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錦溪通過狗嘴瞭解了些基本信息。
她大着膽子推門進了主屋。
吱……
伴着細微的開門聲席捲而來的,是一股子鐵鏽味兒。
屋裏視線昏暗,整體給人的感覺特別壓抑。
鳳錦溪皺着眉頭小心翼翼的邁進一步,探頭看了看,才發現屋子的窗戶上掛着厚厚的簾子。
遮擋的十分嚴實。
後方不遠處的鐵門突然哐啷一聲。
鳳錦溪猛地打了個激靈,觸電般退了出來,轉身朝鐵門的方向看去,臉上還有些驚魂未定的。
鐵門打開,東武侯大步邁了進來。
那張天然便帶幾分兇狠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王妃竟如此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你個鬼!
那隻大狗搖着尾巴跟了進來。
倒也聰明,跟在東武侯腳邊亦步亦趨。
“血狼,回去。”
東武侯不滿的皺眉呵斥一聲,擡腳踹了過去。
那隻叫雪狼的大狗靈活的往後一跳閃躲,彈開後轉身衝了出去。
跟着,一衆丫鬟婆子端着托盤魚貫而入。
竟是美酒珍饈。
東武侯走近,看着怒視着他的鳳錦溪,低聲道:“烈王妃,進了我東武侯府,就得讓本候盡興,請吧!”
一隻大手鉗上她的胳膊,幾乎將她整個人提起來帶了進去。
“你放開我,我自己能走。”
鳳錦溪掙扎開來的時候已經站在室內的地上了,掙脫開往後退了幾步才站穩了身子。
那些丫鬟婆子就跟眼盲一樣,完全沒看到她這個人的存在,將酒菜陸續擺好,無聲的行禮,無聲的退了下去。
鳳錦溪詫異的看了一眼,心說這東武侯倒是會訓練人。
似乎是看出鳳錦溪眼底的疑惑,東武侯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道:“這些人都是在本候府上犯過錯的奴才……”
不知道是想到了這血腥的一幕,還是被東武侯的口臭給薰的。
鳳錦溪胃裏一陣翻騰,沒忍住乾嘔出聲,衝到門口扶着門檻吐了半天,倒是沒吐出什麼東西來。
她定了定神,轉身冷聲道:“人在做天在看,侯爺就不怕遭報應?”
東武侯不以爲意的搖了搖頭,猥瑣的笑着舔了舔嘴脣,道:“烈王妃就是本王的‘報應’。”
鳳錦溪胃裏又是一陣翻騰。
“過來陪本候喝一杯!”
東武侯走到那邊的餐桌前坐了下來。
鳳錦溪慢慢的走了過去,在另一側坐下。
視線下意識的往前面一掃,整個人頭皮都抓了起來。
剛纔有簾帷遮着沒有發現,而現在對這個位置卻讓她看的一清二楚。
在她對面的牆上竟掛滿了各種刑拘。
雖然光線略顯昏暗,可還誰能看出上面暗紅的血跡。
鎖鏈、腳銬、鞭子、用了一半的蠟燭還有各種鳳錦溪沒見過,可看一眼就特別不舒服的奇形怪狀的工具。
她一陣惡寒,臉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怪不得會在這院子裏設置一道鐵門。
如此殘忍的折磨誰能受的住?
這是怕人跑出去吧才安置的鐵門吧。
她想到穆言昭說的,東武侯手裏除了明面上死掉的妻妾,還有那些沒翻出來的。
怕是這間屋子聚集了不少冤魂吧!
短暫的不適被滔天的怒火代替。
鳳錦溪努力剋制着呼出一口氣,漸漸冷靜下來。
“王妃可還感興趣?”
東武侯饒有興趣的欣賞着鳳錦溪面色的變化,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