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鑄鎏扔了刷了一半的恭桶和刷子,起身想去勾廖海的肩膀,被廖海躲開了,捏着鼻子道:“你離老子遠點兒啊,有話說話,別動手。”
非鑄鎏這才後知後覺的露出一個噁心的表情來,但他更委屈,控訴道:“你來評評理,我到底哪兒惹着爺了就讓我來刷恭桶?”
“你先說說又幹了什麼蠢事吧。”廖海嫌惡在空中揮了揮,又道,“王爺這次的懲罰也挺清奇的,他是怎麼想出來這個妙……這損招的?”
“不是王爺,是王妃出的主意。”非鑄鎏感激的道,“但也多虧了王妃,不然這兩天你就見不着我了。”
廖海表情有些微妙,緩緩點頭道:“看來你不光得罪了王爺,還把王妃也得罪了?”
“沒有啊,就只有王爺。”非鑄鎏瞪大眼睛朗聲辯解道。
跟着,他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最後冤屈的道:“老廖你說說,我催王爺去衙門,在聽文院沒找着爺,院裏的小廝說王爺在茉青院,我就找了過去,想說時辰差不多王爺該去衙門了,結果進門就看見王爺給王妃喂湯,旁邊連個伺候的都沒有。”
“我就瞬間想到是不是王妃身體不舒服?趕緊關心了一句,誰知王爺就讓我滾了……誒?”非鑄鎏說到這裏突然一頓,他猛地一錘拳頭,恍然而懊惱不已,“我明白了,我總算明白了。”
廖海正在心裏默默慶幸非鑄鎏這一把居然沒把自己作死,就見他頓悟了,欣慰的點點頭:“你總算明白了,這波也不冤。”
“是啊,我真是豬腦子。”非鑄鎏捶了捶腦門,“是我聲音太大害王爺手一抖把湯全灑王妃衣服上了,王妃那身衣服定然不便宜,是,是該罰!”
廖海欣慰的表情瞬間龜裂,嘴角抽的都快中風了,一言難盡的看着對面的好兄弟。
“呵呵,王爺沒當場剝了你的皮就算仁慈了。”廖海冷笑,“怎麼沒罰死你?”
說完轉身冷冷的走了。
他怕智障會傳染。
非鑄鎏一臉不解的在後頭吆喝:“誒?老廖,你不同情我也就罷了,還說風涼話!老廖你別走啊,你不幫我刷兩個?”
“你自己慢慢刷吧,記得刷乾淨,刷不乾淨爺估計還得讓你去魔鬼營。”
看着廖海逐漸加快的腳步,非鑄鎏不滿的嘟囔了一句:“真沒義氣。”
又認命的坐回去,吭哧吭哧刷起恭桶來。
廖海回到前院,激動的差點老淚縱橫。
王爺跟王妃,總算像一對正常的夫妻了。
前兩天府裏的氣壓差點沒把他凍死。
同時也證實了他一直以來的猜測:他家爺結結實實對王妃動了情了。
“希望王妃能一直保持現在的秉性,可別再變成以前的樣子了。”
廖海感慨的搖了搖頭,牽馬出府,直奔衙門而去。
另一邊。
穆言昭把鳳錦溪送過去後,跟着一塊兒去看康王。
康王在兩人臉上來回覷了一圈,就笑着打趣道:“看來老六跟弟妹和好了。”
鳳錦溪藏在口罩下的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
穆言昭則十分犯賤的笑了笑,大大方方的抓起鳳錦溪的手隔着口罩親了一口,衝康王道:“是的。”
康王嘴角一抽:“……不用給本王演示。”
“五哥你錯了。”穆言昭正色道,“我這是在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