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奈何反派他百媚千嬌 >第二百四十一章:開壇祭祀
    雲棲原本就是想詐一詐他。

    宋青嵐只是看起來容易控制,但是雲棲不會對他掉以輕心。

    幻幽草是她培植的,但幻幽草毒卻是在宋青嵐藥廬中煉製的。

    雲棲一直都有憂慮戒備宋青嵐會不會在煉製幻幽草毒時做手腳。

    若是讓她發現了其中破綻,宋青嵐她殺了就殺了,但眼前這個人呢?若她一旦發現他不受自己控制,她也會殺了他。

    她身邊不能有隱患。

    她要的就是萬無一失,完完全全的掌控。

    若讓她發現他騙她,宋青嵐她殺就殺了,他,她一定會讓他不得好死。

    她對他付出過多少心力,就會在下手時有多大狠勁。

    “殿下。”

    “胸口是真的疼。”

    “真的,殿下,你來了,它就好多了。”

    聞言,一旁的畫影石化當場,呆若木雞,這也行?!

    “長公主........”畫影算是明白這一出是怎麼回事了。

    雲棲:“你先下去吧。”

    “是!”

    畫影不同於扶光院其他婢女,她不想看現場,只想溜之大吉,實在是太害臊了!

    “殿下~”

    肖肖用手輕輕扯了扯雲棲的衣袖,另一隻手拍了拍牀榻邊,“殿下~~”

    雲棲坐下後,擡眸看向他,“把面具摘了。”

    肖肖依言將自己臉上的面具給摘了下來,“殿下~”

    雲棲看着他的臉,問他:“爲什麼裝病?”

    肖肖蹙眉,真像是疼的,他現在是坐起了身子,一隻手捂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俊顏雖無病態的蒼白,但語氣卻是十分嬌弱,“殿下,沒有裝病,胸口這裏是真的疼。”

    說着,他眉頭又深蹙了一分,像是胸口處的疼痛又加重了一分,他將另一隻手伸向雲棲,拿起她的右手覆在自己左邊胸口上,“殿下,你摸摸它,它可能就不疼了。”

    他半開的衣領春光乍泄,雲棲眸光躲閃了開,冰顏微寒,就在她一把就要將自己的手從他手裏面抽出時,只見他整個從牀榻上站起,將坐在牀榻邊上的她用雙手抱了起來。

    他雙腿巧妙用力使得雲棲整個人坐在了他的腰上。

    “你!”

    肖肖雙手籠在雲棲的肩膀後,似是擔心她掉下牀榻。

    “殿下。”肖肖俯身將自己的整張臉埋進了雲棲溫熱暖香的頸窩中,“我想,夫憑子貴。”

    “你!”

    他脣齒從她暖玉般的頸窩先一路向上啃噬,鼻息灼熱,脣齒間的溫度愈加滾燙,“殿下,做一次好不好?”

    “滾!唔........”

    他雙手按着她的雙手緩緩將她推倒在榻上,落下來的吻綿綿密密,溫柔至極,春風化雨般。

    雲棲仰頭看着他,似是被他眼睛裏面溢出來的癡迷與深情*蠱惑了一般,那雙抵在他雙肩上的手慢慢鬆了下來。

    ..............

    “殿下,明天祭祀可不可以不去啊?”

    “不行。”

    開壇祭祀,皇帝雲輕寒讓雲棲出席,這也是在變相解除對她的禁足。

    現在攝政王言殊已醒,不過由於受傷較重,還在攝政王府內養傷。由於有云輕寒和梅國公府的威壓,帝都近來的風言風語也消停了不少。

    “明天開壇祭祀,朝雲帝都百姓聚集,人多眼雜,殿下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唔.....”

    ............

    兩個人一夜做了很多次。

    榻上到浴房。

    最後雲棲渾身癱軟在了他的膝蓋上昏睡了過去。

    他手指劃在她吻痕遍佈的蝴蝶骨上,俯身從她的蝴蝶骨一寸寸往上吻,脖頸,下頜,脣瓣,鼻尖,眉眼.........細細密密,一絲一毫都不捨得放過。

    ..............

    帝都。

    神武大街。

    廣場之上,所設祭壇高達近百丈。

    上面朝雲皇室依據先人規格禮儀陳列,文武百官皆跪拜。

    祭壇下,是玄鐵營鐵甲軍在維持人羣秩序,鼎沸的人聲在一圈長矛警告下漸漸趨向於安靜。

    不過這種安靜只是相對於鼎沸而言。

    數月雨水不落,朝雲田地乾旱,北方連連告急,若這天上還沒有雨水下來,今年朝雲田地恐怕會顆粒無收。

    朝雲百姓對這場祭祀有很大的期望。

    朝雲百姓前剛遭了叛賊起兵造反的戰火,雖說叛賊蕭北野已死,但是他那些爪牙還在,謝安還在,烈焰軍還在。

    餘孽沒死乾淨,朝雲百姓就會擔心那些羣龍無首的魑魅魍魎終會重新擁護一個頭領捲土重來,朝雲百姓對那些作戰兇狠慘無人道的烈焰軍有種骨子裏的畏懼,即便蕭北野之死使得他們心中的畏懼消解了大半。

    當初率領烈焰軍造反的蕭北野從雁北一路攻城略地,燒殺搶掠,過一城屠一城,城內不論男女老少皆屠殺殆盡,血流漂杵,生靈塗炭,烈焰軍所過之地必爲死城,蕭北野所經之處必爲煉獄。

    蕭北野是死了,但他留在朝雲百姓心中的陰影沒消。

    只要烈焰軍那些魑魅魍魎還在,只要那些魑魅魍魎還有一個活着,朝雲百姓就害怕在他們身上有蕭北野的亡靈。

    朝雲百姓畢竟沒有親臨過戰場,對蕭北野那尊煞神更多都是口口相傳的聽說,還有由從戰場上苟活下來的朝雲軍所述,市井畫手所畫,如今流於市井街巷之中各大書鋪書攤上的繪圖話本。

    朝雲軍對蕭北野的恐懼,參與過對烈焰軍作戰的朝雲軍對蕭北野的恐懼,是實打實的被那種恐怖景象將‘畏懼’這種東西一下子楔進了他們的膽子裏,四分五裂,畏懼蔓延至全身,隨着蕭北野的死慢慢歸於平靜、隱藏。

    但一開始他們還是聽不得關於蕭北野的隻言片語,聽不得關於雁北烈焰軍的風吹草動。

    他們逼迫自己不要去相信亡靈這種東西,如果恰巧碰到家中老人跟小孩說鬼神,他們聽了得發瘋。

    蕭北野死了。

    蕭北野死了。

    蕭北野死了。

    那些從戰場下來受到創傷後應激心理障礙的朝雲軍每每會在午夜夢迴時被那張冷白絕豔笑眼彎彎卻帶着鮮血的臉嚇醒。

    他們被嚇醒一次就崩潰一次,崩潰一次就詛咒蕭北野一次,詛咒完之後就追悔不及,他們越是強迫自己不去相信亡靈那種東西。

    那種東西反而越想是一顆幽暗的藤蔓種子在他們內心恐懼深處紮下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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