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賭神,各大洲皆有,可單論神祕程度,y洲這位敢稱第二,便無人能出其右。
有人說,他是一位白髮蒼蒼,已入晚年的老者,因而成名已晚,只得罷手養老。
有人說,他是一位少年賭神,天賦異稟卻讓他淡人生,隱藏身份,穿梭於俗世之間。
當然,後面這種說法過於英雄主義色彩,普遍認爲的,賭神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者。
“想找我師父的多了去了,在下也是忙得很,就看你們出價如何了”
三局離不了錢。
紀晚慢悠悠地跟在易諳身後下去。
自然而然地,紀晨擡頭那一刻,看到了讓他驚愕失色的一張臉。
“二,二”
紀放說過,看到紀晚,是要喚她二姐的。
只是當下,二了半天沒二出來。
反倒是神色多了幾分慌張,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鑽進去。
“讓他走吧。”
開口的是易諳。
“少爺,找人廢了不少勁,他說他是賭神的徒弟”
易河神色難免有些猶豫,紀晚卻是明白的很。
易諳這人聰明的很,紀晨這點小鬼把戲,自然是騙不了他的。
“她說她是,你也信”
易諳生了一張矜貴而淡漠的臉,偏頭看向紀晚所在的方向,拿她舉例子。
紀晚:
易河:最近果然愚昧了。
“等一下”
紀晨急了,忽然伸出手擺了一個停車的動作,“我真是賭神的徒弟,你們爲什麼不信呢”
“你看快看,這可是我師父親傳給我的信物”
說着,從衣服脖子裏掏出來一個拇指粗細的玉質小骰子,上面還被一個小黑繩繫着。
易河停了下來,有些不確信地看了易諳一眼,他連信物都有,應該不會是假的了吧
“假的。”
隔壁忽然陰測測地傳來一聲,易河才發現,紀晚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那個小骰子面前。
紀晨瞪大了眼,一把護住了玉骰子,活像是第一次見到紀晚黑喫黑時的樣子。
“你你,胡說這可是我師父親自傳給我的信物,我將來可就是新一任賭神”
“賭神的骰子是古沉木所制。”
古沉木,是指古時沉於水中的木材,有“東方神木”之稱。
兩千年至萬年前的遠古時期,由於天體發生自然變異,原始森林中的名貴木材受重大自然災害侵襲,成爲被深埋於江河、湖泊、海底的枯木殘根。
年份至少萬年以上,吸取日月精華,不爲蟲蛀,樹種之精,木中之魂。
極爲難得。
“你騙人”
“她說的,是真的。”
易諳開口,眼中沒有一絲異色。
“不可能我的賭術是我師父親自傳授的,不信我可以現在跟你們賭”
“賭什麼”
紀晚饒有興趣地問了一句,紀晨嘟噥了一句,“自然是賭骰子,不然賭什麼”
“太俗了。”
賭神一手出神入化的賭術,怎麼可能只會是賭骰子。
紀晚旋身一坐,坐到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耍起了手機。
紀晨被噎了一道,哪裏是太俗,這不過是最爲大衆裏普通的一種。
他有點看不透這個二姐,不過同樣是親生的,紀晚跟紀湘給他的,完全是兩種感覺。
那個所謂冰雪聰明的大姐,不過是個被人擺弄的糊塗鬼罷了。
“那,你說賭啥”
紀晨自然是不服,怎麼說,他也得爲他師父正名纔對。
紀晚淡淡瞥他一眼,搖了搖頭,“算了吧。”
“誰說能算了”,紀晨收起了玉骰子,一臉不服氣。
“我作爲下一屆y洲賭神,將來可是要給整個y洲長臉的,哼。”
“少爺”
易河眼下也不能確定他究竟與賭神有什麼聯繫,可紀晚明顯是“怯場”了,沒必要再繼續。
易諳沒作聲,若有所思地看着兩人,易河自動噤聲。
“你看今天,天氣怎麼樣。”
紀晚無聊地撥弄着手機。
幾人靜默,紀晨沒弄懂她是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能把天吃了”
“呵”,紀晚不知是看手機笑的還是怎樣,“你可真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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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吧。”
紀晚坐起身準備出門,“一會兒雨夾冰雹,衣服該收的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