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話有些扯得遠,不過兩位少女似乎是較上了勁,兩對眼迸出了火花,劉啓搖了搖頭,趁着幾個人不注意,悄悄的溜出了家門。

    不知道悄然逃過一劫的劉啓興沖沖的在街上走着,今日他不當值,反正宮裏有徐晃應卯,馬超陪練,那個徒弟也算是勞逸結合,一點都不擔心。

    正行走間,猛聽得一個呼聲道,“劉北宮留步”劉啓一回頭,看着這位郎官,面色不自覺的沉了不少。這郎官准確的說,還算是“結仇”,只不過結仇的對象是他的弟弟伏雅。郎官姓伏,單名德,不其侯伏完之長子,也就是說算是未來的不其侯

    伏德笑了笑,對劉啓道:“前些日子,二弟與劉北宮多有誤會,一直希望開解,只可惜北宮一直不得閒。今日二弟在家擺了一桌酒席,還望劉北宮同去”劉啓一愣,道:“今天的日子恐怕有些不好吧會不會有些唐突”

    伏德搖了搖頭,道:“不會恰巧家父家母也有話對你說”劉啓笑了笑,恐怕這纔是重點吧,不過說真的,雖然伏完對他不待見,不過劉華對他還算可以,估計是看在那個可憐的侄子的面子上

    不其侯府離着賈府其實並不太遠,果然一進門,伏雅就先作揖陪了罪,不管怎麼說,衝撞上司總是官場中的大忌。伏雅笑着臉,事實上這些日子他並不好過,被父親禁了足,準確的說,是咳咳風化問題。事實上,衝撞劉啓在伏完眼中算不得大過,畢竟家生子後來的彙報也指明瞭這一點,不知者無罪,更何況僅僅是動作上有些出格。但不可原諒的就是亂搞男女關係,你丫的未成親先搞了一個民女大肚子,還要不要這張臉皮,最令人暴怒的是,對象不是貼身丫鬟

    正屋中,伏完夫婦坐在那兒等候,一等劉啓進屋,伏完開口道:“前些日子犬子略有魯莽,孟浪之處還望海涵”劉啓作揖,笑道:“不其侯家教甚嚴,只不過令郎在大街上胡言亂語,啓怕是引起誤會,倒是下手狠了些”

    伏完臉色猛的有些鐵青,“哼”了一聲對伏雅道:“看你做的好事”伏雅懦懦的如縮了頭的烏龜一般,窩在自己的席位上,過了好久才堪堪的擡起了頭。

    劉啓朝着席位掃了一眼,猛然發現了一位少女,觀其面貌與劉華相似,只是一雙大眼毫不畏懼的反盯着劉啓別有威儀。伏完看着自己的寶貝女兒,笑了笑道:“劉北宮,聽聞你精通道術,不如也替我女兒觀觀相”

    劉啓苦笑一聲道:“不其侯是要挖苦啓麼啓雖然長得高大,不過也才十三歲罷了道術就算再有天分,成就也是有限”伏完讚賞的道:“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劉北宮之言大善”劉啓笑道:“雖然我觀不出面相,不過看其神,別有威儀,貴不可言,不其侯家教果然名不虛傳”

    伏完哈哈大笑,道:“說真的,啓,我請你來看看相,也是有些意思”劉啓一愣,隨後哈哈大笑道:“初始我還以爲不其侯還想做媒”

    劉啓摸了摸鼻子,發覺伏完並未惱怒,不由得暗探一聲胸襟果然寬廣,道:“但我有了家室,以伏氏之威名定然是不會做小,莫非不其侯的意思是”

    伏完看着劉啓的手指點了點西南角,哈哈大笑道:“劉北宮果然聰慧完有此意思,再說年紀也不小了,有些事兒早定爲好”

    劉啓沉吟道:“我不是專業的相士,這方面還是請人相相爲好,另外,宗室是什麼意思至於相國,阻力恐怕不是很大,因爲身份最高貴的渭陽君已經訂了親”伏完嘆道:“果然是師徒,真向着啊”

    劉啓苦笑一聲,真向着就會絕對反對,丫的這是近親結婚好不,儘管到了現代已然有些國家不避諱表親結婚,只不過後世的孩子估計畸形率遠大於正常孩子

    不過說到這兒,劉啓有時也會想想,董卓估計心中也有些後悔了吧,若是董白沒定親,說不得也得爭一爭,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其實換了伏家作爲後族也沒什麼,只不過是加強了宗室的話語權,儘管兩者有些不對付,但最起碼還沒徹底斷了麪皮

    劉啓說了好話,宴會上自然是伏家的人滿面春風,只不過伏完對劉啓有些話還是深以爲然的,比如說讓兩人得空見上一見,若是投緣還好,不投緣反悔也來得及,至少不傷了家族麪皮。其實,在於其他人家中最難的問題,在伏家卻是易如反掌,伏壽雖然見劉協次數少,談話少,不過當姑姑的劉華帶着女兒去見陛下,誰也不能說個不是,至少這是家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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