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過來。”
穆言昭自己悶了一天，發現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維。
哪怕早上生了一肚子氣，也無法把這個可惡的女人從他腦子裏扔出去。
睜着眼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她的影子。
昨晚忙了一宿又累又困，偏偏躺在牀上毫無睡意，起來去了趟茉青院，問了問趙嬤嬤他們，沒人知道鳳錦溪生的什麼氣。
他自己倒是氣沖沖的又回去了，躺下來回軲轆似的的翻着，還是睡不着，要命的想她。
結果來了她連搭理自己都不搭理。
他也生氣，可看着對面的人滿腔的怒意都化成了一灘酸水，腐蝕的他難受。
“本王就是想來問問你，你在彆扭什麼？誰又惹你生氣了？”穆言昭道。
“沒人惹我生氣，不過是自己想通了一些事情，不想就這麼稀裏糊塗的迷失了自己。”鳳錦溪笑道，“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
一個精神上屬於別人，只有肉/體屬於她的男人，她不稀得要。
穆言昭勉強聽明白了她這句話的字面意思，有些不解：“喜歡上本王算…迷失？這種事有什麼需要冷靜的？鳳錦溪，你腦子裏整天都想什麼呢？”
“你不覺得我們、發展太快了嗎？”鳳錦溪爭辯道。
“咱倆都成親一年多了，這叫發展快？”穆言昭哭笑不得。
“我是說不久前還打的你死我活，這沒幾天就發展成這樣了，我覺得不踏實。”鳳錦溪道。
“原來你是擔心這個？”穆言昭眉頭一挑，心裏突然鬆了一口氣，旋即想到是不是昨晚表現的有些猴急嚇着她了，眼底頓時帶了幾分揶揄的笑意，“怎麼？你怕本王吃了你不認賬？烈王妃，你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吧？你可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
鳳錦溪仰頭看着他，語氣越發冷靜：“王爺，咱倆怎麼成的親你忘了嗎？”
“當然沒忘，你癡戀本王，最後用了點小手段死皮賴臉的嫁給了本王。”穆言昭洋洋得意的道。
當初怎麼就沒發現她這樣好？
要是自己能早點發現，恐怕現在兩人都準備當父母了吧？
穆言昭沒注意到鳳錦溪臉上的情緒變化，他灼熱的視線下移，去看鳳錦溪的腹部，眼底透着炙熱的期待。
是生個女兒好還是生個兒子好？
但一定要像鳳錦溪，雖然這個女人容貌比起自己還差了點，可他就愛瞧她那張臉。
穆言昭微微彎起嘴角，眼底一片憧憬。
可鳳錦溪聽着他那番話，再看他視線盯的位置差點沒氣死。
之前誤會他把自己當成發泄工具都是高估自己了。
他可能單純的只是爲了給長輩們有個交代，想要個後代。
這才讓他紆尊降貴的對自己轉變了態度。
而後他插卡十分鐘如願以償，她辛苦十個月一朝分娩開啓喪偶式帶娃。他完成任務心無旁騖的堅持守着心中的美好，默默的守護着他的白月光。
想想就令她恐怖。
“那是我眼盲心瞎。”鳳錦溪清冷的話讓穆言昭嘴角的笑僵在了那裏。
鳳錦溪心底翻涌的酸楚幾乎要壓不住的蔓延開來，她深吸了一口氣才能勉強把話順下去：“我覺得，咱們還是按照之前說過的，你想辦法休了我，咱們一別生寬各生歡喜。”
穆言昭覺得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他的嗓子眼，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心底更是說不出的難受。
他討厭那張滋味，如附骨之疽，看不見摸不着，又無法甩開。
“鳳錦溪……你、你還是想跟本王…和離？”
穆言昭平生頭一次覺得說句話這麼費力氣。
把他渾身的勁都抽乾了。
哪怕當初喬玉珠轉嫁給老七，看着她鳳冠霞帔從自己面前走過，他心裏都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如今，卻在被鳳錦溪扔進了油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