大漢,劉啓悠然的上了路。兩位大漢也是憋屈,儘管木匠活這兩位也會些,不過是不是有些複雜,最噁心的是,無良男子對某些部件要求的精益求精……

    人越來越多,絕影有些不爽利,劉啓摸了摸它的脖子,皺了皺眉毛,就聽得一人道:“叔父?是找家父喝酒的?”劉啓一回頭,笑了笑,說道:“原來是你!我是去求護符!”葉文笑道:“叔父這身本事還求什麼符!”劉啓下了馬,牽着繮繩,笑道:“家裏有命不得不從!”葉文一愣,隨後悟道:“賈吉利?”

    葉文皺了皺眉毛,道:“不過,叔父!康孟祥大師登壇之時,信衆甚多!你這馬兒恐怕……”劉啓苦笑道:“沒料到會是這樣!僅是圖個腳快!順便遛馬!這一日不動,再好的馬兒也廢了!”葉文深以爲然,他是西涼人,自然曉得養馬術,道:“叔父隨我來!我這有家店鋪!先把馬兒放在這裏!”

    劉啓笑道:“真是有錢人!”葉文神采飛揚,道:“錢是個好東西!”劉啓進了店鋪,安撫着絕影之後,和夥計談了幾句,就低聲對葉文道:“錢雖好,但也得保得住!”葉文點了點頭,低聲道:“自打父親受傷後,門面冷清,就知道會有這種情況,雖然父親已經升了官職,事實上,在長安的店鋪已經遷了不少!”

      劉啓苦笑道:“你還真信我!這些話都說!”葉文搖頭道:“那也得看說話的人是誰!若換了是他,我一個字都不說出口!”劉啓一愣,看着在街上遠方被葉文指着的那位男子,道:“他是誰?”

    葉文的聲音有些冷漠,道:“伏雅!”劉啓心思一動,道:“不其侯子孫?”葉文點了點頭,道:“正是其二子!”這倒不是劉啓歷史學識突飛猛進,而是這不其侯他也見過面,只不過雙方都看不過眼罷了……

    不其侯伏完,什麼,你說沒印象?那麼劉協正史中的老婆伏後應該有印象了吧,她爹就是伏完!至於封侯的原因自然不是因爲尚了長公主劉華,而是襲了祖爵,人家是根正苗紅的大司徒伏湛的七世孫!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