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夫君太醜:王妃要出牆 >第39章 計上心來
    忍氣吞聲不是左琴瑟性格,她寧願和陳鳳紜撕破臉皮,也要捍衛這僅有的一點尊嚴。

    將軍府是左蒙大將軍在戰場上浴血奮戰拼來的,是皇上表彰他的豐功偉績而御賜的。

    是大將軍一生的榮耀和尊嚴。

    佔據了他女兒的身體,若再連這一份榮耀都守不住,又怎對得起大將軍?

    “你……你好啊!”

    陳鳳紜萬萬沒想到左琴瑟會如此跟她說話,氣得一口氣堵在胸口出不來。

    “娘,你沒事吧!”乖乖女左綰玥立即上前撫着陳鳳紜的背,替她順氣。

    無怪乎陳鳳紜如此大反應,以前的左琴瑟見了她,那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渾身上下就只會瑟瑟發抖,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又怎敢如此大聲喧譁?

    “我很好,謝謝二孃關心。”

    左琴瑟氣死人不償命,轉身便進了將軍府,呯的一聲將幾人關在外面。

    “你以爲你是誰呀……”左綰鈺跺了跺腳,回到陳鳳紜身邊,“娘,這左琴瑟太囂張了,你一定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不過是個沒爹的野種,竟敢讓她們搬走?

    陳鳳紜緩過了勁,看着緊閉的硃紅色大門,面色陰沉地厲害。

    “以爲有七王爺撐腰,翅膀就硬了?”

    她冷哼一聲,整了整身上的華服,對兩個女兒吩咐道:“今晚是你外祖父爲戰王設的家晏,你們兩個一定要好好表現。”

    左綰玥點了點頭,左綰鈺卻不甘地說道:“娘,你就任由左琴瑟那個賤丫頭欺負我們嗎?”

    “當然不是。”

    陳鳳紜微挑的鳳眸中閃過一抹陰毒,“總有一天,我會讓那個賤人帶着她的野種滾出去。”

    ……

    左琴瑟聽着外面馬車離去的聲音,臉色不禁沉了下來。

    她如今跟陳鳳紜的衝突已經拿到明面上了,想必陳鳳紜不久就會對她下手,在這之前,她必須未雨綢繆。

    一想到她鳩佔鵲巢這麼多年,最後還要將自己趕出去,左琴瑟就一臉不爽。

    她氣呼呼地朝自已院落走去,經過前庭的迴廊時,見左商正垂頭喪氣地從世安苑裏走了出來。

    左琴瑟心中一動,立即迎了上去,“二叔何事如此灰心?”

    “還不是老夫人天天唸叨着抱孫子的事!”左商沒好氣地甩出一句,擡頭一看是左琴瑟,愣了下,擺擺手繼續低頭朝前走去。

    左琴瑟嘴角勾起,陳鳳紜嫁給左商這麼多年,卻連一個兒子都沒有生出來,無怪老夫人三天兩頭就把這個兒子叫去訓誡一番。

    她突然叫住左商,“二叔,難道你就不想後繼有人嗎?”

    左商腳步一頓,轉過身來看着左琴瑟,不確定地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左琴瑟不理會他臉上的驚訝,說道:“不孝有三,無後爲大,祖母年紀大了,我爹又失蹤多年,左家的香火只能靠二叔延續了。”

    “況且二叔諾大的產業也要有人繼承,難道真忍心看着百年之後就此斷送掉嗎?”

    “當然不可能!”

    一想到自己苦心經營的家業將要付之東流,左商立即跳起反駁。

    他忽然走近幾步,打量着左琴瑟,“你真是瑟兒嗎?”

    雖然他不管府內之事,卻也是見過左琴瑟的,他只模糊記得大哥這個女兒,是個柔柔弱弱膽小怕事的小丫頭。

    什麼時候這樣口齒伶俐了?

    左琴瑟被他問得一驚,險些以爲左商看出了什麼,但見他只是驚奇地看着自己,不禁反應過來,笑道:“二叔說笑了,我不是瑟兒是誰呢?”

    她攏了攏耳邊的碎髮,決定繞過這個敏感的問題,“二叔覺得瑟兒方纔說的是否有道理?”

    左商嘆息一聲,頹喪道:“你以爲二叔不想嗎?試問哪個男人不想父慈子孝香火不斷?可這事是你二叔我能作主的嗎?”

    想起陳鳳紜不爭氣的肚子,左商又是一陣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二孃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生不出來我能怎麼辦?”

    望着這個受盡妻子臉色卻不敢反抗,只敢偷偷去青樓發泄的男人,左琴瑟計上心來。

    “二孃生不出來,不代表二叔不行呀?府中人丁凋零,二叔何不多納幾個妾室?”

    左琴瑟眸中精光一閃,忽然有了主意。

    陳鳳紜,等着接招吧!

    左商卻嚇了一跳,立即做勢要捂住左琴瑟的嘴,後怕道:“你可千萬別胡說,這要讓你二孃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左琴瑟嗤笑一聲,“二叔都敢夜宿花滿樓,怎麼就不敢帶回家呢?”

