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夫君太醜:王妃要出牆 >第55章 你想怎麼報仇
    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覺得有一個世紀那麼長時,左琴瑟終於看到了一個出口。

    她疲累地靠在廊沿上,正要緩緩過去時,方纔陷害她的宮女突然間冒了出來,攔住去路。

    “皇后有命,左小姐不得離開。”

    左琴瑟艱難地擡起頭,額頭的汗漬滴落在眼睫上,她幾乎看不清眼前人影,冷笑一聲,猛然伸手抓住那宮女的肩膀,用力甩向一邊。

    “滾開!”

    不離開,在這裏被你們玩死麼?

    當她傻?

    這一用力,腳下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

    左琴瑟倒吸一口冷氣,扶住廊上的柱子,便緩緩往外挪去。

    宮女見她要走,當下朝身後兩個小太監使了個眼色,那兩個太監立即上前擋在左琴瑟身前。

    “左三小姐,皇后娘娘讓你等着你就等着。”

    “就是啊,這皇宮可不比菜園子,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左琴瑟擡眸,面無表情道:“讓開!”

    此刻她眼眸腥紅,冷冷一掃,竟有一種喋血的味道,兩個小太監頓時被她攝住,一時竟都不敢再上前。

    左琴瑟趴在廊上,只覺得自己多站一秒種都是一種煎熬,見那兩人仍站在面前不動,她深吸了一口氣,手中握着的銀針一閃。

    兩個小太監頓時只覺手臂一麻,還沒明白是怎麼會回事,就雙腿一軟,雙雙倒在地上。

    “啊——”宮女瞬間尖叫了起來,指着左琴瑟就大聲嚷嚷,“殺人啦、殺人啦!”

    左琴瑟皺了皺眉,反手就是一針,紮在她脖子上。

    宮女應聲而倒,但她的尖叫卻將附近巡邏的禁衛軍引了過來。

    “什麼人?”一隊禁軍穿過走廊,迅速將左琴瑟包圍住。

    左琴瑟已經感覺雙腳都疼得麻木了,若再不找地方醫治,恐怕站都站不穩。

    此刻被禁軍圍住,她不禁煩不勝煩,惱道:“不想死的就給我讓開!”

    禁軍統領方巖見她雙腳沾滿鮮血,身後更是蜿蜒出一條長長的血漬,兩個太監和一個宮女也倒在她腳下,立時便將左琴瑟當做危險人物來處理。

    方統領一揮大手,沉喝道:“拿下!”

    兩個禁軍立即持矛上前,精良的鎧甲因走路而發出“嚓嚓”的金屬聲。

    左琴瑟臉上毫無血色,看着那越來越近的兵甲,她捏緊了手中銀針……

    “慢着!”

    就在兩個禁軍正伸手要抓住左琴瑟時,一道響亮的喝聲從迴廊盡頭響起。

    方統領一看來人,立即揮手阻止抓人,他幾步迎上前,躬身道:“戰王,此女來路不明,且在宮中傷人,臣恐她加害陛下,正要捉拿歸案。”

    “本王親自捉拿。”

    戰天腳步不停,大步流星地走到左琴瑟面前。

    掃了一眼她被血水浸染的雙襪,他彎腰,驀地將左琴瑟打橫抱起。

    “唔……”左琴瑟痛呼一聲,就要將手中銀針刺入他手臂。

    戰天黑眸一凝,沉聲道:“你若不想死在這,就別動!”

    左琴瑟目光閃了閃,終於收起了銀針。

    ……

    鳳椒殿中,陳皇后正斜躺在貴妃塌上,她的面容與陳鳳紜有幾分想像,此刻鳳眸微闔,正閉目享受着身後宮女的按摩。

    南宮極將寫好的藥方交給一側侍立的太監,欠身道:“皇后,若無其它事,小王告退。”

    陳皇后幽幽睜開鳳眸,看向殿下的南宮極,嘆息道:“七兒啊,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肯喊我一聲母后嗎?”

    南宮極垂眸,“小王不敢。”

    陳皇后看着他低眉垂首的樣子,伸手端起一側宮女手中的茶盞,精美的護甲套輕輕磕在杯蓋上,“莫非七兒還在怪罪本宮搶了你母后的鳳椒殿?”

    南宮極擡頭,笑道:“鳳椒殿本就是歷來皇后居所,皇后貴爲一國之母,何來搶之說?”

    陳皇后目不轉睛地看着眼前那張佈滿燒傷的臉,確定南宮極的笑臉上看不出一絲破綻,這才笑道:“是啊,本宮是這東漢的一國之母,理應住在鳳椒殿。”

    緩緩從美人塌上起來,陳皇后輕喝了口茶水,又試探道:“本宮聽說七兒很是喜歡左家那個三丫頭?”

    南宮極嘴角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卻是低首道:“左琴瑟是母后生前給小王選的王妃,本王理應愛護。”

    陳皇后挑眉,“僅僅如此?”

    “是。”

    這時,一個宮人匆匆來報,“皇后娘娘,不好了!”

    陳皇后眼尾挑起,放下手中杯盞,問道:“出什麼事了?”

