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聽到劍三那近乎刻薄的聲音,她大哭出聲,“還不是因爲我喜歡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我喜歡你也有錯嗎?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也有錯嗎?爲什麼你們就是容不下我?”
“我究竟對不起誰了?阮蘇無緣無故的阻攔我的姻緣,不讓我和你在一起,她就是對的嗎?爲什麼沒有人去質問她?去罵她?去教訓她?我只不過是想爲自己出一口惡氣,都不行嗎?”
她嘴巴里面歇斯底里的講着一些根本不符合正常人三觀的話,聽得人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惡氣?”阮蘇脣角帶了一絲譏笑,“你試圖矇騙我小師叔,裝作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你還把自己塑造得如此委屈,你良心不會痛嗎?”
她頓了頓又道,“哦,我知道了,你沒有良心。”
宋凝怒火蹭蹭蹭的飆升,又掄起手臂就朝阮蘇砸過去。
“阮蘇,我今天一定要弄死你!”
阮蘇冷笑一聲,直接就捏住了宋凝的手臂,“有本事別動用術法啊!就拼拳頭啊!”
宋凝氣得渾身都是怒火,“不用就不用!我不信我打不過你!”
兩人就開始你一巴掌我一拳頭,碰撞在一起。
劍三眼看着兩人竟然廝打起來,還碰翻了不少的桌椅板凳,急得忙讓大家兩人分開。
阮蘇突然翻身將宋凝壓在地上,單手拎着她的衣領,一隻膝蓋抵在她的腹部——
“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想當我小嬸?我告訴你,你別妄想了。”
宋凝臉上即便掛了彩,一隻眼還被揍成熊貓眼,但氣勢也分毫不弱。
“我呸!你小師叔是你長輩,你一個小輩手伸得未免也太長了,竟然還敢管他的婚事!你他媽有病吧?病得不輕!”
阮蘇將宋凝直接壓到地上,騎在她身上,目光帶着諷刺和嘲弄,看她就像看個笑話,“別說我小師叔的婚事我可以管,就他媽是我劍爺爺的婚事我也能管,我就是屬太平洋的,我專門管得寬!剛剛好,他們也樂意被我管!有本事你也管啊!”
“你喜歡我小師叔什麼?不就是喜歡他是劍門的嗎?在劍門排得上號嗎?”
宋凝的腹部狠狠捱了一拳,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胸口有些鈍痛。
她下意識的看向了劍三,“救我……阮蘇要把我打死了……”
劍三想要衝過來,結果卻被宋主書和程野給攔住了。
“這女的就是找死!”
“小師叔,你不會還對她有憐憫吧?”
“你還喜歡她?”
幾個小輩子不敢置信的看着劍三。
劍三搖頭,“事情已經鬧得這麼難堪了,宋凝以後我也不會再和她聯繫,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小蘇,鬆手吧,不用再和她置氣,沒有意思。”
他突然就看開了。
被宋凝矇騙的恥辱,還有男性的自尊心,還有自己傻乎乎付出的真心,雖然時間很短,但是他是真的挺喜歡宋凝表現出來的那一面……
善良溫柔的女子,哪個直男不動心?
宋凝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她不死心的瞪着阮蘇,她渾身都在發疼,疼得直哼哼,“阮蘇,你這個賤人!”
“啪!”一巴掌甩到她臉上,葉心雲氣得直跳腳,“你這個賤人,你全家都是賤人!小蘇饒你一命,你竟然還敢罵她,你活得不耐煩了吧!”
阮蘇不理她,轉身看了一眼劍三,“回家。”
宋凝從後面追上去,拉住了劍三的手臂,“放手!”劍三條件反射般要把她甩開。
宋凝心口瞬間涼了半截,她向他保證“我以後再也不騙你了,好不好?我們還回到從前好嗎?我以後一定好好做人,好好對你……劍三……”
“不用了,我不稀罕。”劍三說着就冷笑一下,“你所謂的改變,又是一種騙人的新把戲吧?”
這個女人最愛騙人,他不會再回頭了。
他跟着阮蘇頭也不回的走了。
宋凝淚流滿面的站在原地,忍不住痛哭出聲。
她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生命中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
阮蘇和劍三一起回到了劍門,她除了脣角掛了點血絲外,並沒有什麼大礙。
她直接回了房間,就看到薄行止正站在窗戶那邊打電話。
他剛一打完電話轉身就看到了阮蘇,結果就聽到她的聲音響起,“脫衣服。”
薄行止一怔,稍後狹長的鳳眸上揚,嘴角挑起玩味的弧度。
“蘇蘇,怎麼忽然這麼熱情?”
他修長的手指不僅僅是落向自己的衣服鈕釦,還滑向了自己腰間那黑色皮帶扣,語氣帶着濃濃的暗示意味“只要你喜歡,我隨時隨地讓你滿足。”
阮蘇發現這男人竟然想歪了,無語的說道“你幹什麼脫。褲子,我只要你的衣服。”
皮帶扣咔噠一聲彈開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內顯得格外清脆。
薄行止滿臉無辜“不是你讓我脫衣服給你的麼?我習慣性先脫下半身再脫上半身啊!”
阮蘇聽出他話裏的戲謔,頓時翻了個白眼“去你的吧。”
她接過薄行止的衣服披到自己的身上,她有點冷。
薄行止這才意識到阮蘇是要他的外套蓋的。
他嫌天氣越來越熱,他回來的時候開了空調,所以屋子裏的溫度有點低。
薄行止趕緊關了空調。“感覺冷可以告訴我。”
事先完全沒有任何的徵兆,一股燙熱的男性氣息從耳邊縈繞到脖間,伴隨着心口的一陣陣蘇麻。
阮蘇條件反射般伸手去扯薄行止的雙手。
“你關空調就關……你抱我幹啥?”
“叫我的名字。”薄行止依舊霸道地長臂圈着她,用他堅毅的下頜沿着她的脖頸遊走“老婆,鬼知道我有多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就好像在是邀請我,讓我對你做點什麼……”
阮蘇只能戒備的瞪着他“你別毛手毛腳,我今天剛和人家肉拼肉的打了一架。”
“休想。”薄行止低頭,一口咬住她白嫩小巧的耳朵“你是我的人,一輩子都是我的人。我要對你爲所欲爲。”
說到這裏,薄行止咬着她耳朵的力度突然加重,聲音急促地說“你竟然還和人家肉拼肉的打架?我喫醋了!如果那是個男人,我現在就去廢了他!”
阮蘇那白嫩的耳朵可是個不可輕易講述的大家都懂的點,她渾身打了個頓時如同竄了電一樣,聽到他說喫醋,她有點無語。但還是很抗拒的開口“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