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錦溪莞爾一笑,執起酒壺給兩人杯子裏各倒了一杯酒。
面上竟帶了幾分雲淡風輕。
似乎有些既來之則安之的淡然。
“烈王妃比本候想象的要有趣,本候都不捨得一次玩死了,得多玩幾次纔好。”
東武侯身子往前探了探,眯着眼睛,卻冷不丁端起鳳錦溪面前的那杯,一飲而盡。
轉而將他自己面前的酒杯推到了鳳錦溪面前。
鳳錦溪挑了挑眉:“侯爺這是什麼意思?”
此人防備心竟這麼強。
還好,她剛纔沒有異常舉動。
“調情!”
鳳錦溪差點沒吐出來。
纖細的手捻起杯子,先嗅了嗅,跟着一飲而盡。
“王妃好酒量!”
鳳錦溪似是備這酒嗆到了,五官都皺到了一起,一手去揉肚子,另一隻手再次執起酒壺給兩人的杯子都滿上。
繼而雙手端起東武侯的酒杯,遞給他,微微笑道:“不知侯爺的酒量如何?”
藥粒入杯,很快化爲烏有,酒水依然清澈。
“想跟本候拼酒量?”
東武侯接過那杯酒,微微笑着,眼底是嗜血的冷意。
譁!
往後一潑,冷笑道:“賤人,這點小伎倆是本候玩剩下的,敢給……”
他說話的空檔去抓鳳錦溪。
可鳳錦溪速度更快,這是她在腦海中演練了不知多少遍的計劃。
往後一躲,另一隻手裏的防狼噴霧器已經對準了東武侯的眼睛,毫不吝嗇的呲呲呲呲一通狂噴。
“啊……賤人!”
伴着空氣中的刺鼻味道,還有東武侯猝不及防的哀嚎怒吼。
眼睛是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
這防狼噴霧器又是辣椒水。
雖然不致命,可鐵打的漢子也受不住。
東武侯雖然中招,可他是戰場上磨練出來的人,哪怕眼睛再疼,也不是下意識的去捂眼睛,而是憑藉感覺狠狠的一掌朝鳳錦溪劈了過去。
這也在鳳錦溪的預料之中,早就做好準備,先他一步起身閃避。
另一隻手已經把麻醉藥抓在了手心裏。
與此同時,憤怒中的東武侯擡手一揮,一掌打在她的下巴上,巨大的力度把鳳錦溪狠狠的掀了出去。
砰!
落在那面滿是刑拘的牆上,又重重跌落在地。
“啊……賤人,本候要活剝了你。”
東武侯眼睛刺痛,完全睜不開。
憑着聲音往鳳錦溪落地的方向衝去。
鳳錦溪被摔的齜牙咧嘴。
好在牆上這些刑拘沒有尖朝外的,不然她非釘牆上不可。
趴在地上看着狀若癲狂的東武侯一步步靠近。
她緊張之餘也在心裏默數:“三、二、一,倒!”
噗通!
東武侯撲了下來。
與她不到半個腦袋的距離。
鳳錦溪鬆了口氣,掙扎着站了起來。
她在跟那隻大狗聊過之後,還是更改了計劃。
東武侯行跡惡劣,作惡多端,這麼多年不可能沒有想復仇的。
他怕是早就身經百戰了,自己那點小動作能瞞過他?
既然下藥不保險,那還不如把這一招當個引子。
他如果突然眼瞎沒看出來喝了,那萬事大吉。
要是看出來了,那就防狼噴霧外加麻醉藥招呼,不跟他客氣。
上蒼保佑讓東武侯一語成讖。
自己真成了他的報應。
掙扎着站起來,又從袖子裏摸出一粒高效迷幻藥,走到桌子那邊倒了杯酒,把藥片丟進去晃了晃,走回東武侯身邊,捏開他的下巴給他灌了下去。
雙重保險,可以給自己多爭取一些時間!
丟了水杯,鳳錦溪走到門邊看了看。
她不確定鐵門外那隻大狗還在不在,也不確定鐵門外有沒有人。
但這並不會影響到她的演技。
把着門檻驚慌的哭喊了一句:“侯爺饒命,不要…啊……”
砰!
重重的關上了屋門。
重新回去走到東武侯身邊,冷着臉摸出藥箱扔到了地上。
有個小手術,她準備給東武侯做一下。
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