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奈何反派他百媚千嬌 >第二百四十章:殺了我們吧!太難了!
    長公主府。

    落花苑。

    “長,長公主。”

    “長公主。”

    “長公主。”

    “參見長公主。”

    “參見長公主。”

    畫影隨侍在長公主雲棲身側,隨着雲棲一起走進了落花苑肖公子的寢房。

    “你們是怎麼伺候的?”畫影跟在長公主雲棲身側,左右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婢女,姣好的面容上表情冷厲,“肖公子怎麼好端端的就病了?”

    “肖公子他,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就他突然說自己心口很疼。”

    “心口疼?府中郎中請過來了嗎?”

    “沒,沒,還沒有。”

    “你們是怎麼做事的?!肖公子病了,你們一個個都不知道去請郎中?!還一個個就知道幹愣在這兒!你們到底是幹什麼喫的?!”

    “可,可是,是,是肖公子自己說,不想看郎中,不想吃藥,只想求見長公主殿下,我,我們。”

    “他都生病了!生病的人腦子能有正常人清醒嗎?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可是我們拿他沒辦法啊!”

    “..........”

    “別罵了別罵了別罵了畫影姐,嗚嗚嗚嗚嗚,我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可是我們真的拿肖公子沒辦法啊!”

    “............”

    “他犯病了,不想看郎中,也不想吃藥,就只想求見長公主。我們勸一句,他就說自己胸口痛一分,我們再勸,他就捂着自己的胸口說他自己今天非得疼死在這寢房裏,如果今天他被疼死了,在場所有落花苑的下人就都是兇手。重的話我們更不敢說,生怕刺激到他。他就躺在榻上,就,就那個樣子,但凡我們做下人的話重了一些,他,他這就要昏過去。”

    “...........”

    “嗚嗚嗚嗚嗚,殺了我們吧!太難了!”

    “............”

    “我自小爲婢,伺候人二十多年,就從來沒伺候這麼能作的主!嗚嗚嗚嗚嗚,他可絕死了!”

    “............”

    畫影側頭看向長公主雲棲,臉上表情非常複雜,“長公主?”

    “讓她們都退下吧。”雲棲淡淡道。

    跪了一屋子的婢女聞言如臨大赦,紛紛在畫影的示意下從地上爬了起來,避幺蛾子似的一個個逃竄的非常快。

    畫影跟着長公主雲棲進了裏屋。

    “殿下~”

    “殿下~~”

    畫影看到了躺在裏面牀榻上的肖公子,她又看了看長公主的臉色。

    雲棲擡眸看着躺在牀榻上的肖肖,冰顏神情淺淡,看不出任何情緒,“聽說你生病了?”

    肖肖躺在牀榻上,此時他身上只穿着一層紅色裏衣,被子在身上不好好的蓋,整個上半身基本上都沒有被子覆蓋。

    那僅一層的紅色裏衣衣領處很開,一直開到鎖骨往下,下面冰玉般冷硬的線條若隱若現,牀榻旁有竹窗,晚風吹拂進來,輕輕一挑,便可將裏面的春色撩開些許。

    畫面太過香豔,畫影看得面紅耳赤,被羞的,在長公主身側低下頭默唸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肖肖似乎看到殿下身側那個名字叫做‘畫影’的婢女的反應,不過此刻他臉上還覆着面具,看不到他勾起的嘴角,只能看到金色羽翼狀面具下那雙漂亮的瑞鳳眼,似乎真的是因爲被病痛折磨,眼尾處泛着紅,似在逐漸燒進眼眶,整個眸子裏面都似乎開始泛起血色的淚光。

    “殿下~~~”

    他躺在牀榻上,嘴裏一邊叫‘殿下’,手一邊向雲棲伸。

    畫影覺得自己不適合待在這裏。

    但是長公主沒吩咐,她也不敢遁。

    雲棲看着他一手伸向自己,一手放在他自己的左邊胸口上。

    伸向雲棲的那隻手在半空中微微發着顫,捂在他自己左邊胸口上的手指節泛白,看起來真是痛苦極了。

    雲棲皺了皺眉,問:“你怎麼了?”

