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守君如玉將華年 >第348章 動手
    祁易弦桀驁的翻了一個白眼,冷笑道:“難道陳小姐不知道本宮前來,所爲何事嗎?”

    陳允眼底一沉,在深夜中盡然顯得有些邪魅:“我怎麼會知道長公主有什麼事情呢?”

    祁易弦卻沒有這麼多耐心陪陳允廢這些口舌了。

    祁易弦身形一履過,宛如影急如風,長鞭一出,勢如破竹。

    陳允屈腿凌空閃過劈來的長鞭,雙臂一展,連連後退。

    只見陳允凌空而起,手撫上腰間的環扣,抽出一柄細軟綿劍,劍身軟煉成刀,宛如綢緞,沾染之間,削鐵如泥。

    祁易弦在千鈞一髮之際,轉身手握長鞭一甩,長鞭宛如靈蛇一般,像猩紅的蛇信子就要挽上陳允的劍花。

    陳允使得一手軟劍,只可惜,這軟劍劍法似的是可以了。

    劍花挽的不錯,劍光四射之間,要不是祁易弦眼睛比較好使,只怕是被她這迅雷般的動作以及這閃花眼的劍都要煩死了。

    雖然陳允的劍耍的很快很漂亮,但祁易弦就顯得有些粗魯中帶點靈巧。

    只可惜在絕對力量的碾壓之下,不超過十招。

    就當陳允被祁易弦逼的發狠了似的,大開命門,只挽劍花刺向祁易弦。

    祁易弦也失去了耐心,以神一般的速度,直接就一鞭繞上陳允拿劍的手臂,然後一個漂亮的拉拽,一個迴旋踢喘在陳允的胸口上,轉身時,那長鞭又靈敏的鬆開了陳允。

    陳允被祁易弦踹到喫痛鬆開了握劍的手,一腿用力向後穩住身形之時,淺淺的在原地留下了一處腳印。

    這時候祁易弦眼眸微閃,忽然發狠又是迅速回身一甩,長鞭直接落在了陳允的肩上。

    陳允連忙後退,軟劍應聲落地:“嘭!”

    祁易弦點足踏在平底之上,陳允捂住胸口猛吐一大口鮮血:“噗!”

    祁易弦眸光寒冷,小臉板着的時候,方顯英氣芳魅。

    陳允有些支撐不住的直接就搖搖欲墜的半眼恍惚着,整個人摔在地上。

    胳膊無力的支撐着身軀,一手捂在胸口,癱在地上,嘴角不停的溢出血漬。

    祁易弦冷冷的看着差不多半死的陳允,長行全程都沒有動手,只是靜靜的站在旁邊守着,謀算着如果自己和陳允交手,能不能在五十招內解決陳允。

    長行一直覺得自家殿下是很強的武者,但從未覺得會有如此驚人的速度。

    也許是殿下許久未動手了吧。

    這一次魯莽來到驛站,直接找陳允對質,只怕是殿下最不明智的選擇,但這直接大方出手的樣子,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祁易弦一身紅衣,站在月光靜泄的熒光之下。陳允只覺得那身紅衣分外閃眼。

    陳允嘴角留着血漬,手捂着胸口,胸口不停的起伏虛喘,壓抑忍受痛苦的臉,和欲嘔出的血塊,讓她很不自然的張口說道:“早就聽聞長公主武藝絕倫,大有一戰全神之勢。此番交手,倒是不虛此場。”

    “可長公主不覺得自己是否不問直打有失風範?臣女並不覺得自己有罪,長公主何處下此番死手?”

    祁易弦眼眸微眯,到這個時候了,還在裝糊塗?

    也不準備和她廢話,祁易弦就直接說道:“據本宮查探得知,十幾年前,你們延仲現在的君主,也就是前朝的二皇子華厲,設計在大黎皇宮中挖有暗道,有試圖行不軌之事,其手下殘害的圖靈無數。”

    “十幾年前的賬尚未算清,倒是陳小姐身上十分可疑。”

    “本宮得知延仲南川大將軍楚魏陽乃知曉大黎內宮暗道的人之一,所以專門去暗自查了延仲宰相的行程。”

    “雖然隱祕,但本宮還是查到一些蛛絲馬跡。宰相在入京的前兩天,便以女兒陳允水土不服在路上停歇了三日。而這三日,你們一行人全天在鄉間小鎮上隱過。”

    “但這三日內,陳允陳小姐一直抱病在恙,未曾以面示人。隨後百擅司先前查錄過一處女子腳印,出現在百擅司的屋檐之上。”

    “而就在剛剛,本宮與你交手之時,回眸卻看見你在屋檐上留下來一個腳印,那鞋型與腳印的大小十分雷同相似。”

    “陳小姐還有什麼想說的嗎?難道這只是巧合中驚人的相似嗎?”

    祁易弦面上含着嘲諷般的笑意,那樣的思議那樣的不羈,讓陳允忽然心中一涼,只覺得有點晃神。

    陳允晃神般的自言自語,便搖頭便說道:“不可能的,這怎麼可能呢。”

    祁易弦冷笑一聲,瞟了陳允一眼,眼底盡是諷刺,“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們大黎的屋檐都是和屋頂不是一樣的材料做的。爲了屋檐可以擁有更好的折光度,所以工匠們會在那屋檐上刷一層亮衣。”

    “偏偏這亮殼還不好抹亮,你這腳印就留在了上面。讓人看了還怪不好意思的。”

    祁易弦似笑非笑的俯視着地上癱着的陳允,本來沒想這麼早就動手,可誰知道自己就是急性子,一下子就沒忍住呢。

    陳允死咬着嘴脣,倒是低估了這大黎的長公主了,本以爲她名聲四顯不過就是身份襯托罷了。

    卻不曾想今日沒抵過她十招之內便已身負重傷,倒是小覷了。

    也是自己做事不仔細了,居然會留下一個腳印。

    祁易弦也不和她多話,直接就說道:“本宮已經查明黎京城內謠言驚現鼠疫一事不過就是空穴來潮,最後的主謀不過就是延仲宰相陳昱許之女陳允作妖下毒罷了。”

    “本宮若是直接將你捉拿歸案,或者是把你交給南啓,你說你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祁易弦意味深長的笑着,笑得那樣肆意放蕩卻又奸詐無邪。

    陳允一聽祁易弦的話,便立即花容失色,可還是失神的搖搖頭,不死心的說道:“你沒有這個權利,我什麼都沒做過,不是我乾的,南啓太子中毒怎麼會是我乾的呢!”

    祁易弦故作唏噓一聲,眉眼彎彎,身上一股風流之氣,直勾道:“本宮並沒有對外宣傳南啓太子找到了,而且也沒有說蕭覃中毒了。”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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