    宮女慌慌張張說道:“左三小姐不知爲何,打傷了宮婢和太監,被禁衛軍捉拿了。”

     

    ;陳皇后立刻看向南宮極,見他面色無異,便笑道:“這左三小姐也真不讓人省心,前些日在大殿上請旨要取消婚約,現在又在宮中鬧事,還真是沒個正行的。”

    將左琴瑟數落了一番,這才緩緩動身,不緊不慢道:“七兒不如陪本宮去看看吧?”

    “是。”

    南宮極恭身應命,只是垂下的眼眸卻是愈加漆黑。

    一衆人在那宮女的帶領下,很快便來到了左琴瑟最後離去的地方。

    方統領正命人將昏倒在地的小太監送回去,見皇后駕到,立即上前行禮。

    陳皇后看了看昏倒的幾人,問道:“左三小姐呢?”

    方纔經過宮人的盤問,方統領已經知道那少女是左將軍府的三小姐,當下躬身回道:“啓稟皇后,左三小姐被戰王爺帶走了。”

    南宮極從一進來,眼睛就定在那一地蜿蜒的血跡上面,本就清冷的臉此刻更是沒有絲毫表情。

    陳皇后自然也看到了那些血跡,她擡袖掩了掩口鼻,才問道:“那是什麼?”

    方統領看了一眼南宮極,遲疑着回道:“稟皇后娘娘,是左三小姐的血跡。”

    精美的袖袍下,陳皇后妖嬈的紅脣,幾不可察地勾了勾,才命令道:“先清洗乾淨,別讓陛下看到了。”

    方統領領命退下。

    南宮極忽然說道:“皇后娘娘,既然左小姐已經被戰王帶走,小王也該回府了。”

    “嗯,退下吧。”陳皇后揮揮手,似是想起一事,忽然說道:“十日後本宮會在宮中舉辦百花晏,七兒可別忘了通知左小姐前來。”

    南宮極的身影頓了頓,終於再不停留地離去。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陳皇后挑起的鳳眸中,露出一抹算計的精芒。

    一出宮門,青成就出現在南宮極身旁,躬身道:“爺,屬下看見戰王將左小姐帶走了。”

    南宮極沒有說話,直到上了馬車,才說道:“去戰王府。”

    ……

    戰王府裏,太夫正幫左琴瑟清理腳上的傷口。

    戰天站在一邊看着,當看到她雙腳腳底全是密密麻麻的針孔時,不禁皺眉道:“女人,你不是挺能耐的嗎,怎會被人整成這副模樣?”

    太夫回頭看看戰王,遲疑道:“戰王爺,這左小姐還是未嫁之身,您要不要回避一下?”

    戰天挑挑眉,“她不會介意的。”

    左琴瑟正疼得齜牙咧嘴,聞言,立即瞪視一眼,“你怎知我不介意?”

    戰天嗤笑一聲,“你若在意,就不會是帝都第一不要臉的女子了。”

    左琴瑟冷哼一聲,“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本姑娘原諒你的無禮。”

    待大夫包紮好後,戰天送完太夫回房一看,正瞧見左琴瑟從牀上爬了下來。

    他三兩步走過去,一把將她拽回牀上,喝道:“左琴瑟,你幹什麼?”

    “你幹什麼?”

    左琴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要回家!”

    戰天掃了一眼她剛包紮好的雙腳,黑眸一沉,“坐着,本王送你回將軍府。”

    正這時,小廝來報,七王府的馬車等候在門外。

    左琴瑟一喜,立即說道:“不用你送了,你讓七王爺過來,我坐他的馬車回府。”

    她眉眼帶笑,戰天卻想起保和殿上的事情,忍不住問道:“那日你爲何要在大殿之上請旨取消婚約?”

    “那個啊,說來話長。”

    戰天劍眉不禁擰在一起,突然說道:“如果你想取消與南宮極的婚事,本王可以幫你。”

    “幫我?”像是聽到什麼恐怖事件,左琴瑟立即警惕地看向戰天,“你有什麼企圖?”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更何況這位戰王爺在她手中喫過兩次暗虧,不找她算賬,她就已經要燒香拜佛了。

    說是幫她,不如說是嚇她!

    見左琴瑟怪異地望着自己,戰天俊臉一沉,“你這是什麼眼神?”

    末了,又覺得自己真是吃錯藥了,竟然說出要幫她的話,惱道:“不識好歹的女人!”

    他氣哼哼地甩袖離去,左琴瑟卻一臉莫名其妙。

    不一會,一抹淡青色的身影出現在房間中,左琴瑟擡頭一看,就見南宮極略顯蒼白的臉清冷地望着自己。

    她綻顏一笑,“你來了。”

    南宮極看着她兩隻鼓囊囊的傷腳,眸色一深,他走上前,將她抱起。

    “疼嗎?”

    左琴瑟窩在他懷裏,悶聲道:“疼。”

    “你想怎麼報仇?”

    “我要將我腳上的傷口全變在那老女人的臉上!”左琴瑟氣呼呼地說道。

    南宮極將她輕輕抱上馬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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