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像落水的人貪婪呼吸空氣一樣,熱烈地吻上他的嘴脣。

    渾身發抖,每寸肌膚都在戰慄。

    人畢竟不是神,面對死亡,面對永恆的黑暗,會有天然的恐懼。

    江野也抱緊她,用粗糙的掌心寸寸臨摹,想給她最大的慰藉。

    “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林言睜開溼漉漉的眼睛,睫毛上一層淡淡的冰棱,讓她脆弱的宛如一個冰塑。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不管發生什麼事?”

    “無論發生任何事,江野的身心都會無保留地交給你。”

    江野看着眼前眼神迷離如小鹿般的林言,失去她的恐懼瞬間化成了想要徹底擁有她的慾望。

    江野伸手拉過旁邊的被子,將兩人包裹其中。

    窗外,京城冬日的寒冷和蕭殺逐步消退,春風吹拂雪白的窗簾,滿室春光盎然。

    ——

    翌日,日上三竿了。

    沈翊君匆忙趕來,“主人沒事吧?”

    在別墅外守了一晚上的隊員,道:“不知道,主人不讓我們進去。”

    “廢物,主人什麼情況都不知道,你們就這麼傻站着?!”

    沈翊君想進去,又想起昨夜接到的信息了,主人抱着個女人進去的。

    那麼自己就這麼貿然闖進去是不是不合適?

    轉念一想,有什麼不合適的。

    主人向來是生人勿近,都沒見他和哪個女人近距離接觸過,就算有了女朋友,專門買個別墅金屋藏嬌,也沒見他在這裏留宿。

    要不是很瞭解主人,他簡直要懷疑主人是不是有什麼生理疾病!

    算了,主人安危要緊。

    沈翊君大步流星地走進去,樓上沒有,他禁不住有些擔憂,來到樓下,實驗室的門開着,裏面散發着陣陣寒氣。

    “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個跟着他一起進來的隊員問。

    “我怎麼知道!”

    按理來說,抱着一個女孩進來的應該發生點這樣那樣的事,可是實驗室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們只是單純地做了一晚上實驗?

    沈翊君覺得自己真的要懷疑主人的身體了……

    他走進實驗室,裏面所有的儀器都被打翻,滿地水漬,像是狂風過境一般。

    “我去!這裏發生了什麼?好像有人打架。”隊員說。

    沈翊君猛然想到了什麼,驚呼:“不好,那個女孩很有可能對主人不利!”

    他瘋狗一樣跑出實驗室,從腰間摸出手槍,謹慎地舉槍前行。

    地下室的臥室只有一件,其他都是開放空間。

    他來到臥室前,深呼吸,然後一腳踹開門,大喝一聲,“不許動!”

    牀上也是一片狼藉,不過被子下……像是有兩個人?

    沈翊君正詫異,被子下傳來一聲低沉的怒喝,“滾出去!”

    確認了,主人還活着!還能罵人!

    沈翊君連忙收起槍,轉身從外面關上門。

    跟他一起進來的隊員沒有他反應快,這時才衝上來,緊張地問:“副隊,發生什麼事了?”他探頭往房間裏看。

    沈翊君一巴掌打在隊員腦袋上,“看什麼看,跟我一塊出去。”

    “啊?主人他……”

    “他什麼他!要是你抱着一個女人回家,你覺得會發生什麼事?”

    “不知道,我沒抱過女人。”隊員一臉憨厚。

    沈翊君:“……那你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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