    “你怎麼知道?”左商再度大喫一驚地望着

    左琴瑟。

    見她似笑非笑,立即老臉一紅地狡辯道:“胡說,二叔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

    左琴瑟也不拆穿他,見說得差不多,便拋出最後一個誘惑。

    “瑟兒也是爲二叔好,試問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況二叔掌管幾十家布莊玉器行,在帝都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將左商吹噓了一番,左琴瑟偷偷望去,果然見他很受用,便話鋒一轉,“二叔納妾不是爲了自己,是爲了大局着想啊,想必二孃也是能理解的。”

    如此冠冕堂皇的話一說出,左商頓時像看到希望般激動道:“真的嗎?阿紜能理解嗎?”

    “嗯,能理解!”

    左琴瑟睜着眼睛說瞎話,“瑟兒會全力支持二叔的,加油哦!”

    看着左商充滿希冀地離去,左琴瑟不愉快的心情,瞬間一掃而光。

    她哼着小曲回到偏院時,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

    小院裏漆黑一片,巫雅的房內沒有一絲燈火,左琴瑟在她房門前頓了頓足,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她在桌前坐下,將青成送來的那塊血靈玉拿了出來。

    此玉造型奇特,通透血紅,巴掌大小的玉身似鷹似蛇,左琴瑟撫摸着玉身,喃喃自語,“貞德皇后的遺物?”

    這既是南宮極母后的遺物,爲何又差人送來?

    左琴瑟擡頭看着窗外皎潔的月色,腦海裏突然想起那張沒了掩飾的絕色容顏,情不自禁地讚歎道:“真美!”

    方一說完,左琴瑟立即呸了一聲,伸手打了自己一耳光,“發春呢?還笑!”

    忽地又想起花滿樓裏,南宮極強勢的吻……她臉頰一熱,驀地燒了起來。

    “啊……”

    左琴瑟又羞又氣地站了起來,立即伸手捂住發燙的臉頰。

    懊惱地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左琴瑟一臉憤懣,初吻二吻都被南宮極奪走了,太丟臉了。

    她都沒有去吻過別人,怎麼能被人吻?

    如此折騰了半宿,終於在一陣莫名地煩燥中和衣倒在牀上。

    等到翌日起牀梳洗時,冬兒忽然驚呼一聲,“小姐你怎麼了?”

    左琴瑟頂着兩隻熊貓眼,回首一笑,“小姐我正在體驗國寶的生活。”

    她是斷然不會承認,兩世以來第一次,她左琴瑟竟然因爲一個男人而失眠!

    冬兒用冷毛巾將左琴瑟的眼睛敷好了些,就見巫雅突然走了進來,急急問道:“瑟兒,娘聽說你昨晚跟主母發生衝突了?”

    左琴瑟拿下臉上的毛巾,見巫雅滿臉擔憂,起身說道:“娘,您別擔心了,我會處理好的。”

    巫雅卻焦急地抓着她的手,“走,你跟娘一起去跟主母倒個歉,乞求她的原諒。”

    “娘!”左琴瑟拉住她,認真說道:“這將軍府的主母是您,不是她。”

    巫雅的眼淚卻撲簌簌落下,哽咽地看左琴瑟,“瑟兒,聽孃的話,去倒個歉,否則,你二孃她不會放過你的。”

    左琴瑟皺眉,“我不去。”

    她就不明白,爲什麼娘如此怕陳鳳紜。

    巫雅見她執拗,抹了抹眼淚,才說道:“娘知道你不甘心,娘又何償甘心?可是你爹不在,你二孃本就對娘積怨已深,娘是擔心她對你不利啊!”

    左琴瑟疑惑地看向巫雅,就聽她又說道:“以前你小不懂事,現在大了,有些事也該讓你知道。”

    左琴瑟扶巫雅坐下,就聽她嘆息一聲,徐徐開口,“當年,你二孃是帝都第一美人,曾鍾情於你爹,可是你爹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他不願負我,便回絕了陳家。”

    “可你二孃生性要強,便使了些手段,想與你爹……哪知誤將你二叔當成了你爹,這纔不得已嫁到左家。”

    見巫雅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左琴瑟頓時了悟,想必陳鳳紜是想生米煮成熟飯將左大將軍給辦了,卻不想睡錯了人!

    她心中冷笑一聲,這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呢。

    “所以,她纔在爹失蹤後,就立馬將娘趕到偏院來了?”

    左琴瑟終於明白,爲何陳鳳紜那麼討厭她娘,又爲何每次看到她,目中都複雜之色。

    因爲據府內人說,她跟左大將軍長得極像。

    “偏院生活雖苦,但只要你沒事,娘就安心了。”

    巫雅像是想到什麼,溫雋的臉突然變得害怕,“可是你小時候調皮,曾衝撞了她,第二天就中毒了,要不是發現得及時……”

    中……毒?

    左琴瑟腦袋嗡地一聲,巫雅後面說什麼,她一句也沒有聽清,腦海裏只反覆盤旋着中毒兩個字……

    原來,原主曾因衝撞陳鳳紜,經常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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