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系統已上線 >309 夢境之蛇(六九)
    309

    走近了,張孝才發現最中心的大教堂也並不是完好無損。

    主體建築上的猙獰尖刺不少都斷裂了,倒十字架也少了個頭,看起來不倫不類,一些彩色玻璃和華麗的雕刻,碎裂的碎裂,風化的風化,少有完整,看起來都像飽受時間吹殘,難以想象這在之前還是那麼的詭異又華麗。

    本來連綿的教堂附屬建築,靠近外部的地方,也有很多已經徹底消失,像是經過了千百年一樣,只有一些牆根留在沙裏,不仔細看都看不見。

    好不容易看見中心教堂的牆壁,表面也都是斑駁的痕跡,還有不少坍塌,甚至地面上一地的碎石沙土,也不知道有多少本來是屬於這片詭異華麗的建築。

    手掌抹在牆壁上,像是黃沙一樣的東西就從牆壁上簌簌掉落,張孝捻捻手指,卻沒有什麼留下來,那些沙塵,細的像空氣一樣。

    這裏奇怪的東西還不止如此,還有奇怪的風,突然出現的風。

    這風吹起不少沙塵,但僅限於大教堂的地方,突然而起,吹得張孝眼睛都睜不開,可其它廣袤空曠之地卻看不到一點浮塵,空氣都像禁止的。

    就好像這不知道來歷的風是從這些建築裏吹出來,繞了一圈又吹回了建築裏一樣。

    張孝擋住臉,「嘎吱嘎吱」地踩在沙土上走在大教堂外邊,那地上厚厚的塵土細緻的可怕,腳下並不起伏,緊實無比,越是靠近中心的大教堂的地方,腳下越是察覺不到一點沙塵。

    真是難以想象剛纔這裏發生的事,到底是什麼樣驚天動地的變化才能把這第一層空間變成這樣的死地。

    展目望去,周圍的幾片建築羣也都差不多,建築沒剩下多少,入目皆是殘垣斷壁,七片建築羣所有的建築加起來恐怕已經消失九層以上,僅有的也都在遙遠的地方——那些原本屬於建築羣的核心。

    除了眼前的大教堂外,剩下的幾幢大建築由於離得太遠,也幾乎看不清模樣,但不用想也知道,那一定是和眼前這大教堂一樣,飽經風霜,殘破不堪,沒多少完好的了。

    張孝在大教堂周圍繞了繞,發現這建築主體還算完好,雖然所有的牆壁都很斑駁,有些地方更變得殘破,但並沒有結構上的破壞。

    可奇怪的是,除了大教堂的大門以外,這建築並沒有其他的“入口”——連原來的旁的入口也都坍塌了,那些原本在牆壁上出現的洞,也很“巧合”的被一些大石頭堵住。

    似乎這裏只能從正門方向進入。

    於是張孝快速走了半圈又退回到大教堂的正門方向,看着被鎖起的腐朽木門,一腳踹了上去。

    ——他實在是沒有時間再猶猶豫豫,不說外界的情況,單是夢魘之體隨時可能被這一層的生氣腐蝕殆盡就由不得他慢吞吞的。

    哐當!嘎吱——

    合攏的木門被一腳踹開,撞到牆壁又慢慢轉了轉,門軸發出老舊的朽壞聲響,但終究沒有倒下。

    張孝眯了眯眼,稍微等眼睛適應光線變化,慢慢的,浮塵落下,他能夠看清教堂裏的樣子。

    和帶着詭異骨刺、倒十字架的外表不同,這教堂的內部正常的很。

    一進門的地方就有個裝着水的小盆子,那意味着聖水淨手的儀式;在直通佈道臺的中間走道兩旁,就是一排排的靠背木質長椅,和電影裏看到的一樣。

    隱隱約約

    的光芒透過房子上的彩色玻璃變得夢幻,把那描繪着神話的穹頂渲染的神聖,還有鋼琴和唱詩班的位置,以及一排排的拖着長長蠟油的蠟燭,讓人遐想禮拜時的隆重和莊重。

    這教堂內,就像在另一個時空一樣,平平靜靜的。

    張孝看了幾眼,也看不出什麼玄虛,想了想,他伸手召喚出鬼頭刀握在手裏,邁步走了進去。

    走進去,才感覺到寒冷,陰冷的觸感突然在皮膚上蔓延,讓人不自禁顫抖了幾下。

    張孝等待片刻,卻又沒發生其他的怪事,回頭看看門外,怪風像是被無形的牆壁擋住,止步不前,沙塵也是,一下子就像到了兩個世界。

    面對這越來越詭異的情況,張孝想了想,還是繼續走了進去。

    “反正到這地步也沒差了……”

    這就是張孝的想法,他還是絕對順從內心那一點靈感,繼續去找出這地方的祕密,早田次郎的祕密。

    又警惕着走了幾步,走過了盛着水的盥洗盆,什麼也沒有發生,走過一排排空蕩的木質長椅,還是如此,走過佈道臺,走到了大廳的最裏面,一切都還很平靜。

    張孝無語的停下,看着眼前什麼也沒有掛着的牆壁,沒有十字架,沒有聖人像,沒有花,也沒有蘋果,什麼也沒有,空空蕩蕩,就和這一路走來一樣。

    他白擔心了一場。

    張孝轉轉頭,看到了開在牆角的小門,若有所思。

    “……是在後面嗎?”

    那是通向中庭、後庭的過道,懺悔室、食堂、宿舍應該都在那方向上,比起正常向的教堂前廳,那個方向到確實更可能隱藏着什麼。

    張孝依然保持着警惕,慢慢走了過去。

    小門並沒有鎖上,老舊的鐵鎖掛在門上,看起來已經生鏽,鎖不上了,但門卻牢牢碰住,沒有一絲縫隙。

    嘎吱——

    張孝鬼頭刀頂住門,稍一用力就推開木門,還沒等他看清門後情景,就突然一陣噁心。

    “嘔……”

    他突然聞到一股餿味,就像是從沒人打掃的旱廁加上十幾桶泔水的味道,薰得他差點就吐了。

    ——要不是精神體沒這功能,說不定他真吐了。

    這詭異的味道就像被鎖在門裏,不打開完全聞不到一點兒異味。

    乾嘔兩聲,張孝好不容易止住嘔意,擡眼看向門後。

    那哪有什麼通向中庭的通道,也沒有懺悔室、大食堂、宿舍之類的。

    一打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密閉的小房間,十個平米都沒有,一眼可見。

    對門的角落裏不知道堆着什麼醃臢物,令人厭惡的氣息似乎就是從那裏散發出來的,房間的另一邊則臥着個披頭散髮的人,看不清樣子,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這地方連扇窗戶都沒有,簡直就像是個囚室,和一門之隔的大教堂完全不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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