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整個人後退了好幾步,而薄行止坐在輪椅上也後退了一些距離。
兩人都被這強悍的力量給反噬。一絲鮮血順着判官的脣角溢出,他惡狠狠的擦了擦脣角的鮮血,眼裏透着不敢置信。
他一個殘廢怎麼可能破掉自己的陣法?
不僅如此,竟然還反傷了自己?
他正在詫異的時候,就看到薄行止再次大開大合撲過來。
判官急忙應戰。
而他們旁邊的阮蘇和二殿主也是戰得如火如荼,不可開交。
阮蘇的實力出乎二殿主意料,他色厲內荏,一道白茫,轉瞬即至。
可是阮蘇卻不慌不忙,隨意揮灑,這道白茫直接就被她的冥玉劍斬斷。
二殿主發出驚訝的聲音,他對阮蘇手裏面的冥玉劍越發眼熱,削鐵如泥來形容都不爲過。
他的眼中暴露出森然殺機。
這把劍,他一定要得到!
而就在這時,阮蘇一腳踹過來,這二殿主頓時被踹出數十米遠,口吐鮮血。
他眼底盛滿震驚,“你一個孕婦竟然敢踢我!”
阮蘇一聲不吭一劍劈出。
二殿主有些慌亂的擡劍抵擋。
咣!一聲,兩把鋒利無比的劍碰撞,二殿主的劍,竟然斷了。
阮蘇轉身雙目冰冷懾人。
二殿主眼底露出一絲驚駭。
雙眼驟然發紅,自己竟然被一個孕婦所震懾,豈有此理。
他閉眼再次手持半截短劍,轟然斬出。
但是與此同時,阮蘇也動了。
她珠出,輕飄飄,看起來幾乎沒有半點重量。
也沒有強大的劍氣震盪。
但是二殿主卻發出了一絲驚訝的聲音,他竟然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面對阮蘇,他竟然露出了膽怯。
區區一個地階的女人,他壓根不放在眼裏,實在是不堪一擊。可是這一瞬間,他卻感受到了一種來自生命底處的膽怯和威脅。
咣噹!
這一次,阮蘇的冥玉劍距離二殿主的斷劍還有一段距離的時間卻傳出清脆的碰撞聲,斷劍再次斷!
只剩下了一把劍柄。
二殿主看着自己手裏的劍柄,無比震驚。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宛如彈珠一樣瞬間被震飛數十米遠,他癱倒在地,口吐鮮血,一動不動。
他眼睛看着不遠處的阮蘇,這怎麼可能?
他滿臉難以置信。
這個女人就這樣子輕飄飄的一劍虐了自己?
把自己虐得毫無還手之力?她明明階段那麼低。
阮蘇就站在不遠處,面無表情,眼神中帶着一絲冰冷,就那麼冷冷的看着他。
二殿主氣得直接丟下手裏的劍柄,然後用盡了身體最後一絲力氣朝着阮蘇衝過去。
砰!
一聲,他的身體在距離阮蘇還有大概三米遠的距離時,一道冷茫斜劈而來,將他的心臟直接戳出一個窟窿。
他的身體在半空中突然墜落,不甘心的瞪着坐在輪椅上的薄行止,這個殘廢在應對判官的同時,竟然還能夠分出來一道祕術將自己一擊殺死!
不甘啊!他不甘……他在生羅殿裏面從最底層做起,用了五年的時間終於做到了二殿主的地位,可是現在卻一切都化爲烏有。
死了!
判官看到二殿主竟然死了,他心中大駭,“二殿主!二殿主!”
可是,已經沒了氣兒的二殿主怎麼可能會回答他?
判官是個心思活絡的人,二殿主已經死了,自己還留在這裏勢單力薄,準備送死嗎?三十六計,走爲上策。
他直接爆出來一個煙霧彈,身子一閃捏碎了一個傳送石,立刻逃跑。
等到煙霧散去,擂臺上哪還有判官的身影?
所有人都震驚了,都沒有想到生羅殿竟然被這對夫妻給逼得死了一個,逃了一個。
“二殿主!竟然死了?”
“這……”
所有人都驚愕的看着這一幕。
“判官逃了?他逃了?生羅殿什麼時候這麼膽小了?”
“以前只有別人怕他們的份,看到他們逃跑的份,現在他們竟然逃了?”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就在衆人震驚的時候,突然阮蘇輕輕撫住自己的肚子,“哎喲——”一聲。
薄行止立刻來到她面前,神情緊張的問道,“怎麼了?”
阮蘇搖頭,“我也不知道,突然肚子有點痛。”n
帝妖和劍無等人也衝上了擂臺,帝妖畢竟是老祖,也是女人,她看着阮蘇的樣子,還有阮蘇腹部的胎動。
幾乎是不假思索,脫口而出,“不會是要生了吧?”
阮蘇詫異擡頭,“生?還早呢!還有兩個月呢!”
“也許是因爲你運動量過大,孩子要早產了……”帝妖扶着阮蘇就看向了劍門的一羣大老爺們,“你們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去醫院啊!快點啊!”
於是一行人匆匆忙忙的往醫院趕,壓根就不再去看青春大榜擂臺上的那些評委啊,主持人啊,現在啥都沒有生孩子重要。
青春大比的擂臺上此時餘下的選手誰還敢挑戰這對夫妻?生羅殿都逃了,他們比生羅殿可是差遠了。
所以,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只是這個第一名的獎盃無人領取,因爲不管是帝氏家族還是劍門的人,全部都嘩啦啦的跟去了醫院。
這還是第一次,青春大榜如此不受重視。
青木學院總院的總院長,還有其他各大家族派過來的精英天才,包括一些長老們也都驚愕了。
怎麼……獎都不領就走了?
這還是第一次。
醫院的產房裏,頭頂的白熾燈散發着白色的光暈。
“好痛!啊!”
阮蘇大口的喘着氣,漂亮的臉上佈滿晶瑩的汗水。
助產士在她的身邊不斷的幫助她調節,“呼氣,吸氣,對……跟隨着我的指導。”
“你身體素質這麼好,一定可以順產的。”
阮蘇咬緊牙關,身上的衣服早已經溼透。
之前幫她產檢的中年女醫生也守在她的身邊,聲音溫柔的安慰着阮蘇。
“你是雙胞胎,所以順產會有一定的難度,不過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還是順產對身體恢復有利,剖腹產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