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煞白。
“這太胡鬧,實在太胡鬧了,六哥是人又不是衣服,你怎麼用針線縫呢?”楚王氣急敗壞的道。
“廖海,請楚王出去。”鳳錦溪壓着氣冷聲道。
廖海有些爲難,一個是楚王,一個王妃,他只好求助般看向躺在牀上的主子。
“繼續!”穆言昭虛弱的開口道。
楚王只好無奈的閉上了嘴邊。
這個女人給他六哥下了什麼蠱?
這麼去弄那些傷口穆言昭居然半點感覺都沒有。
太可怕了!
楚王拿袖子直擦汗。
他對這個六嫂真是半點好感也生不起來。
難怪連珠兒那麼善良的人都不喜歡她。
果然是有原因的。
穆言昭從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鳳錦溪的側臉。
肅然的眼神,額頭上細密的汗珠,跟她之前的狀態大相徑庭。
而且那顆苦的讓他想反胃的藥,在喫下去之後就覺得體內涌起一股力量,虛弱感大減。
如果不是怕扯到傷口,他都想立即跳下去在室內走兩步。
不過在打完麻醉藥之後所有的感覺就都消失了。
“廖海,府上有人蔘嗎?年份不用太高,我需要補充體力,如果有幫我熬碗蔘湯。”鳳錦溪處理完一條二十公分長的傷口,就有些體力不支了,吩咐道。
“有有有!”廖海忙道。
楚王皺眉道:“府上有沒有人蔘六嫂不知道?”
鳳錦溪翻了個白眼,這閻王往日都不拿原主當女主人,府裏的中饋怎麼會交給她管?
原主腦子裏沒有庫存記憶,她上哪知道去?
爲了節省體力,她沒搭茬,一邊擦拭着傷口上不斷往外滲的血,一邊還要進行縫合。
至於找楚王幫忙,看着他煞白的臉色,她還怕給自己添亂呢。
楚王不解的看着她中間換了幾次手套,又用散發着濃郁酒味的棉花團擦這擦那的,還擦了好幾次手和傷口周圍的位置。
穆言珏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好奇之心,想伸手拿酒精棉被鳳錦溪喝止住了:“不要動,後退離遠點,我怕你說話噴口水再感染到的傷口我就白忙活了。”
楚王氣急:“本王不髒。”
“髒不髒不是你說了算的。”
楚王氣呼呼的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過會兒又按捺不住心頭的好奇重新站到了鳳錦溪身後:“六哥爲什麼沒感覺呢?”
“你要不要試試?你想試的話我能讓你連話都說不出來你信嗎?”
“真是惡毒的女人,本王還不能問問了?”
鳳錦溪擡起胳膊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我需要節省體力,請你安靜。”
廖海端了蔘湯進來,鳳錦溪喝了幾口,也不敢停歇,繼續忙活,把穆言昭從殘破不堪縫的整整齊齊。
“真醜!”
楚王看着一條縫合完的傷口跟醜陋的蜈蚣似的,對於鳳錦溪的這種治療方式有些震驚,可還持着懷疑態度。
那麼重的傷就這麼草率的拼起來了,稍微一用力不還是得崩開。
六哥一定是中了巫術了。
太上皇也是的,怎麼把這個女人送回來了!
鳳錦溪沒搭理他,低頭忙活着。
在處理他後背上的傷時鳳錦溪都有些佩服這個男人的忍耐度。
壓着這麼重的傷口他是怎麼做到面無表情的?
等全部縫完天色都大亮了,鳳錦溪直接累癱。
本來她就重傷未愈身體虛弱,又經歷了這種高強度的縫合包紮工作,她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可還是硬撐着給穆言昭打上點滴,又開了消炎止痛的藥讓廖海幫着喂下去。
忙完之後她轉頭看向坐在那邊椅子裏的穆言珏,詫異道:“你怎麼還沒走?”
楚王居然陪着熬了一夜。
穆言珏站起來理了理衣衫,一臉正義的道:“本王得看看你到底對我六哥存了什麼心。”
得,這是怕她害穆言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