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守君如玉將華年 >第五十八章 烽火連三月
    容珩帶着十五萬將士,直驅北下。

    無數只馬蹄踏過的地方,掀起了一陣塵土,馬蹄聲響徹了月光下的空山。一路上越過的山河,穿過的沼澤,容珩踏馬而來,只爲了趕走那入侵的北域賊子。

    一月後,等容珩趕到烏城時,他駕着馬還未及城門,遠遠的便透眼望見。

    烏城的火光衝向天際,薰的天都染成了灰色,城外躺着的殘屍,地上流着的鮮血

    那城牆上倒掛着的旗幟,染上了灰塵,狼狽的迎風飄零着,城門上濺染三尺的鮮血,和那倒在地上的篝火,地上塵土被煙火侵犯,燒起了無名的硝煙,還有幽怨啼囀悲涼的哭喊聲

    這是肉眼可見的戰爭,狼子野心的北域人此時正在搶掠屠殺烏城的百姓

    容珩立馬持緣音寶劍領兵入城,他勢如破竹,氣勢磅礴。

    城內被燒殺的破敗不堪,到處可見煙火的斑駁,北域的野蠻人舉着閃亮的彎刀,他們放火殺人,搶奪着城中的物資,一車又一車。

    還有悲悽的掙扎尖叫着,在大街上被壓在北域人身下的婦女,她們被肆意的凌辱着

    容珩一入城便看見這一片狼藉的模樣,他震眼大怒,擡手便直取了三支羽箭,橫眼擡起彎弓。

    “咻”三支羽箭穿過狼煙,沒入了那幾個強辱婦女的蠻子身體裏。

    北域人瞪着眼睛看着死去的同伴,他們驚恐的回頭,看着那城門口不停的涌入的大黎將士,還有那馬背上英姿颯爽的少年將軍

    他們丟下了手中搶來的物資,握緊了彎刀,倉惶的向後退去。

    容珩胯下的戰馬昂首噴氣,他躍馬揚鞭,持劍冷酷的砍殺着入侵的北域蠻子。血濺到他的臉上,顯得更加嗜血了。

    “錚”

    一時之間鼓角齊鳴、大有氣吞山河之勢。

    將士們持着刀槍,嘴裏吶喊着殺,他們勇猛的將北域蠻子砍到在地,氣勢銳不可當,他們勇敢的讓北域蠻子不可抵擋。

    待大批將士進入了烏城,容珩下令關起了城門,他想要把人圍在裏面屠殺

    剩下的上萬將士,駕着馬把烏城圍的像鐵桶,今日一個北域人也別想從這座城逃出去。

    城內的將士們見到自己被踐踏的家園,被凌辱的同胞,他們心裏燃起的悲悽與氣憤,讓他們憤怒的握緊長槍,一下又一下的捅入入侵者的身體。

    將士們拼死搏戰,他們的到來讓存活着的烏城百姓哭紅了眼,他們跪倒在地上,悲悽無助的哭喊着,震耳欲聾的哭聲與兵器碰撞的聲音混合在一起,一時之間,越發不可收拾。

    朝廷終於派人來救他們了

    容珩踏着馬,驅逐着城內的北域人,他不停的揮着劍,劍身所過之處,只有不斷倒下的北域蠻子。

    突然,他擡起鳳眼,看向了遠處向外逃竄的北域人,他們慌張的簇擁着,中間一個騎着馬的虎背熊腰的首領。

    容珩眯起眼睛,緊盯着遠處的那位首領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取過馬腹上掛着的羽箭,悄無聲息的搭上了彎弓。

    “咻”

    帶着內力的羽箭百步穿楊,百米之外穿過了那個北域熊壯首領的頭顱,北域首領悄然從馬背上倒了下去,羽箭卻沒有停下來,它又順勢穿過了兩個北域蠻子的身體,最後射釘在了不遠處的屋舍木板上

    北域蠻子大驚失色,首領死了,讓他們更加慌亂了,他們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到處亂竄,容珩繼續駕着馬,揮着劍對城中的北域人進行斬殺。

    他就喜歡趕盡殺絕,斬草除根。

    他本不是真的性情涼薄之人,可是北域蠻子如此狼子野心,實在令人咬牙切齒。

    容珩逐漸殺紅了眼,他對北域滿腔的仇恨,在這一天,他終於宣泄出來了。

    戰火還沒磨滅,一瞬息平靜的夜晚,容珩兩眼無神的坐在城門口,他看着這幾乎被屠盡的城池,心中泛起了一陣海嘯,久久不散去。

    烏城的城牆上,掛着今天容珩射殺的北域首領的屍體。風帶着一城的血氣,嫌惡的吹向人的鼻息。

    百姓麻木着悲哀着,不知前方還有什麼苦難等着他們。

    又一月後,在幾次北域蠻子擁兵幾萬,捲土重來的時候,容珩帶着兵馬把烏城守住了,他駐守着烏城,幾番試探的向連城摸去。

    烏城戰報傳回京都:

    “烏城連發四戰,我方將士死守烏城,北域轉既退守連城,祈王世子連斬北域三元大將,我方將士斬殺北域騎兵九萬。自傷一萬八千餘人。”

    大黎百姓喜出望外,大黎皇帝祁修芾龍顏大悅,他即刻下令,立即派護國公嫡次孫秦言之再領五萬兵馬,前去邊疆支援,帶足糧草,以備不時之需。

    再一月,容珩身穿黑衣帶着十名精衛摸入連城,在月黑風高的夜晚,他們點了大火,一把燒了北域蠻子的糧草。

    點燃了糧草,容珩退到了城守府,一時之間,火光四起,北域蠻子驚慌失措,他們亂作一團,手忙腳亂的在救火。卻忘記了捕捉闖入者

    容珩帶人悄然避開了北域蠻子的巡邏兵,他們在黑夜裏,閃魅着身子,悄無聲息的抹了幾個北域士兵的脖子,他們換上了北域士兵的衣服,又闖入了城守府。

    容珩如同魑魅一般混進了北域大王子的院子,他拔出了腰間的匕首,輕聲撩起眼前的透明如紗的牀幃,把冰涼的匕首橫在了北域大王子的脖子上

    大王子瞬時感受到了脖子上的冰涼,他猛然驚醒,瞪着眼睛順勢起身,卻已經爲時已晚,脖子邊上的匕首,已經劃破他的皮膚,滲出了一絲血跡來。

    容珩像王者一般,他順手點了北域大王子的啞穴。

    他俯瞰的盯着之前毫無意識,睡得像豬一樣的北域大王子,他挑釁嗤笑道:“被活捉了才驚醒,大王子可真是閒適的很,不像本世子,半夜裏都被大黎慘死的亡魂,擾的睡不着覺。”

    容珩那淡漠的臉,他的聲音越發清寒,透人心脾。

    使北域大王子瞬間就涼透了心神,他畏懼着容珩手裏的匕首,他想要躲閃容珩身上那駭人的氣魄

    容珩抓着北域大王子就貓着身出去,此時,連城內多處起火,北域防守的士兵不得不前去查看,容珩不屑道:“蠢鈍如豬,被人陰了都不知道,就你們北域區區蠻夷,也配肖想我大黎土地。”

    容珩拎着北域大王子,此刻,之前預備在數十里外的大黎將士,猛然踏着馬向連城衝來。

    等他們兵臨城下之時,北域士兵才反應過來,他們被敵軍夜襲了

    容珩躲在離城門口不遠處的高樓上,他看着大黎的將士攀上連城的城牆,心中燃起一股悲涼。

    他的父王曾經帶兵打仗的時候,一定和他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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