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守君如玉將華年 >第五十七章 三年
    祁易弦聽完以後,又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那兩隻通體雪白的狼,這狼本就稀少,不答應,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她提了衣裙,就向地下跪去,連長行都沒拉的住,她就喊了:“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她跪的毫不猶豫,也喊的虔誠,祚原仰天長笑,受之無愧。

    就這樣,祁易弦在鎮國寺的第二年,拜了祚原爲師。

    起初祁易縉還不答應她拜祚原爲師,他說:“閨閣女子,怎麼能總與刀劍爲伍,皇長姐身爲大黎長公主,本就是金枝玉葉,爲何要去受這習武之苦。”

    祁易弦便振振有詞道:“雖爲長公主,但誰言道,公主就不能舞刀弄槍公主就要待在閨閣之中學習禮儀女戒公主就不能披甲上陣那些蠻夷之邦,草原上騎馬背上的公主何其多,爲何我大黎公主就不能習其軍法,做個梟雄在不濟,上了江湖,也能做個好漢,做世間最自由的鳥雀,有何不好。”

    她一番話下來,竟讓刻板的祁易縉赤紅了臉,也無言以對。

    也罷,既然皇長姐下定決心,要走習武這條路,他也只能修書一封,請示父皇了。

    祁易縉向父皇告狀被祁易弦知道以後,祁易弦也去向祚皖大師討了一封信,信中寫道,她習佛家功法,有利於修養神魄,習武有利於強身健體,少於病難。

    她不信祚皖大師說的話,父皇不信,果然在她習武的一月後,她收到了父皇的回信。

    信中父皇的字跡堅挺有力,可見身體康泰,父皇已經答應了她習武的事情,且多囑咐她要小心些,不可受傷什麼的,信中還提到了,弟弟小阿朝已經學會走路,會叫父皇和哥哥了

    她看到後紅了眼,她也想回去抱抱自己的弟弟。等她學會了絕世武功,一定要快些回京。

    她把信收了起來,放在小匣子裏,如同自己貼身帶的那個荷包鳳印一樣,一樣珍貴。

    祁易弦受到祚原的指點,把自己之前練了武學又練了一段時間後。祁易弦才相信,她這個師父所說的話句句屬實、所言非虛。

    祚原確實武功蓋世,什麼功法祕籍都很適合祁易弦來練,他的內功用心經輔之,才能修到純厚的效果。

    祁易弦跟着他練了一月有餘,後來,祚原花了一夜功夫,讓她泡了好幾桶藥浴,才幫她打通了任督二脈。

    祁易弦強忍了痛,熬了過去,後來她發現自己的經脈更加活絡了,練功也事半功倍了起來。

    她每次早早地上山去祚原那裏學藝,回來以後,自己練五日,五日後再上山,練給祚原看,練的沒問題了,祚原就再教她下一套拳。

    她拜了祚原大師爲師,她很容易的就和松竹、墨柏混熟了起來,這兩隻狼完全已經把她當小主人來看待了。

    二月裏時,墨柏也確實肚子裏懷裏小狼,四月初,墨柏就在榕樹下,誕下了四隻通體雪白,但又有點不一樣的小狼。

    小狼們剛剛出生,還睜不開溼漉漉的眼睛,有一隻小狼眉心處有一抹紅色劍心,祁易弦給它取名叫木巖。

    另一隻小狼眼周會帶些黑灰色,顯得眼神更寒光四射的,祁易弦叫它木斂。

    另外兩隻小狼全身都是白色,只是眼睛長得一個狹長一些,一個就長得圓溜一些,有點憨憨的樣子。祁易弦給它們取名叫木湛和木青。

    她每次上山習武,她都會跑到榕樹下,看看還在哺育期的小狼崽們。

    就這樣,祁易弦跟着祚原練了足足半年之久。

    這半年裏,她天資卓越,悟性極高。她練內力的速度,還有練武行術上,都比祚原以前練的速度都成倍的翻。她每日早早地起來勤學苦練,從不偷懶。

    祁易縉每每見她這樣,內心有些波動起來,他本以爲她熬不住這苦的,卻不曾想她這般勤奮。

    他搖搖頭嘆了口氣,算了,既然她選了這條路,那些閨閣禮儀也束縛不了她了,罷了,總歸她是長公主,既習了武,大也可不必追究禮儀了。

    在鎮國寺靜修期間,祁易弦專心習武,她的“博裕樓”被姝染打理的井井有條,她把“博裕樓”開到了周邊城池,“博裕樓”一時之間迅速崛起、名聲大噪。讓祁易弦賺了個盆豐鉢滿、日進斗金。

    燕純跟着嬤嬤們幫忙打理這公主的日常內務。長樂也肉眼可見的一天天長大了。

    長行和綰竹各司其職,兩人在外幫祁易弦招攬着無家可歸的孤兒寡女,訓練好以後,送往其他三國,打通了各國的消息命脈。期間,祈王世子容珩在暗地裏幫着推波助瀾,使他們動作方便了許多。

    就這樣,祁易弦在無聲無息的成長着,她練着武,陪着四隻小狼長大,玩鬧間三年就過去了。

    按理說這一年她該回京了,但是她過慣了無拘無束的生活,她轉眼就書信一封寄到了京城。

    她在信中大言不慚道:兒臣自知武藝欠缺,因此就帶着二皇弟去雲遊江湖去了,想體驗一下民間疾苦,暫且就不歸京了,待來日歸京,兒臣親自帶着荊條向父皇請罪。

    她丟下一封信,就帶着人和兩匹小狼行走江湖玩鬧去了,讓祚原不禁感嘆道:時光飛逝流年間,留不住金釵年華赤子心。

    同年,身處西北方向的北域,自臘月起大雪連降四月,積雪封山、直至春季四月之時,雪不見止。

    北域被白茫茫的一片籠罩着,冰天雪地,雪積起來厚幾尺,壓倒了無數房屋棚設,草原上寸草不生,餓死牛羊無數,一時之間遍地哭喊聲,苦不堪言。

    爲了生存,他們開始搶奪燒殺大黎邊境的村落,這場雪災,埋葬了無數被凍死的百姓,喚醒了人性的殘虐,暴露了統治者的貪婪

    大黎西北邊境失守,一月之內連失兩城,朝廷收到緊急戰報,大黎皇帝震怒。揮袍赤怒間,遂命祈王世子容珩領兵十五萬,即刻北下,奪回失守城池,討伐北域。

    這一年,這個赤衣少年脫去了衣袍,披上了鐵甲,持劍一把、戰馬一匹、他揹負着父王容憬的血海,嗜血的踏上了他蓄謀已久的征途。

    鐵甲寒衣,長路漫漫,這一年,祈王世子年芳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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