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散出去搜府的侍衛陸續回來集合。
“王爺,前院所有房間都搜過來,沒有異常。”
“王爺,屬下帶人仔細搜查了三個院子極其大小廂房,沒有人。”
“整個府裏所有的井都命人下去查過,沒發現王妃的影子。”
“報告王爺,西邊兩座院子仔細搜查結束,沒發現異常。”
穆言昭神色逐漸凝重,背在身後的手微微捻動着,面上不動聲色,心頭略有些慌亂。
倒是東武侯在觀察到穆言昭的神色後先前的擔心消失。
有些事或許過於巧合了些,但應該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既然如此,那穆言昭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他還得謝謝那個賤女人自己逃了出去。
坑的不是他,而是穆言昭。
若不然,在他還沒醒來,鳳錦溪還在府裏時穆言昭帶人闖進來,那他的罪名可就落實了。
現在麼……
東武侯欣賞着穆言昭額頭上漸漸凝聚起來的汗珠,冷笑道:“這天也不熱,王爺爲何出了這麼多汗?”
穆言昭臉頰上的肌肉微顫,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並未搭話。
東武侯冷哼一聲,臉上帶了勝券在握的暢快。
侍衛們一隊隊迴歸,卻遲遲不見非鑄鎏跟廖海兩人帶隊回來。
還有府判,帶的人也沒回來。
又等了約莫兩刻鐘左右,非鑄鎏帶着幾個人急匆匆而來,道:“爺,有情況!”
穆言昭神情一振。
東武侯則面色一變。
“什麼情況速速報來。”穆言昭忙道。
“那邊有一處院子名爲春風院,院子裏特設了一道鐵門,屋內還佈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刑具,地上有新鮮的血跡,廖海在那邊看着,讓屬下來報告王爺。”
穆言昭心頭一跳,轉頭看了東武侯一眼,命其他人在這兒守着,轉而沉聲吩咐道:“帶路!”
東武侯慌亂的神情很快鎮定下來,道:“王爺,那只是本候處置不聽話的奴才特設的院子,這個也需要查麼?”
東武侯無奈,只能緩步跟上。
可他邁不了大步,步子邁大了容易扯着傷口,讓人半架着跟在後面。
穆言昭覺察到異樣猛地轉身,住了步子,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下東武侯,道:“侯爺身體不適?”
“校場練兵,刀劍無眼,一點皮肉傷不足掛齒。”東武侯冷聲道。
穆言昭眯了眯眼:“侯爺今日去過校場?”
行蹤若對不上,也是一條線索。
東武侯淡定的看了他一眼:“本候前天去的,刀劍傷豈能一兩日便可癒合?”
穆言昭看了眼他泛白的嘴脣,沒再說話,收回了視線。
來帶春風院,廖海正在門口等着,看見穆言昭後忙快步上前與穆言昭並肩而行,伸手攤開,掌心裏是一截在任何人看來都不算起眼的線。
穆言昭看着,眼神猛地一凝。
“屬下還在角落裏發現了這個。”
廖海低聲說着,從袖口中又露出半截東西。
赫然是一支空了針管。
穆言昭臉色一片鐵青。
雖然沒見着人,可事實已定。
那個女人要麼成功逃離,要麼,就是已經見了閻王了,就是不知道被東武侯藏到了哪裏。
穆言昭只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頭皮發麻,厚實的手掌冰涼一片。
那個女人活該,成功把自己作死了,死不足惜,他氣的東武侯的這份囂張。
廖海沒注意到穆言昭的神色變化,小聲道:“屬下能找到,說明這些東西沒被東武侯發現,雖然不清楚有沒有暴露,可屬下覺得還是先藏起來比較好。”
而且,如果東武侯不提這些奇怪的東西,這針管還有線,最好也別當做證據呈現。
不然,橫生出來的枝節也是天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