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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是夏天,不過案几上擺得最多的就是羊肉泡饃,呂雯喫的津津有味,絲毫沒有噁心的症狀,李肅欣喜的點了點頭道:“不愧是我幷州的娘子,哪跟我家那個小娘似的,一聞到牛羊味就噁心,真是嬌生慣養啊”呂布一笑道:“說起來,你家的孩子,布還未見過有時間帶來看看”

    李肅面帶難色,隨後想了想點了點頭,隨後低下頭喫飯。這看似有些不正常的風氣,其實在大漢朝是太正常了,正規中原士族習俗,除非親長,通常來說是不見女眷的,這一點和現代一點都不一樣

    “噔噔”的敲門聲響起,李儒有些疲倦的聲音傳來,“何事”李甲推開了門,輕聲道:“溫侯擺了張酒宴,請了李廷尉正,就在秦樓”李儒一愣,隨後沒好氣嘆了一聲,這算是欲蓋彌彰還是瞞天過海,偏偏在自家的酒業

    李儒道:“罷了不必大驚小怪”李甲應了一聲,隨後就要走出房門,聽得一股很低的聲音傳來,“還是派人去盯着李廷尉正吧”李甲點了一下頭,身子也沒回就出了門,似乎沒聽到李儒的話一般

    李儒有些頭痛,不過頭疼的事並不是這個,李肅轉了文官,沒有兵權能幹出什麼大事,真正令人心煩的就是天子劉協的婚事了。倒不是說李儒反對這個,而是沒料到這門婚事定的這麼早,以至於在國庫的預算中並沒有這筆開支的計劃

    天子訂親自然不會和升斗小民那般簡單,用劉啓的話來說就是“低調的奢華”,換句話說,就是五銖錢一個子兒都不能少,可偏偏趕上司空罷免,朝堂有些混亂的當口,這就有些扎手了,畢竟在政事上,董卓還沒霸道到一言堂的水準上

    不提李儒如何頭疼,只說劉啓第二日當值的時候,猛然看到小皇帝劉協身邊又多了一個人,那雙大眼睛毫不畏懼的盯着所有人,尤其是小娘子還比劉協要高半個頭時,十足像着護崽的老母雞一般

    伏壽自然是隨着阿母入的宮,雖然已經有意向訂親,但是六禮一步都沒進行,還算不上是未婚夫婦,只能說是表姐弟。只不過,這犀利的眼神十足得給小皇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劉啓看着因爲他們等人到來,而隨着自家母親離開的未來“女王”心想,莫非自家的寶貝徒兒因爲缺乏母愛的緣故,有着的潛質

    劉協有些心不在焉的練着劍,小蘿莉馬甜對劉啓道:“方纔那位姐姐是誰看起來很”劉啓摸了摸蘿莉的頭道:“她是陛下的姐姐伏氏”馬甜點了點頭,道:“感覺很嗯很威風”

    劉啓有些汗顏,大概馬甜有些詞不達意,不過能這麼直白的說出來確實有些難爲這三歲的娃子了。馬超走了過來,哼了一聲道:“啓和你說了多少次不要摸我妹子的頭”劉啓眨了眨眼睛,事實上這也是他養成的壞習慣,越來越喜歡像一個長輩那樣摸小孩子的頭了,或許這算是心態變老的最佳證明

    劉啓道:“怎麼,不陪他練劍了今兒的時間倒是短”馬超冰山臉彷彿融化了一角,道:“陛下的新娘子來了,他要是有心情練劍纔怪”馬甜好奇道:“大兄新娘子是什麼”

    小蘿莉終於展現了她奶聲奶氣的一面,劉啓舒了口氣,看來這少女再聰慧也算是個正常人馬超遲疑道:“這要超如何說新娘子就是”

    劉啓一愣道:“這還用說小甜兒,這就和你未來的嫂嫂董氏一樣”馬甜眉毛一皺,道:“董姐姐不喜歡新娘子就是董姐姐那樣麼”劉啓看着馬超臉色一青,似乎額頭上露了些青筋,如何還不知估計那倆字犯了禁忌,心中不由得嘆了一聲,董相國算是結親不成反成仇了,真料不得竟然會引得馬家人如此反感