    “殿下~”肖肖將手伸向她,見她不上錢也不接,停在半空中一會兒後便落了下去,拍了拍自己旁邊的牀榻邊,語氣嬌弱,聽起來分外可憐,“殿下~~”

    “長公主。”畫影看了一眼牀榻上可憐兮兮的肖公子,接着看了看長公主的臉色,然後又趕緊將自己的頭給低下了。

    雲棲冰顏上的神情淺淡的近乎冷漠,她走了過去,不過並沒有坐在他用手拍的那一塊地方,而是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我問你,怎麼了?”

    “殿下,這裏。”牀榻上的肖肖兩隻手捂在了自己的左胸口處,“這裏疼,像是被蟻蟲啃噬一樣,很疼,特別疼。”

    “爲什麼不看郎中?”

    肖肖雙手抓緊了自己的衣領,似是生怕走光一般,“殿下,胸口的位置是不可以隨便給外人看的。”

    畫影低着頭,就沒敢擡頭看,內心:........那您還真是爲長公主潔身自好,守身如玉啊。

    雲棲:“有病就要治。”

    肖肖:“..........”

    “畫影。”

    “是。”

    “去叫府中的全部郎中都過來落花苑。”

    “是。”

    “殿下。”牀榻上的肖肖微微起身,一隻手拽住了雲棲的衣袖,“殿下,府中的全部郎中嗎?”

    雲棲低眸看着他,“嗯。”

    “我堂堂一個大男人被一羣大男人扒了衣服圍觀,是不是不太好?”

    雲棲:“有病就要治。”

    “那,那殿下,你去請宋青嵐宋神醫來吧,被他一個男人看總好過被一羣男人看,良家婦男的清白自然是能被少毀一些是一些。”

    肖公子這話說的委屈,畫影在一旁聽了一時還怪不落忍,頭腦發熱這就要上前勸長公主‘不然,除了看郎中,再爲肖公子想想其他的辦法?’。

    然而她只聽長公主道:“畫影,現在去濟民藥廬將溫神醫請來,只請溫神醫過來。”

    畫影應命,轉身這就要出府去濟民藥廬。

    “不要溫神醫!”

    “殿下,我不要那個溫神醫爲我診治。”

    “殿下~”

    畫影轉身,不知道躺在牀榻上的肖公子這又是怎麼了。就她所知溫神醫醫術不僅不低於宋神醫,且那溫神醫好像是宋神醫的師兄,醫術在宋神醫之上,怎麼聽見去請的是溫神醫,這就又委屈上了。

    雲棲:“爲什麼?”

    “殿下。”肖肖委屈開口,“我不喜歡那個溫神醫,他,都不怎麼說話,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就,就只會看着我,那眼神,我覺得他對我不懷好意!”

    畫影:“.........”溫神醫端方雅正,不是挺好一個人嗎........

    “到底是因爲溫執對你不懷好意,還是你想和宋青嵐聯合做戲?”雲棲道。

    面具下,那雙泛着淚光的瑞鳳眼眨了眨,似充滿了茫然和被誤會後的委屈,“.......殿下,你在說什麼?肖肖聽不懂。”

    雲棲:“溫執端方雅正,從不與人狼狽爲奸,而宋青嵐就比較好說話,尤其和你,非常談得來。”

    牀榻上,肖肖使勁搖着自己的頭否認。

    “殿下你在說什麼啊?”

    “什麼溫神醫從不與人狼狽爲奸,而宋神醫就與肖肖非常談得來?”

    “肖肖聽不懂殿下是什麼意思?”

    “宋神醫,宋神醫,當初,當初,當初不是殿下將宋神醫請去逆水谷爲肖肖醫治的嗎?”

    “肖肖只是覺得宋神醫看病時還會講笑話,比那個溫神醫有意思些,談得來?談什麼?”

    “我只是,我就是不喜歡那個溫神醫!他每次來眼睛就會一直看殿下!殿下沒看到,可是肖肖都看到了!那個溫神醫雖然看着不吭不響很老實,但心思一定非常深沉,他對殿下圖謀不軌!他就是對殿下圖謀不軌!”

    “殿下。”

    “殿下。”

    “殿下,你不要這樣看着肖肖好不好,肖肖,肖肖有些害怕.........”

    畫影也覺得長公主審視的目光下肖公子似是受到了驚嚇,“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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