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無力的鬆開,軟綿的在他的後背上輕輕捶了一把,像個擁有着肉墊子的貓爪在背脊處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又癢又舒服。
不一會兒,她拿一根手指戳着僵硬肌肉裏窩下去的一個個小坑,按了按,找到一處,便安營紮寨般的不動了。
趙宇城聳一下背,艾卿低笑的划着圈的在他的身上游動。
男人的背輕輕的抵在女人的手指上,慢慢的跟着摩挲着,似乎在嫌棄她用的力道太輕了。
他的身體在一陣微顫後,說不出的舒服,他側臉枕在枕頭上也蹭了蹭,找了個更好的位置將臉壓了進去。
突然,背上緩緩移動的手指,讓他感覺與剛纔不動。
不是玩鬧式的嬉戲,而是一筆一劃認真的有規矩的移動。
她在寫字。
“我要守着你,不再受傷。”
他的身子一僵,臉不由自主的向牀內側了一下。
那小手驚慌的停止了寫字,可又馬邪惡的伸向了他的腰。
金屬拉鍊起刺啦響起,清晰而明瞭的在告訴他,那隻小手想做什麼。
他的手指微動,耳上染上紅色。
他動了起來,比自己想像的快了些。
握在了那裏的手,起初羞澀,後來探試性。
他暗歎,她真大膽。
該死的溫柔。
讓他沉淪不已。
她微動作起來。
他已呼吸沉重。
只感覺心臟部位像是被人重重握了一下。
那是趙宇城的手,在擷取她的心。
他要她。
第一次那清楚、那麼的明白。
就在他欲翻身時,艾卿囈語了一句:“別動,你遲早是我的。”
趙宇城哭笑不得,這傻瓜,居然這麼的短的時間裏睡着了。
瞪眼看着枕頭,他有些懊惱自己的猶豫。
但又慶幸自己的遲疑。
至少不能在自己身體不適時,開始這樣一次探險。
他喜歡完美的來一次。
而且也要先告之對方,他並不想結婚。
一夜未眠的結果,就是早上起來,男人剛剛睡下。
而女人正飢渴着看着側着身子的男人,想着要不要再伸出麓山只爪。
算了,放過他,他正受傷之中。
艾卿翻身起來,伸了個懶腰,顛着小碎步,趁姑媽沒有發現之前,先行離開。
趙宇城睜開眼見她忘記拿被子,心中暗叫不好。
果然,在一陣腳步聲後。
樓板上傳來姑媽的喝斥聲:“時艾卿,大早上的,你蹲在沙發上做什麼?”
只到艾卿委曲的道:“我昨天臥室裏發現了老鼠,我想打死,又太累了,就睡這了。”
姑媽冷笑的拿出臥室的鑰匙:“明明是晚上跑出去了,早上纔回的,你看這是什麼?”
艾卿暗叫,大意了大意了,怎麼去找趙宇城時,忘記帶走鑰匙。
她只得低頭認錯狀的道:“姑媽,我也是大人了,是要在一些私人時間去處理一些私人的事情,當然難免私人空間的鑰匙就沒有帶在身上。”
幾天後相城山荒野殺人案,突然的峯迴路轉。
有人主動承擔了殺人的罪責,但卻讓警方高興不起來。
辦公室內,金盾將自己連續奮戰幾天幾夜的材料,對着電腦裏的慢慢的敲擊着盤。
倒不是他寫不出行雲流水的案件彙報,而是他的打字用的是兩根手指,極爲業餘的指法讓他的手速根本無法跟上他的思路。
打個字要在鍵盤上盯半天,才找對相應的鍵,這讓他的進度拖慢了太多。
他抻着脖子望向一手拿筆,一手往嘴裏塞進各種喫食的艾卿,小抱怨的哼了一聲:“唉,唉,上班時間,注意影響!”
艾卿扔掉手中的筆,騰空手握住一杯奶茶,嘬着嘴用力的吮吸着,完了,還用力的砸吧着嘴以示抗議。
“我知道,沒有讓你寫總結報告,你覺得我搶了你的功勞,這不是你的左手骨裂嗎?”金盾又好氣又心痛的道。
艾卿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嘴巴頓了頓,這是幾天前的那一晚上,她跟趙宇城同牀共眠時,讓姑媽給逮住。
爲了不讓趙宇城被氣壞的姑媽給揍了,艾卿翻身下牀,躲進了牀底,結果,姑媽一百八十斤的肥碩身體,因爲走得太急,沒的走穩當,直接摔倒,她下意識的縮手,卻還是比想像中的晚了一步,於是可憐的小手指,光榮負傷。
本來是來找碴的姑媽,一見艾卿在牀底又叫又哭,可憐得跟自家的大白讓人給扁了一樣,“噢唔、噢唔”的叫。
馬上忘記要教訓這個爬上老師牀的小傢伙了。
立即命令趙宇城送她去醫院,拍片子。
臨了她來上班,姑媽還特別的跟局裏的領導說了一段讓艾卿感動得肝腸寸斷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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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賈局長,我家的小時天天加班,加到人都精神恍惚了,回到家累得從臺階上摔下來,手給弄傷了。”
她巴拉巴拉的一通,頂艾卿一頁的案件彙報材料。
賈局長立即下令,時艾卿雖不算工傷,但輕傷不下火線,堅持來上班,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於是,但凡動手的事,艾卿全部移交給了金盾。
離“案”發,這已經過去八天了。
艾卿翹起自己的左手小指看了看,反覆強調道:“你一定要寫明,是我和趙宇城,一起救了那個範廚師。我們是救了人的。”
“這個不能寫。”
“爲什麼?”
“我是說不能把趙宇城寫進去。”
“哦,那又是爲什麼?”
金盾不好直說:“賈局長的意思。”
“這是爲了保護趙宇城嗎?”
金盾搖頭,他也想不通爲什麼。
案件裏很多東西趙宇城並沒有說,艾卿也沒有說,似乎他們跟聞桐歸見面,只是吃了一頓飯。
而傅遠被暫時定性爲不堪心理壓力自動投案。
就在金盾一個一個鍵的敲出一行字後,他從一堆文件裏,又抽出一張,甩向了對面的艾卿。
紙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艾卿的頭頂上,同時,對面人的聲音陰陽怪氣的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