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簡沒見過紀晨,但她聽說過紀晚是有這麼一號弟弟。
“陸姐你好,我是紀晨。”
紀晨坐在後座上,很乖巧地打招呼,紀晚在副駕駛上眯了眯眼眸,漫不經心地開口,“可能吧。”
紀晨:
什麼叫可能吧。
他就是好吧。
兩人表現的一點兒也不像平常姐弟,倒是也沒多問,陸簡點了點頭。
車子緩緩地駛出了城郊的老宅,紀放跟紀衡在老宅前目送着兩人遠去。
紀放的神色難掩難色。
晚兒要出門,除了他跟阿衡,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出來送的。
如果換成是湘兒,丁敏一定馬不停蹄地爲她奔波着,別提送她出門了,就連紀湘去京城參加總玉協的入會考覈,丁敏都是親自陪着去的。
而紀晚,老太太甚至將無辜的她當做孽種丟棄
紀衡一言不發地站在紀放的身邊。
“阿衡。”
紀放一瞬間好像老了十幾歲一樣,他站不穩地退了幾步,紀衡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他,心急開口,“先生”
紀放站穩腳跟,示意自己沒事,放開了他。
他有些落寞地看着遠處已經消失的車影,“阿衡,晚兒的性子寡淡,對什麼都不在乎,湘兒又是要強的性子”
紀晨性子軟弱,在紀家現在還說不上話,丁敏又是強勢,紀湘完全是繼承了她母親的個性。
對於這些,紀放雖然不說,但他心裏卻是一清二楚。
紀衡在一旁立如松柏,靜靜地挺紀放說着。
“如果將來我走了,你在紀家,一定替我照顧好晚兒。”
阿晨太軟弱些,晚兒在紀家除了他,只有紀衡靠的上。
而從小跟着他的紀衡,就像他親兒子一樣,也是他唯一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聽到紀放說的話,紀衡的眸色暗了暗,他蹙了蹙眉頭,沒有反駁紀放的話,恭順地應了下來。
“先生,我一定照顧好二小姐。”
客廳裏。
老太太看着出去的紀放跟紀衡,眉眼盡是不滿。
“那個紀晚,她做什麼的”
“紀晚啊”丁敏暗裏看了眼紀湘,“應該還在念書吧,我記得她跟湘兒都在一中”
“沒有啊,二妹她好像去當明星了,參加什麼練習生節目,已經一個多月沒回一中了。”
紀湘迷茫地回答丁敏,最後又有些不確切地補了一句,“聽說校長跟曹老師都找過她好多遍了,如果再不去的話可能就會被退學了”
“什麼”
老太太一下子眼睛瞪得滾圓,“你說她去當戲子了簡直傷風敗俗”
還嫌紀家的臉丟的不夠嗎
“當年那個賤丫頭是這樣,如今就連她的”老太太說到這兒,猛然間頓住。
丁敏卻似懂非懂地皺起了眉頭,“媽,您剛剛是在說雲舒”
“別跟我提她”
丁敏嚇了一跳,猛然間驚醒了。
剛剛老太太說的,她明明是聽到了,所以說紀晚她是
原來如此
丁敏陰鬱地沉默了。
可能紀放以爲她被他瞞的很好,可自己當年倒是是生了幾個女兒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原本她以爲紀晚跟紀晨一樣,是紀放落在外面的私生女,如今看來,竟然如此,怪不得老太太對那個私生子都比對紀晚要過得去
原來如此
紀晚,還真是紀家血脈呢。
一中。
紀晨到了一中後下車,轉眼卻瞧見紀晚跟他一道兒下來,“二姐,你怎麼也下來了你今天要來上課嗎”
他差點兒忘了,他二姐還是高他一屆的一中高三畢業班學姐呢。
總說他二姐在一中的聲名,可是跟現的網上一樣火。
“我去哪兒,還得跟你打報告”
紀晚不耐煩地越過他,一身黑色的風衣襯得她更加纖瘦無骨,走在他前面卻瑟瑟生風。
人在那兒,就已經是一道風景了。
紀晨有些感慨,怪不得網上都說他二姐當乃在世風華。
月是雲中散客,君是人間絕色。
“小弟弟,別聽你姐胡說。”陸簡笑着迎上來,拍了拍紀晨的肩膀,“你們學校那個叫美麗的老師找她有事,這不三催四請了,不能不來了。”
“你姐也是,今天跟極星請了一天假,怎麼也不在家裏多呆一會兒”
“曹老師”
只聽到了前半句,紀晨有些驚訝。
“你也知道我記得你才高二吧。”
陸簡倒是沒有這麼驚訝,畢竟都在一個學校,級部之間的老師學生互相知道也正常。
“不是,你要說別的老師我還真不一定知道,但你要說曹美麗整個一中就沒有不知道她的好吧”
紀晨的反應倒是超出了陸簡的意料,她有些驚奇,“這又怎麼說”
“你肯定不知道,這是我們一中的八大傳奇之一,據說當年美麗姐直接掄着棍子把隔壁十四中行賄作弊的校長給揍了,還把人學校給砸了”
“陸姐,我渴了。”
兩人在後面有說有笑地聊開了天,紀晚一個人在前面忽然開口。
神情淡然,好像開口打斷兩人的不是她一樣。
“行,祖宗,我這就去給你買。”
陸簡無奈了,讓紀晚先去了曹美麗那處,自己則去給她買水。
紀晨識相兒地跑去上早自習了。
轉身時,陸簡好像看到了一張頗爲熟悉的面孔,再看過去時,就見不到人了。
她也沒在意。
不遠的智者像處,一男一女從後面走出來。
女生生的挺漂亮,男生則是一身掩飾不住的戾氣。
女生正是風靡一中,一班的談兮雪。
男生是她的同班體委,馬超羣。
“看到了”
“嗯,那個紀晚確實長的比你漂亮多了。”
馬超羣輕蔑地看着幾人消失在視野裏,漫不經心地開口。
談兮雪冷哼一聲,“好看有什麼用,還不是草包花瓶一個話說你不是想給二班點兒顏色瞧瞧嗎,她可是二班現在的主心骨之一,那個葉華年跟陳驍都聽她的”
事實上,就連江若都對她另眼相看。
後面這句,談兮雪恨的牙根兒癢癢,也沒有說出來。
“所以,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