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臉色一變道:“阿母,這些話可不能……”劉啓有些目瞪口呆,沒料到一向聰明的賈詡賈文和也有這麼光彩的歷史,果真是奇葩,不愧是三國第一妖人……劉啓沒看見賈詡的眼神,不過此時賈詡也顧不得了,因爲門口處出現了一名抱虎少女,只是看着臉上表情,就知道她一定將剛纔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賈詡的臉有些難看,隨後就聽得賈太夫人道:“羞什麼羞!不都從那個日子過來的!再說,那時候我可不知道怎麼養孩子!小時候的你,可沒吉利那麼好養活,一歲的時候,喂點東西就拉肚子……”

    賈詡如釋重負,趕忙藉着機會逃之夭夭,只是走到院角時,耳朵不自覺的豎了起來。貂蟬嘆道:“可惜我不知道秀小時候是怎麼樣的……”劉啓“啪”的一聲拍了拍少女的額頭道:“你若是知道那可就是妖精!”貂蟬道:“妖精又怎樣?反正將來要改名叫‘劉王秀’,是妖精也是你們劉家的……”

    賈氏一愣,隨後哈哈大笑道:“果然是一張巧嘴!”劉啓眨了眨眼睛,隨後也笑出了聲。貂蟬做了個鬼臉,單手架在白奴上肢腋窩處,引得白奴不滿地叫了一聲,趕忙又是一通手忙腳亂……

    劉啓離開了院子,找到了賈詡,道:“義父!你說,如今這個戮殺……”賈詡沒好氣道:“你問我還不如去問你叔父!他是定這個的!”劉啓道:“他肯定不和我說!”賈詡懶洋洋的迎着這久違的陽光道:“不和你說難道就一定和我說?這個麼?若是猜的話,太耗費精力了,出力不討好……”

    賈詡眯着眼睛笑道:“其實真說起來,人選也就那麼幾個!你去翻翻那些兩千石的官員名單,看哪個和相國齷齪大,那個機率就最大……”賈詡晃了晃腦袋,笑道:“不要盯着小官位的人名,這個時候要……用你的話說,就是‘利益最大化’,付出小代價獲得大官職,還有比這個更好的麼?”劉啓一呆,猛地笑了起來,確實,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好地上位方式了……

    如果說季秋長安城發生最大的事件的話,既不是劉協訂婚也不是相國壽辰,而是張溫私通袁術,戮死……顧名思義,就是張溫的屍體掛在長安城內,只是脖間的紅紋表示這是賜了道白綾……對長安的小民來說,什麼大人物這個那個的故事遠不如親眼看看來的震撼,悄然間整座東市圍滿了一羣人,只是可惜了不少肉鋪,這幾日是生意蕭條——畢竟發了臭的屍體掛在那兒,來買肉的人自然是少了不少……

    一位美髯公看着屍首默然不語,家生子輕聲道:“主公?”美髯公點了點頭,道:“嗯!走吧!”美髯公不是別人,正是“胡肥鍾瘦”的鐘繇,臥龍胡昭不在,整座長安城,唯有他能和一手好飛白的蔡大家在書道上一較長短……

    “元常!”鍾繇一回頭,立馬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文公啊!怎麼又回來了,不是說你已經離了長安了麼?”“文公”笑了笑道:“本來是出了長安,只不過路途不好走,就回來了,武關道有盜匪,潼關道雖無事不過洛陽不太平啊!渾思慮良久,還是回到長安繼續賴在兄長家吧!”

    鍾繇哈哈大笑,指着“文公”道:“你還是那麼風趣!來來來,隨我去秦樓喝一杯!”“文公”點了點頭,跟着鍾繇走了過去。“文公”並不是無名小卒,他乃是名儒鄭衆曾孫,姓鄭單名渾,字文公,至於他的兄長就是鄭泰(按正史中應該嗝屁的人……)。

    一就座,鄭渾笑了笑道:“元常?還在傷感呢?”鍾繇點了點頭道:“到底是九卿之一,說沒就沒了……”鄭渾看了看四周,笑道:“元常欺我!”鍾繇有些喫驚的看着他,急道:“繇何來‘欺’之說!”鄭渾笑道:“元常,伯慎(張溫字)公自有取死之道,又何必作這兒女樣……”鍾繇搖了搖頭道:“只是由他想到了自己,不能不悲……”

    鄭渾笑道:“元常欲誅董呼?”鍾繇慌得趕忙捂住他的嘴,氣道:“文公說的什麼荒唐話!”鄭渾拉開手,又笑道:“元常官職高呼?”鍾繇搖了搖頭,有些迷糊的看着鄭渾。鄭渾笑道:“前者不是,又不犯後者,相國事忙自然不會惦記着你這個小人物,天塌下來,有位子高的人頂着,元常啊,你就是瞎操心……”

    鍾繇有些哭笑不得,指着魚道:“喫啊!”秋魚最肥,更不用說這是在長安城外剛捕撈的鮮魚,配着羊肉,堪稱一絕,要不怎麼又左一個“魚”,右一個“羊”,加起來就是一個“鮮”字。鄭渾戲謔的看了鍾繇一眼,嚐了嚐這道菜,果然眉毛一展,笑道:“李少府果然是個能人,不錯!不錯!”鍾繇眨着眼睛看了看他,好吧,大廚的傑作硬是拉上了秦樓的幕後掌櫃,這位文傑兄是應該說他思緒敏捷還是思維跳脫……

    鄭渾挑了兩塊肉,嘴裏有些含糊道:“元常!如今這長安可有空宅子?”鍾繇一愣,看了看鄭渾,笑道:“離繇宅不遠倒是有一處,具體情況麼,樓下的鐘平應該清楚!怎麼文公想要搬出去住,倒不如來繇這裏……”鍾平,就是鍾繇身邊的那位家生子,如今的他正要了一點麪食在樓下快活,不得不說,鍾繇還是好心腸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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