    劉啓趕忙插了口道:“這麼說吧新娘子就是和一位男子一塊生活”馬甜道“好複雜”劉啓道:“就和你阿爹和阿母一樣”馬甜眼神一亮道:“原來如此啓要不,以後甜也做你的新娘子好不好”

    劉啓心中一咯噔,看着馬超的右手已經握着劍柄,兩眼彷彿冒出了火焰,心中不由得做苦,這祖宗又是鬧哪般,趕忙說道:“甜兒爲啥這麼想”劉啓又是擺手又是豆大的汗珠子終於讓馬超稍稍的放鬆了一絲殺氣,只是馬甜的回答有令人崩潰:“甜兒喜歡大馬甜兒要騎”

    馬超舒了口氣,劉啓放下了心中大石,沒想到在小孩子的世界中是這麼想的因爲一塊生活,所以能每時每刻的騎馬。馬超哄着馬甜道:“大兄給你找一匹,絕對不遜於那匹怎麼樣”馬甜聲音一高道:“大兄真的麼”

    小孩子果然都是好哄的,只不過這張白條何時兌換就只有老天才能知道了,畢竟劉啓的絕影竟然是當初整個雒陽第二匹八尺大馬,這條消息過年時和呂布閒聊才知曉的至於第一匹準確的說,不是出於雒陽,它自然就是赤兔了,至於爪黃飛電,那是再晚一段時間的貢品

    小孩子雖然好打發,不過爲了平息馬超的憤怒,劉啓還是讓馬甜又乘了絕影一次,同時也知道了爲啥米馬甜這麼喜歡絕影,一來是看起來神駿,但最重要的是,騎乘的時候,位置極高,十分滿足了小孩子快快長大的願望

    徐晃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一位宮女,準確的說是他的侍妾,負責在宮中照顧他的生活。不得不說,劉協很會收買人心,不過令劉啓感到欣慰的是,徐晃口呼陛下,對自己的稱呼依舊沒變,依舊喊着“主公”。

    劉啓笑道:“公明可算是出關了”徐晃點了頭,劉協卻高興的蹦了起來,隨後又“面無其事”的道:“朕可得卻看看卿練的軍”儘管陛下方纔有些做作,不過劉啓還是忍着沒笑出來,隨後就聽得徐晃道:“主公這就是陛下所賜的侍妾範氏”

    劉啓看着範氏

    行了一禮,隨後道:“公明知大節,不過小事就多煩你了”範氏點着頭,又福了一禮。

    說起來,劉啓也對這閉關半年的徐晃所練的精兵起了些興趣,畢竟這也算是自己的部下,宮中的侍衛,萬一真的還如那該死的歷史車輪那般,這可就是他的最大資本了

    古代軍隊戰鬥力的評價標準事實上並不是人們傳統印象的令行禁止,因爲那似乎是“名將”所擁有的特權,事實上那是因爲很多將軍不識字的緣故,所以說像孫子兵法這類的書則是無緣拜讀了。

    真正評價的因素大概就是這支軍隊的精神狀態了,也就是俗稱的“士氣”因素,看一支軍隊,先看士卒的外貌,彪悍嗜血者佔大半,多半就是說這支軍隊的主人“訓練”的還不錯,但之所以稱不上名將,則是因爲這支軍隊有極大可能性是由兵痞組成,欺負弱者似乎變成了本能

    所以說,如高順這般的陷陣營則是成爲了傳說,挑人也麻煩,更多的正如宋朝所養的軍隊一般,那種精神狀態,纔是真實軍隊的寫照。說起宋朝,就不得不說三大軍禁軍、邊軍、廂軍。邊軍悍不畏死,既是老宋官家仗之守衛疆土的長城,也是十分頭疼的存在,恨不能學了長房之祖來個杯酒釋兵權,只可惜,邊疆一直不寧,想釋也釋不起來。但這邊軍的精神面貌事實上也就是那些開拓君主型的軍隊,因爲這支軍隊的士卒腦子裏都知道要做什麼,爲什麼做,該如何做,所以評價也就是上等,至於禁軍和廂軍依此類推,也就是中等和下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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