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禮,晉文帝卻沒叫他起來,沉聲道:“烈王,今日下朝之後都去過哪些地方?”
穆言昭正直的道:“寧壽殿和雙月樓!”
他知道這是針對他設的一個局,否認無用。
皇上眼睛眯了起來,聲音發寒:“去雙月樓做什麼?”
“觀景!”穆言昭一臉耿直。
晉文帝眼角抽搐了兩下,冷聲問道:“可是帶着阿喜上去的。”
“回父皇,正是!”
晉文帝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壓着怒意道:“可是又將阿喜帶了下來?”
“不曾,兒臣下來的時候沒看到阿喜,以爲它自己先下來了就未曾再去關注。”
“你將它帶上去,卻又不將它帶下來,你知不知道阿喜是你皇祖父的心頭肉?”晉文帝有些不滿,冷聲道。
不等穆言昭說話,那邊的太上皇開口了:“是什麼事牽絆住了你的心思,讓你連阿喜都顧不上?”
這句話出口,人羣中的喬玉珠睫毛顫了顫。
太上皇這句話裏的意思,是牽絆住穆言昭心緒的人或事,連一隻貓都比不上。
穆言昭眼神微閃,卻還是道:“沒有,是孫兒疏忽了,請皇祖父責罰。”
“好了,或許真是阿喜不小心十足掉下來的,再寶貝能有您的孫兒寶貝?犯的着這麼大陣仗嗎?”太后也心疼穆言昭,開口求情道。
鳳錦溪走了進來。
喬玉珠眼尖的看到了她懷裏的阿寶,面色頓時一變。
這個女人瘋了不成?竟把阿喜的屍體挖了出來。
“烈王妃,阿喜不是已經埋了嗎?您怎麼還挖出來給太上皇看?是嫌太上皇不夠傷心嗎?”喬玉珠尖聲道。
眼底閃着瘋狂的猙獰。
你自己上趕着作死,就別怪她順手添把土埋上一埋了。
“大膽,還不趕快拿出去!”
一行人的視線都朝鳳錦溪這邊聚焦過來。
鳳錦溪挑了挑眉,看了喬玉珠一眼。
原來那倆小太監沒通知喬玉珠自己抱走阿喜一事呢?
那邊的太上皇也朝她看了過來。
在太上皇情緒變化之前鳳錦溪忙開口道:“皇祖父,孫媳婦替阿喜處理了傷,怕您惦記着先抱過來給您看看。”
太上皇眼底閃起明亮的光彩,連忙道:“救過來了?快,快給孤看看。”
鳳錦溪目不斜視的走過去,放到了太上皇的牀上。
看着阿喜虛弱的樣子,太上皇一陣心疼,小心的問道:“阿喜傷的如何?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傷的有些重,不過此時沒有大礙了。”鳳錦溪恭敬的道。
那邊皇后跟喬玉珠的面色都有些難看。
跟着傳來喬玉珠質疑的聲音:“烈王妃,阿喜傷的那樣重,就連太醫都斷定活不了,不知您是怎麼救治的?”
“是啊,老六還沒洗清摔傷阿喜的嫌疑,老六媳婦又聲稱治好了阿喜前來邀功……”皇后思忖着說着,跟着像是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似的把話題剎住了,惶恐的向皇上認錯,“臣妾多言了。”
可這幾句話卻挑撥大家不要不要的。
衆人的臉色精彩紛呈極了。
皇上也用異樣的眼神看着穆言昭跟鳳錦溪。
各種複雜的視線中,鳳錦溪轉向穆言昭:“您給阿喜服用的那丹藥叫什麼名字?還說那藥是救命的仙丹也不爲過?”
旁邊的柳嬤嬤神情微怔,忙垂下了頭。
穆言昭怔怔的看着鳳錦溪那雙清明的眼睛,心頭如遭重擊,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三個字:“天元丹!”
“天元丹?”
“竟是天元丹?烈王把天元丹給阿喜服用了?”
室內,一片震驚的吸氣聲。
就連皇上也不由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